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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你居然怀孕了?!

    夜琦安罗袖一挥,打出一道恢弘灵力,将一群扭打在地的红粉彩衣分离。

    她们个个如入梦幻泡影中被悬浮在半空动弹不得,皆一脸错愕地望着一个左肩下垂的女子,气质绝然,从容不迫地走到上位坐下。

    女子抬眸淡淡一扫,让人如临风雪,凄神寒骨。

    “你,你,你是谁?”一个钗垂鬓乱,面如银盘额点粉梅的女子开口问道。

    其他女子也怯怯地向上座之人投去了不太友善的目光。

    但来者一下就把她们制服了,实力不容小觑,她们也不敢造次。

    夜琦安不急不缓从横倒斜乱的壶盏中挑了个干净的杯子,给自己斟了盏茶,慢条斯理地小啄了一口。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她放下茶盏,慢悠悠道。

    “不该在这种时候争风吃醋,吓跑道友大闹元一盟,让独秀尊者不得安息。”

    那个额点粉梅的女子继续道:

    “那也是她们的过错,想趁姐夫不在后攀扯姐夫争夺遗产,我自然不能让她们得逞,你关我做甚?”

    一个柳眉凤眼,风情万种的紫衣女子立马分辩道:

    “贱人你胡说,我们只是想留下为独秀守灵,才不算辜负了这千年情谊。”

    “是啊,悠悠姑娘可不能如此诬蔑我等,虽然我已有孕在身,但绝不会以此胁迫元一盟的。”

    又一个穿着金丝红梅裙的女子如泣如诉道,“相信没有这些金银俗物,玉尘尊者和子极尊者也会看在独秀的面子上,照顾好我们娘俩的。”

    “你居然怀孕了?!”那个额点梅蕊的女子一脸不可置信,其他女子与她反应大差不差。

    “怎么可能……”额点梅蕊的女子喃喃,“姐夫只爱月疏疏,怎么可能……”

    这千年的时光里,她虽陪在殷独秀身边,但他从不曾多看她一眼。

    只有她第一次模仿月疏疏的穿衣打扮时,他才主动关心了她一句。

    后来他带回一女子,说是红颜知己来山府小住一段时日,她以为殷独秀已经放下月疏疏了,只是不喜自己罢了,她便想方设法赶走那女子。

    没想到那女子竟比她还难缠,她一气之下,把那女子毒死了。

    事情败露后,殷独秀不仅没有责备她,替她安抚了亡者家属,还在月疏疏灵牌前向她解释着,他与那女子不过志趣相投,并无私情。

    她以为在他心里,自己是特殊的。

    可自那以后,除了在月疏疏灵前,她再也没在后院见过殷独秀。

    此后常有独秀尊者结识红颜的消息传来,她虽嫉妒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不可能!独秀尊者向来洁身自好,怎会看上你一个小小的散修?”又一个秋娘眉桃花眼的女子道。

    穿着金丝红梅裙的女子颇为不屑:“那是因为独秀爱的是我,不是你。”

    真是越说越离谱,夜琦安不由多看了她们几眼,光是这几眼,看得她们心里发怵。

    最后目光落在了额点梅蕊的女子身上,抬指轻轻一点,泡沫破碎,女子跌落在地。

    她上前抬起女子下颚,左右打量着,浑身散发着倨傲睥睨的气质让女子瑟瑟发抖,不敢反抗。

    眉如弯月,眼似柳叶,双瞳剪水,楚楚动人,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夜琦安丹唇轻启:“你是疏疏尊者的妹妹?”

    “是。”女子颤颤应声。

    夜琦安和白玉尘到元一盟时,疏疏尊者逝世已有数月,又因殷独秀之故,疏疏尊者在盟中一时成了禁止提起之人,故而了解不多。

    只听白玉尘提过,是个淑质英才,婉婉有仪的女子。

    她的胸襟广阔,智慧筹谋让他们三个都自愧不如。

    也难怪殷独秀会对她念念不忘,只可惜夜琦安未尝得见。

    而眼前的女子娇柔造作,满腹心机,想来除了有几分形似,便与疏疏尊者再也扯不上什么关系了吧?

    “去叫人给我煮壶好茶来。”她低眸,从腰间取出一方手绢,给女子擦了擦蹭到脸上的唇脂,幽幽道,“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好好好。”

    月悠悠灰溜溜离去后,夜琦安踱步回到座椅上,抬眸望着金丝红梅裙的女子,目光落在她平整的小腹上,缓缓开口。

    “这位姑娘说有孕在身,不知是几月了?胎可坐稳了?”

    她被夜琦安盯得一阵心虚,支支吾吾道:“三…三个月了。”

    “笃、笃、笃……”

    夜琦安微微挑眉,指尖叩得木案一阵清响,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室内静得可怕。

    几乎可以听见那女子随着清响而扑通的心跳声。

    “三月前姑娘是在何处有的这个孩子?”她弯眸笑着,眸中却有洞察一切的精光。

    女子脱口而出:“自然是灵明渡口的六合云舫上。”

    神器之事早就传开了,元一盟派了六合云舫去驻守灵明渡口在人间也不是什么秘密。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六合云舫上的不是殷独秀而是白玉尘。

    若此女说的是其他地方,夜琦安还得费一番功夫查证,可偏偏是六合云舫。

    “可据我所知,当时独秀尊者并不在灵明渡口,姑娘莫非认错了人?”

    “噗嗤——”

    夜琦安此话一出,引起不少女子嗤笑。

    “散修想攀高枝,却把自己赔了进去。”

    “可不是,连是谁的野种都不知道。”

    一阵嘲讽让那女子羞愤不已。

    “子极尊者掌八荒,独秀尊者掌六合。除了独秀尊者还有谁能驾驭六合云舫,你凭什么说他不在?”

    “凭我受两位尊者盛情相邀云舫上做客,没见独秀尊者出席。”夜琦安摊手。

    “那…那是因为独秀见我身体不适,在房中照顾我。”

    说着那女子又娇滴滴地抽泣起来,“没想到一时失礼竟让姑娘惦记至今,而今要报复我们孤儿寡母。”

    真能演,比她还能演。

    那些看戏的女子也一时晕头转向,疑惑的目光在她们之间徘徊着。

    “嗯嗯,也对。”夜琦安点点头,“你我各执一词难辨真假,不如找个人问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