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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奴家可不想魔尊大人死在我床上

    “哼,花言巧语。”男子冷哼,明显不信。

    起身将她扶到榻上坐下,自己负手踱至一旁点了一盏烛台,悠悠道,“不去找你心心念的玉尘,来魔界作甚?”

    夜琦安丹唇翕张,想争辩什么,又咽了回去。

    立马换上一副乖巧笑颜,上前挽住他胳膊:“自然是回家啊,哥哥不是说这里永远都是我的家吗?”

    说完还不忘眨眨眼。

    “是吗?”惟止不动声色将夜琦安扒拉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屏风的方向,拉长了声调感慨道,“孤怎么记得有人说过‘玉尘在哪儿家就在哪儿’啊?”

    “那不是当时还没认哥哥嘛。”

    夜琦安又笑眯眯地凑过去,被惟止抬手拦住推开。

    “嗯,是没认哥哥,但让你跟在孤身边,你是怎么说的?”

    “我……”

    “你说‘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被他这么一说,夜琦安想起当日场景,羞愤不已,眼上眉梢已然染上霞红,但惟止并未住嘴,而是继续调笑。

    “当时那个情比金坚,至死不渝,连孤都被你们这对亡命鸳鸯打动了,还放了你们,就是可惜了天魔鼓龙花,唉~”

    夜琦安不满地乜了他一眼,小声嘀咕:“没有遇见你我们早就逃出去了。”

    惟止冷笑:“你以为祭司和觉離当真抓不住你们吗?还是说你觉得白玉尘在魔界还能大展身手?”

    夜琦安挑眉看向他,一脸“那不然呢”的模样。

    “别忘了他是人,你是妖。”

    夜琦安一点就通,白玉尘是人,修的是浩然正气,而她当时是个爱干净的好妖,修的也是近清远浊之气,在浊气浑然的魔界灵力自然也会受到压制,不然也不至于躲到青楼了。

    加上觉離和祭司的手段,恐怕早就在魔界通道口设了埋伏,他们还真不一定能跑掉。

    “好吧。”夜琦安撇撇嘴,又抬眸开口,“不过你为什么要放我们走?”

    在此之前她和他并无交情,除了梦離,不过看他对梦離冷漠的态度,是不可能因为梦離帮自己的。

    “想知道?”惟止负手俯身,贴近夜琦安耳垂低语,“叫声好哥哥我就告诉你。”

    夜琦安不动声色地挪了挪,眼中闪过狡黠地笑意,踮脚抬手对他耳语:“想不想知道苍颜的消息?”

    男子眸光颤动,看向笑得像狐狸一样的女子,挑眉道:“作为交换?”

    “不不不,前尘往事我不感兴趣。”夜琦安摆摆食指,笑着与他拉开距离。

    惟止薄唇淡吐:“那你要什么?”

    “你求我我就告诉你啊。”夜琦安扬笑叉腰,莫名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噗~”

    夜琦安本想看他被捉弄后气急败坏的模样,哪知男子急火攻心,吐出一口鲜血来。

    “你没事吧?”见男子脸色苍白,额角还有冷汗渗出,夜琦安立马将他扶至榻上。

    察觉到男子步履虚浮,气息不稳,空气中还隐有血气,夜琦安黛眉轻蹙,担忧道,“你受伤了,谁伤的你?”

    男子苍白的脸上不见痛楚,反而扯出一个云淡风轻的笑:“白玉尘。”

    “不可能!”夜琦安笃定,取一方手帕给他擦汗,丹唇冷言,“你要是再打趣我,信不信我趁你伤要你命?”

    男子嘴角笑意更深:“我的好妹妹,还没嫁过去呢,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帮你夫君补刀?”

    “叫你别瞎说!”夜琦安将手帕扔他怀里,微恼颦眉,“我跟玉尘清清白白,当初那样说也是被迫在你面前演戏罢了。”

    “真是清清白白吗?”男子不依不饶,探究的目光落在夜琦安身上。

    只见她红唇嗫嚅:“虽然…虽然…有一段时间我生了绮念……”

    “但是他没有的,后来我也没这心思了。”

    女子杏眸澄澈,无半点欺瞒,用清朗甜韵强调着自己的清白。

    男子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扫了一眼屏风方向,指尖撩起女子一缕青丝,贴近她身旁,语气暧昧至极:“既然对白玉尘无意,晚晚看看我如何?”

    还真想勾引我?

    夜琦安移目,不得不说他长得也很不错,这张脸就像月下远山一样深沉寂然,很容易让人沉沦。

    男子突然逼近,挑起她下颔,低嗓的声音魅惑着:“晚晚,看得可还满意?”

    夜琦安将男子推开,起身搓了搓臂上的鸡皮疙瘩:“惟止哥哥想自荐枕席也得把伤养好才行。”

    说着又帮他摆出跌坐的姿态,一边坐榻边蹬着脚上的靴子,一边扭着腰肢,媚眼如丝地戳了戳他肩头,吐气如兰,“奴家可不想魔尊大人死在我床上。”

    男子垂眸不语,夜琦安有点疑惑,怎么不继续了?

    终于蹬掉了脚上的小皮靴,她也正了正色,与他对坐:“快让我看看伤口。”

    男子仍是低眸不语,夜琦安弯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不说话?伤到舌头了?”

    “莫名其妙…”掀睑嘀咕,拉过他手臂阖眸运灵为他检查伤势。

    !!嗯?!

    这伤是闿阳元炁?!

    不确定,再探探。

    “夜琦安。”

    “干嘛?”听见男子冷冷地直呼自己大名,夜琦安有些不耐烦,“不知道我在给你……”

    眼前男子仍是刚刚那副低眸不语的模样,只是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夜琦安这才想起刚刚的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而且还有些熟悉……

    不觉已背脊发凉,她僵硬地转身,惟止手臂从她手中拿开。

    看见榻边那一抹透霜的青色衣角时,她再也不敢抬头。

    他怎么来了?

    他是不是一直都在的?

    所以惟止才莫名其妙地说那些话,故意让自己出丑。

    啊啊啊,能不能来个人救救我。

    夜琦安愁眉蹙额,玉颊似火灼烧,连眼角都染了丹霞色。

    藏在袖子的手紧抓着自己大腿两侧的肉,手心沁出汗也只是暗暗擦拭。

    女子侧身微低着头,惟止看不清她的神色,但看见青丝旁的一点丹珠时,他心满意足地朗笑道:“怎么不说话?伤到舌头了?”

    夜琦安咬牙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不替你夫君补刀,孤就先去疗伤了啊。”

    说完惟止的身影消失在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