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打草惊蛇,眼下这些飞鼠被激怒,想来暂时是抓捕失败了。
这些愤怒的飞鼠暴躁地在古树周围盘旋着,一时间难以接近,更不要说抓到一只了。佘君羽一直在锦囊中焦躁不安,他自从知道铃铛要将他放进一种会飞的幼小老鼠里面,十分的不情愿。虽然他已经变成魂体,但堂堂八尺男儿,怎么可以变成老鼠,听她们的描述,还是十分可爱的老鼠。
真是让人难以接受,若要是真的选一个魔兽作为以后的容器,为什么不选择像苍狼和白虎那种的。
偏偏要作为一个无能的耗子!
但是事急从权,铃铛安慰过他这种小魔兽最好抓捕,且容易认主,喜爱吃些奇珍异草最好养活。
佘君羽想到此处,在心中说着,你的灵药呢?九叶灵芝呢?但无奈他说不了话,只能在锦囊里面焦躁地装着。
“吵什么!”铃铛感觉到佘君羽的异动,使劲儿拍了拍镜囊,如此几次,佘君羽还在里面动弹,无奈将锦囊拿起,打开。铃铛怒目“做什么?”
佘君羽翻着白眼,张大嘴,指了指自己。他不能开口,只能希望铃铛能回忆起平日里她是怎么对待自己的,铃铛不明所以。
“你在闹什么?我在想办法怎么抓到一个小畜生给你当之后的容器呢。”说完十分没有耐心地将佘君羽放回去,佘君羽被塞进锦囊,感觉自己都要吐血。
烦死了,这个脾气大又蠢的女人。他又忍不住疯狂撞锦囊,恨不得把自己平日里积攒的气都撒在这里。
铃铛被闹的十分心烦,用食指和拇指将他夹出来,恶狠狠地警告“臭小子,你再闹,我就把你丢过去当诱饵。”
佘君羽一听,再看向下面疯狂的飞鼠群,顿时不动了。
他干脆闭上眼睛,算了,随便吧。
“诱饵?”铃铛喃喃自语,若是强攻不行,那只能诱敌而至。脑中忽而灵光一闪,召唤湖中游动的玄泽。
玄泽听到召唤,从湖中化作小鱼飞跃而起,围绕在铃铛的身侧听候命令。铃铛想到《魔兽图鉴》上说“其表可爱灵动,以珍稀灵草为食,数量珍稀。”。
意思是,喜欢吃灵草?
呵,铃铛望着古树周围的这些白色飞鼠,什么数量少,这里的数量简直是一窝蜂。不过喜食灵草就好办了,玄泽会空间置换,可以让它把药谷里的草药弄一些回来,然后诱骗一只来不就行了?
所谓凡事都需要点代价,铃铛了然,招呼玄泽开始空间置换,先拿了一些低阶的草药下去。
刚丢下去,那些暴躁地飞鼠有很多停顿了,顺着那些药草掉落的地方,尝试着闻闻。
而后还是警惕的没有吃。
铃铛嗤之以鼻,又试着加了一些好的。怎么突然有一种预感,她要被放点血了?
如此在加了第三批的时候,那些飞鼠彻底不暴躁了,纷纷忍不住跑去啃食,铃铛缓缓落下,靠近了古树一些。
等把他们都喂饱了,再好好挑一个。
不过这是佘君羽以后的原身,要不要问问他的意思?
想到这里,拍了拍锦囊,没想到他没了动静。
这个臭小子,怎么脾气这么大?
“喂,你现在不起来选一个,小心我给你选个没毛的。”铃铛威胁道,不过她有些私心,若是给佘君羽选个女身。
她歪起嘴角,幻想佘君羽变成女儿家被她折磨的样子。
拿起鞭子抽着,让他跪下来给自己干活。
“嘿嘿嘿”幻想着,铃铛不由得笑出声来。
佘君羽从锦囊里爬出来,一抬头就看见铃铛的大脸在他头顶上邪恶地笑着,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
没毛?什么眉毛?选一个秃毛的老鼠?不久前被铃铛丢进去的那个秃毛狗,好像是她养的那个,什么,狼?
此刻正在锦囊里面缩成一团,无比自闭地伤心着。
大自然中,没有任何一个雄性希望自己是个秃毛,毛发是他们威武的象征。那当然了,人也是。
可是铃铛让他选,他如何选?眼前这些正包着药草吃的津津有味的飞鼠们,一个个都模样一致,这就算是想选也没有头绪啊。
铃铛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将锦囊在手里一下一下抛起来。
“反正这里的飞鼠都一样,不若把你丢下去,谁把你吞了,就选谁如何?”
佘君羽一听完,浑身抖了抖,这像是这火铃铛会干出来的事情。心里一万个拒绝,为什么要让自己摊上个这么的疯的女人?
不过等了一会儿,铃铛没有这么做,她仍然在思考。
佘君羽松了一口气,想来还没那么疯。没想到下一秒他就被铃铛抓在手里,整个俯冲下去,在那群飞鼠里面抓了一只肥美圆润的。
而后趁着那群飞鼠都怔愣状态,玄泽跟在后面疯狂的在嘴里吐着药材,一片叮叮咚咚物品砸在地上的声音下,铃铛一手拎着锦囊一手抄着一只飞鼠飞到湖中心。
“我我我,好险好险,差一点就让它们暴怒了。”铃铛抓着手里的飞鼠,眼看它还在发懵状态,又看了一眼锦囊里同样发懵的佘君羽。
有点想强行将二者融合,于是使劲儿拿着锦囊和飞鼠疯狂的互怼着。
“是不是这样,是不是这就?融合融合,给我融合!”飞鼠和佘君羽脸碰着脸,互相挤压着,彼此感到痛苦不堪。
疯女人疯女人,佘君羽在心里狂吼,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大白耗子,感觉自己都要魂飞魄散了。
张大嘴巴狂叫着,也只能发出吱吱的声音,眼前的大白耗子在恐惧之后张开嘴巴一口将佘君羽吞了进去。
铃铛的身体立刻悬停在空中,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这么容易?
玄泽也丢完了药物,跑上来凑着热闹。
“融合了?”铃铛在心里狂喜,真让她做到了。
然而打脸来的还是那样快,手中的飞鼠打了一个嗝,又将佘君羽吐了出来。铃铛大吃一惊,一手要就要去捞他。
右手伸出,一把捞起了他,险些没掉下去。
“好险,差点掉下去。”铃铛松了一口气。
左手却在这档口,使劲儿抓了一下飞鼠,飞鼠吃痛,狠狠地咬在了铃铛的虎口上。
鲜血流出,钻心的疼袭来,铃铛下意识脱手甩出飞鼠。
“糟了!”飞鼠被狠狠甩飞,在高空中张开翼膜,开始滑行。
下面就是淡蓝色的湖水,铃铛怕它掉进湖里,飞身而去伸出用受伤的左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