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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哥哥有了依靠了

    她又遇见那团黑雾了,那黑雾狰狞着望着她,但是她在没有力气挣扎了,一起下地狱吧。赫然间一道闪电劈下来,照亮了她惨白的脸,如今的她,瘦的只剩一层人皮,真跟地狱的女鬼没有什么区别。

    她开始变得疯疯癫癫,身边总缠绕着那团黑雾,她知道那是恶灵,但却没有办法驱走,只能痴傻的看着。

    她做错什么了?她也不知道,只是想不起来,为何自己会被恶灵缠上,她双手抱头,只能等着漫长的黑夜过去。

    如此折磨渐渐地过了两年,这些年岁,她有时会有清醒的时候,但大多数,都是在别人看来安安静静的。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夜晚来临的时候,那个恶魔会准时到来,俯视着她,令她不能动弹,也挣扎不了。

    没人知道她被恶灵附身了,只有她自己明白,那种恐惧可怖的,又无法逃脱的梦魇。

    老夫妻明白,看她那之前的衣着,还有模样,知道她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他们之前也有这么大的女儿,嫁了人之后生病去了,如今看着她,心生怜惜,好生照顾着。她发病的时候把自己关在屋里大声嘶吼哭泣,但结束后会安静吃饭,也会帮老夫妻做些简单的事情,喂鸡,洒扫什么的。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她的病情时好时坏的,老夫妻带着她住在半山腰的竹屋里,两人年轻时比较勤快,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院子里有棵很老的梨树,那是老夫妻年轻的时候种的,她醒来后发现这棵梨树,时常看着这树发呆。

    远处的邻居听说他们捡了个漂亮姑娘回来了,来看过,但是看着她病了几回,瘦的越来越不成样子,也就逐渐泛起同情来。老夫妻名声很好,邻居们自发给这可怜姑娘送点农家礼物什么的,近来虽然战乱,但是还好没祸及到这里来。

    虽然没啥灾祸,但是军队来过,让每家每户捐了粮食,供给军营,不过没有太为难他们,此是万幸。

    就这么平淡的过了两年,她到了十八岁,这期间老夫妻很喜欢她,虽然大多时候痴痴傻傻,但却很乖巧。准备将她做亲女儿养了,但是羌芜却没答应,她在清醒的时候告诉他们,自己是有亲人的,有个哥哥。她还要找哥哥,只是现在身子不便,好多事情又好像记不起来,总有一天是要离开这里去找哥哥的。

    老夫妻尊重她的意见,但依旧善良的把她当亲女儿疼,羌芜也明白,这是把她当做他们女儿的替代了。

    算了,救她一命,算是报答吧。

    不过两年后老夫妻一前一后的去了,不由得感叹世事无常,他俩女儿早逝于是把房子留给了她。送葬的时候她按照对待双亲的礼仪替代他们女儿,帮他们办了葬礼。

    老夫妻走了,她又成了孤苦无依的人,还好这两年学着做了很多事情,洗衣,洒扫,生火做饭这些基本的本事。有时候她会想到咩咩,她是从小跟着自己长大的丫头,会帮她做些简单的洗衣缝制。有时候她看着夜晚那些盘旋在头顶上的黑雾,也会想到,就这么和它同归于尽吧,也免得再受折磨。

    可是又会猛然想起哥哥,他还生死不明。

    于是一夜又一夜的坚持下来,哥哥在就好了,只要找到哥哥,就什么都不怕了。

    天亮了,她打扫完院子,收拾衣服去河边洗衣,听着旁边的农妇说着近来的见闻。最近听闻没怎么打仗了,他们村里来了一个驻扎的部队,那将军好像是从王城迁移过来的

    羌芜猛地把衣服丢在一边,站起来疯狂的往他们说的地方跑,留下几个农妇在她身后喊,衣服不要了吗?

    一路狂奔到军营,却是没能进去,看见一个酷似哥哥的将军领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妇人小心翼翼的进了帅帐。羌芜愣住了,再想近一步,却被守营的士兵拦住了。

    是了,当初战况惨烈,哥哥手下几乎全部战死,背着她艰难逃生。和她相熟的杨副官带着咩咩,踪迹全无。军营里的人不认识她也正常,想到这里,她又转身离开了。

    听洗衣的几个农妇说他是王宫来的将军,很有可能就是哥哥,或者,起码也是和哥哥相熟的人。那么哥哥大概率还是活着的,她转回去找到衣服,不顾农妇们的追问继续洗。

    第二日她摘了一筐青菜来到军营,守营士兵以为她是什么爱慕将军的村妇,没有放她进去。她不死心,每天都去见,都送的是农家物品。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一连好几次都被拒绝,最后送鸡蛋的时候,才被召见。

    听闻将军早就有了夫人,快要临盆,将军对夫人很是爱护,现在这个时候出了一个痴恋将军的农妇,在军营里悄悄传开了。于是一些将士们,很不待见她。

    领着她进帅帐的士兵态度很是不好,严厉的警告她不要她乱来,送了东西就立刻离开。羌芜沉浸在可能马上要见到哥哥的喜悦中,并没有回答。

    帅帐打开,但是没有见到哥哥,一位端坐在主座的女人正看着进来的羌芜,羌芜愣住,与她对视。

    这个女人面容端庄,算不上什么绝色美人,但那种温婉的仪态颇让人觉得舒适。这便是,哥哥的夫人吗?羌芜有些恍惚,和哥哥的打闹言笑,仿佛还在昨日。

    “见过夫人”羌芜放下手中的鸡蛋,朝着她行了一个作揖,左手内,右手外,手握拳,右手竖掌。完全一个标准的贵女的行礼方式,那女子愣住,因为近日她总送东西进军营,故此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她。

    眼见她虽然瘦弱了些,但容貌却是不凡,此时朝她行了一礼,确是更不能把她当做平常农妇来对待了。

    “你是?”她正准备开口问,却见羌芜身后进来一个人,于是又莞尔一笑“将军回来了?”起身准备迎上去,羌芜欣喜的转身,却见身后的男人风似的越过她到了女子身边“雅儿,快些小心。”

    “羌芜,快些小心。”是哥哥的声音,记忆里,哥哥也说过这样的话,很多很多,从小到大。羌芜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移动,几乎是立刻眼泪落了下来。是哥哥,真的是哥哥的声音。

    越是激动,却反而开不了口。但见哥哥抱着怀中女子,对视上她的眼睛时,却目光冰冷。

    “东西放下,你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