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快，走得也快。
雷云做事就是这么雷厉风行。
从他那里知道了神鹰组织的事后，江妍妍看着李悠然道：“所以，你也是跟神鹰组织有关系的人？”
“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吗？”
李悠然耸了耸肩，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系统的事说不清，而且他也不会说出来。
翻了个白眼，江妍妍无语道：“说的跟谁稀罕似得，走吧！趁着你没拍短剧，先去查查福利院那些人。”
对于李悠然的个人情况，江妍妍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
既然把对方当朋友，而且他也没做什么大奸大恶的事，那么就这样也挺好，反正时候到了自然会知道。
调查不是容易的事。
但就算再困难，江妍妍也只能上。
现在大家都在忙，根本抽不开人手。
罗志带队在查福利院之前有所来往的人，王局在查福利院附近有没有尸体，法医组就更不可能抽出人手了。
不过周小梅并不在这个福利院，或许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
“先去哪？”
李悠然坐在副驾驶位心情有些沉重。
知道的东西越多，身上的担子就越重。
他不是正儿八经警校毕业的，但他现在是特警，而且他有能力改变一些事，所以他必须站出来。
看着前方变了红灯，江妍妍停下车道：“一个个查，先查福利院的院长，他应该是知情的人。”
“要是人死了呢？”
李悠然就是随口这么一说。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
以组织的尿性，做出这种事有什么好意外的。
半个小时后。
两人来了福利院院长的住处。
自从福利院被官方接管了之后，他就直接回家养老了。
在市区有套老破小，和他的老婆生活在一起。
房子没有电梯，两人爬到七楼找到住处直接敲门。
很快门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看着两人问道：“你们是来找老头子还钱的吗？”
“不是的，奶奶，我是警察。”
“我们想找钟爷爷问一下福利院的事。”
“方便吗？”
江妍妍有些意外，耐心解释了一下。
怎么一开门就是问还钱的，难道钟皖还喜欢赌博？
又或者，因为什么事借了很多钱没有还。
老太太看了眼警官证，让开身子道：“进来坐吧！不过我家老头子老年痴呆了，他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两人来到屋内，小小的房间里整整齐齐。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个老头就是钟皖，曾经福利院的院长来的。
“没什么招待你们的，喝杯清茶吧！”
老太太很热情，给两人端来了温热的茶水。
两人一边道谢，一边坐下，观察着钟皖的情况。
以江妍妍多年的刑侦经验，钟皖确实是老年痴呆了，一点都不像是装的。
江妍妍看到老太太有些担心，便笑着解释道：“奶奶不要担心，我们就是想问点事不会有事的。”
“哦，那你们问，我知道的我一定说。”
松了口气，老太太看着自己的老头子明显放心了。
江妍妍看得出老奶奶对自己的丈夫很关心，想了想道：“奶奶，您跟我们说说钟爷爷是怎么当上院长的吧！”
“他啊！那时……”
老太太回忆了一下开始讲述。
这个福利院的院长原本不是钟皖，而是另外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因病过世了，所以才让钟皖顶了上去。
一直以来，福利院都是靠他们无偿捐赠的财物维持下来的。
说到加入福利院的动机，其实是因为他们的孩子意外病故。
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死了，对两老的打击非常巨大。
所以，他们得知有这么个福利院时立马加入了进去，并且因为经常贴补财物，时至今日依旧没能还清。
听到这里，江妍妍内心感触颇多，又问了一些话就离开了。
自始至终，钟皖都很安静，只是有时候会喊自己儿子的名字。
李悠然靠着椅背，点燃一根烟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道：“老奶奶说钟院长是七年前突发脑血栓后变得痴痴傻傻，你觉得可信吗？”
“不好说，但是确实太巧合了。”
“起初我们觉得周小梅在福利院，可是却没有她的DNA啊！”
“是不是我们又调查出错了，又或者……”
调查没有结果让江妍妍有些沮丧，她甚至怀疑接下来要找的人肯定也出了问题。
把烟头戳熄掉放在烟盒里，李悠然淡淡道：“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周小梅其实在福利院，但不是和那些被圈养的住一起。”
“你是说，福利院养的那些孩子？”
江妍妍猛然惊醒，自己太过关注阴暗面了。
这对于调查来说不是好事，容易忽略细节。
打了个哈欠，李悠然继续道：“你应该看过赵冰做手术时的档案，里面应该有提及心脏的来源是什么。”
“捐赠，说是女孩意外身故。”
“我知道这是周小梅，可是我们要怎么证明？”
“当年的那场事故没有任何问题，而且女孩是孤儿，也没有记录说她是福利院长大的孩子啊！更何况尸体火化了！”
这些东西江妍妍当然查过了，可是一切做的很合理，没有任何痕迹。
闭上眼睛想了想，李悠然觉得自己可能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忽然，李悠然睁开眼睛问道：“我们似乎把肖正君给忘了，以他的人脉为周小梅弄一个假的身份很难吗？”
“不难，可是就算如此我们也找不到证据啊！”
肖正君现在还在看守所，江妍妍也去问过话。
他很配合，把所有能交代的都交代了，和个机器人一样。
摇了摇头，李悠然问道：“不对，你不知道是因为你不知道九号的能力，可是以九号的能力控制一个人很容易。”
“什么意思？”
江妍妍瞪大眼睛问道。
九号她知道是谁，但她确实不知道九号的能力。
甚至关于九号的记录都很少，她到现在还不知道九号是机器人。
把烟盒丢到车窗外，烟盒撞在地上又被汽车碾压，李悠然看向江妍妍道：“周小梅就像是这个烟盒，她做了什么都是合理的。”
“……”
这一刻，江妍妍懂了。
是的，周小梅完全没必要被圈养。
以赵海明对赵冰的重视，他肯定会让周小梅得到充足的营养。
所以，周小梅绝对存在活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