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急火燎赶到专案组办公室。
王泉来到江妍妍身后，脸色难看道：“联系罗志，我刚刚打他电话没打通。”
“发生什么事了？”
江妍妍有些意外，满脸疑惑。
局长的电话罗志怎么可能不接。
直到江妍妍打了很久也没人接，她终于意识到不太对劲。
深吸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王泉揉着眉心道：“刚刚我接到了犯罪嫌疑人的电话说是要毁掉龙岳波的线索。”
“什么？这么猖狂？”
江妍妍很震惊，从未想过会发生这种事。
可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相信。
苦笑着摇头，王泉脸色不太好看：“他们敢说就敢做，你调查了这么多，难道看不出来吗？但是对方主动联系确实让我意外。”
以他们谨慎的性格，不应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挑衅警察有什么意义。
想不通对方的用意没事，但现在罗志的电话打不通他们很着急。
更要命的是，小赵和小周他们的电话直接提示关机。
“看来，南陵市那边出事了。”
眉头一皱，王泉感觉要出大事。
于是，他立马给莫局长打了个电话。
接到王泉的电话，莫局长有些激动道：“你还知道打电话？你们的人干什么吃的，昨天查完龙金玉的儿子病历，今天人没了！”
“什么？”
王泉满脸不可置信。
他们下手这么快，没有丝毫顾忌吗？
莫局长冷冷道：“老王，别说我不给你面子，出了这档子事我压不住，龙金玉老来得子就这么一根独苗。”
龙金玉身份特殊，算是南陵市的知名企业家。
靠着父亲留下的钱做生意发家，看起来好像是一部奋斗史。
可是王泉却很清楚，龙金玉算个屁的企业家，顶多就是个白手套。
所以，王泉解释道：“老莫，我也不瞒你，我们查到了一些线索，你要是得空来一趟冬海市咱们见面说。”
“好，我晚上到。”
莫局长语气温和了很多。
很明显，他也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
也就是这个时候，罗志打来了电话。
“王局……”
那边才开口，王泉便没好气道：“龙金玉儿子死了是吧！你们只查案，不保护他们安全的吗？”
“王局，这事有蹊跷。”
“龙金玉的儿子就读的学校组织活动，坐大巴车出去。”
“谁知道发生了车祸，大巴车司机还有老师当场死亡，龙金玉的儿子坐在前面受伤很重没救过来。”
听完罗志的话，王泉的眉头挤成一团。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一切都很合理。
这就是一起普通的交通意外，但处处透着诡异。
王泉问道：“小周和小赵他们什么情况？”
“本来我们是跟着的，但是突然路过信号故障区域。”
“昨晚那个片区电缆故障信号断了，现在还没修好。”
“也就是我丢失信号的时候，大巴车出了事。”
罗志并没有推脱责任的意思，但这不是他们不作为。
他们已经很小心了，三辆车跟着大巴车保护龙金玉儿子的安全，可是谁知道会出现这么严重的事故。
重重叹了口气，王泉很不情愿道：“你们和南陵市公安局的人一起保护龙金玉，他要是死了线索就真断了。”
“明白，我已经安排了。”
罗志做事还是很老练的，刚刚没接电话也有原因。
南陵市人民医院的走廊里，罗志浑身是血靠着墙发呆。
看到车祸后他第一时间救出了龙金玉的儿子，可惜遇到了大堵车，最后这孩子不是死于车祸而是失血过多而死。
这让罗志很自责，如果没出意外该多好。
李悠然此时对这次的意外一无所知，来到办公室发现江妍妍和王泉的脸色不太好，也不敢多问就那么坐在一旁等待。
看到李悠然来了，王泉想了想道：“龙岳波的孙子死了，车祸。”
“龙金玉呢？”
李悠然愣了下，问道。
看到李悠然如此平静，王泉有些心烦道：“他没事，已经让人保护起来了。”
“你再打电话问问。”
李悠然摇了摇头，示意王泉问清楚。
在听到龙岳波孙子车祸出事的瞬间，李悠然便想到了一些事。
显然对方已经知道了他们在查龙岳波，所以才会杀人灭口。
至于手法当然是惯用手法，绝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意外，是最合理的解释。
王泉眼睛瞪得老大，拨通了罗志的电话：“龙金玉呢？人……”
“局长，我刚接到电话。”
“南陵市公安局的人赶到龙金玉家里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心梗……”
后面的话王泉没听下去，知道死亡的消息就够了。
死死盯着李悠然，王泉想不通他是怎么猜到的。
至于江妍妍也是如此，李悠然总是快人一步。
摊了摊手，李悠然无奈道：“我们都知道龙岳波一家有遗传性心脏病，虽说龙金玉做了移植手术，但已经很多年了。”
“儿子死亡的消息肯定会让他激动，像他这样的人一激动发生心梗并不奇怪。”
“所以，都是意外。但我们都知道，这是人为。”
这世上最无奈的事就是，你明知道是凶手干的，但是你没有证据。
对方下手不是一般的快，但也让李悠然意识到他们的情报泄露了。
三人互看一眼立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但他们没有声张。
“你怎么看？”
王泉看着李悠然。
这句话挺耳熟，李悠然很想回一句我坐着看。
不过考虑到场合，李悠然还是认真道：“没什么看法，都在意料之中。我们拍了《碎尸案》摆明就是挑衅，他们跳出来很正常。”
“所以，这口锅我背定了？”
王泉嘴角一扯，感觉很不爽。
自己啥都没干，却接了这么一口大锅。
要知道《罪恶的手术刀》是联合市公安局拍的，所以可以当做是警方表态。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看有没有人想拿这事做文章。
李悠然点头道：“背，必须背。不背怎么知道谁会跳出来？之前失踪案他们没跳出来已经算他们运气好。”
“瞧瞧，你说的是人话？”
“再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这是我们的失职。”
“你要是不把案子搞清楚，我特么直接卖了你。”
王泉说着说着有些激动了，甚至直接表示要李悠然好看。
对于这种没有杀伤力的威胁，李悠然直接耸肩表示你随意。
反倒是江妍妍在一旁劝解：“王局，这事也不能怪他，是我们考虑不周。明知对方会耍手段，却没有做出对应举措。”
“……”
王泉一脸怪异地看着江妍妍。
好家伙，才认识几天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这小子啥德行你又知道了，他蔫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