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前,高天鸣犯难了:“老婆,我们怎么回去呢?”
“怎么怎么回去?开车回去呗。”江丽颖瞥了他一眼。
高天鸣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可是守法公民哦,喝酒不开车,尽管这点酒对我来说没有问题。”
“我让你开车了吗?”江丽颖反问道。
高天鸣依旧不解地:“这路虎车也没有无人驾驶的功能呀?”
“切,真笨。”江丽颖不屑地调侃道:“我真纳闷,就你这猪脑子,怎么能指挥千军万马呢?你不能开,难道还不能让我开吗?”
“你?”高天鸣投过去一抹怀疑的眼神。
江丽颖很是得瑟:“怎么啦?不相信我?你配合我挂挡,我来开,难道不行吗?”
这也能配合呀?高天鸣这才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还别说,这主意还真行,这自动挡不比手动挡,从头D到尾的,看样子,夫妻间需要配合的事太多了,就连开车这种事都能配合。
想到这里,高天鸣笑意盎然地揉了揉江丽颖那头漂亮的短发:“还是我老婆聪明,所以呀,你以后就当我的司令,运筹帷幄,坐镇指挥,我就当你的队长,冲锋陷阵,一往无前。”
江丽颖笑得花枝乱颤,本来挺大的一双眼睛,硬是给她笑成了一条缝。
高天鸣为她拉开车门系好安全带后,自己坐到了副驾的位置,先帮她挂了个R档,倒好车后,又帮她挂上了D档。
“老公,”江丽颖突发奇想地说道:“闲着也是闲着,你给我唱个歌呗?我还从来没听你唱过歌呢。”
高天鸣洒然一笑:“唱个歌可以,我跑调跑得厉害,就怕把你吓着了。”
“没事,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高天鸣想了想,清了清嗓子,杨臣刚的一首流行歌曲《老鼠爱大米》,便经过他低沉的男中音唱了出来:
我听见你的声音,
有种特别的感觉,
让我不断想,不敢再忘记你
我爱你,爱着你,
就像老鼠爱大米,
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
高天鸣一边唱,一边还欠身揉了揉江丽颖的精灵短发。
这首老掉牙的情歌,他唱得确实有点跑调,不过倒是演绎的有血有肉,声情并茂。
一曲终了,江丽颖又动情了,泪水涌满了眼眶:“老公,我也好想吻你。”
“那就等你回家后尽情地吻呗。”这是江丽颖说过的原话,高天鸣一字不漏地送给了她。
“不行,”江丽颖将车滑到了路边,一脚踩了制动:“我现在就想吻。”
高天鸣用手指了指前面:“你看,路上好多行人呢。”
“不行,”江丽颖鼓着腮帮,坚持己见:“你不把脸伸过来我就不走。”
高天鸣拗不过她,为了安全起见,伸手挂了P档,然后欠身过去,大嘴对小嘴地热吻上了
也就过了几秒钟,高天鸣便坐正了身子,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踩制动,我挂档了。”
“是,老公。”江丽颖这下答应得倒是挺爽快。
车子又行了一段距离,江丽颖问道:“老公,明天做什么?”
“做该做的事情呀,”
高天鸣自然知道江丽颖的意思,只是没有说破,干脆送了她一个顺水人情:“不是说好了,明天咱们去看宁妈妈吗?”
“耶!”江丽颖兴奋得就差没跳起来,一打方向,车子就朝中北路驶去。
高天鸣觉得路线不对:“你这是去哪里呀?”
“去中北商场啊,”江丽颖笑逐颜开地说道:“我们总不能两手空空地去看宁妈妈吧?”
进了中北商场,江丽颖尽挑好的买,在营养品专柜那里,仅长白山的野山参就买了四支,一支好几百,还买了不少的灵芝和冬虫夏草。
高天鸣见她买得没完,便说道:“好啦好啦,又不是给药店进货,你不是说想把宁妈妈接过来吗?那你还买这么多,她在家吃得完吗?”
“也是啊,”江丽颖挠挠头,笑了笑:“那就不再买了,等她来了再买不迟。”
次日,高天鸣早早就到后花园练功去了。
一向爱睡懒觉的江丽颖竟然也起了个早,自己找了一条牛仔裤和一件半袖T恤,对着穿衣镜比了又比,照了又照,自言自语道:“OK,就是它了,到乡下去,可得穿正规点。”说完,顺手把衣服挂在了衣帽架上,只等他的天鸣哥来给她换上。
走进卫生间,刷完了牙,洗好了脸,打开化妆盒却又关上了,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宁静是军人,应该不会化妆,那我也不化妆了,万一宁妈妈不喜欢看我化妆的样子呢?不化妆就不化妆,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姑娘应该不算丑吧?”
“不丑不丑,”高天鸣正好回来了:“我老婆要是丑的话,那这个世上就没有美女了。”
“你讨厌,怎么能偷听别人说话呢?”江丽颖撒娇道。
高天鸣上前一步,伸手揉了揉她的精灵短发:“没有啊,我什么时候偷听别人说话呢?我是偷听我老婆说话好不好?”
话音未落,江丽颖的左手就环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一个香吻送上。
吃过早餐,江丽颖给自己和高天鸣收拾了几件内衣,就催着高天鸣把大包小包的礼品装进了路虎的后备箱,然后跟张嫂说了声,这两天别做他们的饭菜。
说完,不等高天鸣扶她上车,自己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上了副驾的位置。
宁妈妈的家在黄川市安裕县白马镇的宁家寨,虽然出了汉江市的地界,但还是楚州省管辖的范围。两者相距200公里左右,与汉江市和黄江市之间的距离差不多,但行驶的方向却是背道而驰。
两个小时后,高天鸣硬是凭着记忆把车开到了宁妈妈家的门前。地点还是原来的地点,房子也是原来的房子,只是两扇木门紧锁。
“给宁妈妈打个电话呗。”江丽颖提醒道。
“唉,”高天鸣叹了一声:“要是能打电话我昨天就打了,前年我来的时候,就给她买了一个电话,结果硬是让她逼着给退了,她说她无亲无故,孤家寡人一个,跟谁打电话呢?”
“那我们去问问邻居吧?”
高天鸣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村里的年轻人南下的南下,北上的北上,谁都不愿在家种几亩薄地,出门打工去了,留在村里的大多都是一些带孩子的妇女和年迈体弱的老人。
一连找了几家,家里都没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大叔,大叔还耳背,跟他扯着嗓子问了半天,结果也没问出个子丑寅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