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跟高天鸣练过随意八卦掌,研究过八卦的原理,自然知道这是八卦阵。 乾为天,坤为地,坎为水,离为火,震为雷,艮为山,巽为风,兑为泽。乾、兑为金;坤、艮为土;坎为水;离为火;震、巽为木。 八卦阵学名为九宫五行八卦阵,九为数之极,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数,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又有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从此周而复始变化无穷。
如果要破解八卦阵,那就需要知道五行八卦中的五行相生和五行相克的原理,五行分别指的是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指的是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而五行相克则指的是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
在历史上,八卦阵是真实存在的。当时诸葛亮布下了八卦阵困住了陆逊,黄承彦路过时实在不忍心陆逊困死在里面,就破掉了诸葛亮的八卦阵。
八门金锁是三国演义里面曹仁打刘备布的一个阵,被徐庶看破了,指挥赵云破了阵。
这时候,八卦阵动了,它随着五行的变化而变化,时而攻、时而守,时而围、时而散;这边出击,那边穿插,这边后退,那边掩护;刀棒相加,拳脚并用,不但相互间的配合十分默契,而且步步惊心,暗藏杀机。
朱晨光没有研究过八卦,确实有些不适应,尽管他也击退了几次进攻,赏了对方一顿拳脚,但是他想突出包围圈却没有成功,不仅自己的衣衫被砍刀刮破,就连手臂也被刀尖划了一道小口。
再一次击退对方的进攻后,朱晨光低声说道:“高峰啊,我虽然不怎么了解八卦阵,但是我也听说过,八卦阵是通过五行的变化来困住阵中之人的,要想破阵需要找到它的阵眼才行,你能把这个阵眼找出来吗?”
“不能。”
高峰一边拳打来自坎位的进攻者,一边回答道:“但是,我听我哥说过,阵眼的判断其实也很简单,不用刻意去想破阵的五行属性,就一点,谁先露头先打谁,谁先出来先杀谁,阵眼不是跳出来的,而是冲出来的。 ”
朱晨光接着说道: “我俩老是被他们这么围着打,虽然不惧,但终究不是个事,我们必须要打破他们的阵法才是。”
高峰点点头,压低了声音:“朱哥,我刚才思考了一下,我俩要想冲破这个阵法,就必须对某一个方位实行精准打击,我观察了一下,震位也就是东北方向最弱,等会我来冲击震位那个拿着狼牙棒的板寸头,你迅速阻挡站在震位和离位中间伺机补位的那个的家伙,只要我们动作迅速,配合到位,我想我们是可以破阵的。”
朱晨光低声赞同:“好,我会盯着你的动作的。”
得到朱晨光的同意,高峰顿时对着坤位,也就是正北方向实行了穷追猛打,似有不顾一切,突出包围之势。
正当那些人将防守的重点全部转移到他身上的时候,高峰竟然虚晃了一枪。折转身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另一个方向移动,站在震位那个家伙,还没来得及挥动狼牙棒,就遭到了高峰的偷袭,双掌齐发,一记推窗望月直击他的左胸。
可怜的板寸头,还没来得及哼哈一声,就被高峰的掌力震到四、五米以外,“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而站在后面正准备补位的那个人,还没来得及举起钢棍,就让朱晨光的一记连环飞踢踢中了胸部和下颏,“噔噔噔”地倒退了数步,稳住了身体后,却也不敢上前。
不得不说,高峰的分析是对的,破阵的方法也是行之有效的,也就十几秒钟,高峰和朱晨光就成功地从八卦阵里突围出来了。
然而,突出包围的他们并没有掉以轻心,趁着那些人还在发呆之际,两人非常默契地转过身来,立即杀了一个回马枪。
朱晨光就近冲向了离位的那个人,一顿拳脚,不但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而且还成功夺下了他手里的砍刀。
而高峰却偏偏与站在乾位,也就是正南的那个刀疤脸杠上了,他心里想的是,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这家伙是布阵的头,必须实行斩首行动。
而那个刀疤脸,虽然也有些功夫,但若论单打独斗,他跟高峰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毕竟高峰也是跟着高天鸣上过战场的、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和锤炼的,不但武学基础扎实,而且还得到过高天鸣的亲自指点,无论是搏击技巧,还是实战经验那都是刀疤脸望尘莫及的。
别看刀疤脸手里握有砍刀,但他仍然阻止不了高峰那灵活多变,奇招频出的凌厉进攻,上一招用的是军体拳、下一招就改为了跆拳道,刚刚用的还是太极掌,转眼却是连环腿,没有一点套路,没有一点章法,却打得刀疤脸晕头转向,叫苦不迭。
最多也就一分钟,就让高峰逮住机会,伸手捞住了刀疤脸踢出的左腿,毫不犹豫、毫不留情地对着膝盖处就是一记重击。事后,朱晨光给这一招取了个名字叫辣手断腿。
可恨而又可怜的刀疤脸,后半辈子恐怕就得再加一条腿了,不用拐棍估计是不可能的了。
一见刀疤脸也废了,那个一直在场外观战的老者可就不淡定了,他将嘴上叼着的烟斗塞给了旁边站着的人,纵身一跳,两个起落就与高峰对上了。
这边的打斗还在继续,另一边的周彦也想好了一条毒计,他带了两个随从慢慢站到了宁妈妈的对面,竟然有些谦卑地说道:“老嫂子,你说你们这是何必呢?都是乡里乡亲的,你不就是嫌收费高了吗?有什么想法你可以跟我说呀。”
宁妈妈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说道:“跟你说有用吗?”
“怎么会没用呢?”
周彦又向宁妈妈跟前走了两步:“你们家是军属,有困难你可以告诉我,可以协商嘛。”
周彦说话间又往宁妈妈跟前挪了两步。
“协商?”
宁妈妈义愤填膺地质问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协商?我姓宁的人,葬在姓宁的祖坟山还要跟你协商?再说,我女儿是为国家牺牲的,她是革命烈士,她的遗愿就是葬在祖辈的身边,叶落归根,魂归故里,这难道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