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高天鸣就把在列车遇到叶晓青并与张太保发生摩擦的事情以及叶晓青的遭遇简单地说了一遍,然后一脸坚毅地说道:“我想救救叶晓青,我高天鸣不惹事,但也绝不怕事,既然这件事也有我的责任,那这件事我就管定了。”
高峰一听乐了:“好啊,终于有喜欢的事可以干了。”
洪天雷不假思索地说道:“没问题,我让我的二徒弟赵中洲和他的亲兄弟赵新洲过来,这两人跟随我五六年了,办事牢靠,忠心耿耿,而且头脑灵活,身手也不错。”
高天鸣一锤定音:“好,高峰,时间紧急,从明天开始,你就率领他们二人,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和资源,首先找到叶晓泉的同学商亚雄和那个歌厅的陪酒女蔡飘飘,一定要撬开他们的嘴,找出事件的真相。”
“是,保证完成任务。”高峰立正答道。
第二天晚上,一辆五菱面包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林荫道边。
两个小时后,一个穿着短袖T恤,梳着小分头的小青年,吹着口哨大摇大摆地走到了车边。
车窗摇下了一条缝,里面有人喊道:“商亚雄。”
那个小青年不知是谁在喊他,便趴到车窗边朝里面看去,哪知这一看却暴露和证实了他的身份。就在这时候,面包车的后门突然拉开,两个身强力壮、带着宽大口罩的男子就将他的两臂扭到了背后,然后猛地一下将他塞进了面包车。
商亚雄正欲张口喊叫,一团破毛巾立即塞进了他的嘴巴里,随即一条麻袋从他头上套了下来,一卷胶带迅速将他捆成了肉粽子。
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两个人把商亚雄丢到后排座位上,面包车就离开了原地,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行驶半个小时候后,面包车七弯八拐开进了一片老旧的居民区。
高峰走下车说道:“老二,你留守。”
步行一百米左右,高峰和赵中洲在一栋民宿前站住了,抬眼一看,整个二楼漆黑一片,不像有人居住。
“两位先生,你们是要租房吗?”一个中年妇女热情的问道。
“不租房,我是来找我表姐的?”高峰张口就来。
“谁是你表姐?”
高峰挤出笑脸,道:“她叫蔡飘飘,是她告诉我这个地址的。”
“哦,蔡飘飘是你表姐呀?”
中年妇女唠唠叨叨地说了起来:“兄弟,你来晚了,两个小时前,她让一个又白又胖的男人用豪车接走了,还别说,看你表姐的年龄也不小,可她还真有手段,竟然搭上了这么一个有钱的主?结账的时候,那男人二话不说,丢了一叠钱给我就拉着她就离开了。”
“啊?”高峰装着很生气的样子道:“这表姐也真是的,搬走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大姐,您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那个中年女人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知道。”
高峰装出一副要打电话的样子,说道:“谢谢你啊,大姐。我来打电话跟她联系。”
高峰开着面包车,漫无目标地在不知名的路上兜了好几圈,尔后把车开到了城郊结合部的一座早已废弃了的造纸厂。三人借着手机电筒的光亮,押着胆战心惊的商亚雄,来到了一个没有任何设备的生产车间。
高峰示意赵新洲拉开了商亚雄头上的麻袋和嘴巴里的毛巾,用手机灯光照着商亚雄的眼睛,厉声问道:“知道为什么找你吗?”
“你们是谁?”商亚雄胆怯地反问道。
“闭嘴。”高峰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为什么要陷害你的同学叶晓泉?”
“我没有,”商亚雄嘴巴还挺硬:“我们是好同学、好朋友,我怎么可能陷害他?”
“不说是吧?”高峰冷声威胁道:“没关系,我也不杀你,我也不打你,老二,你去用胶带把他的嘴巴多封几圈,把她的手脚都捆结实了,让他在这个荒废多年、无人问津的地方,自生自灭,有没有蚊子咬他的身子,有没有老鼠抠他的眼睛,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好嘞。”赵新洲将一卷胶带拿在手上,作势就要去封商亚雄的嘴巴。
“等等。”商亚雄意见形势不妙,大声叫道。
这时候的他,心理防线早就垮了,高峰说的那些话深深震慑了他,如果真的把他捆起来丢在这无人问津的地方,饿死不说,尸体腐烂、老鼠抠眼那还真是有可能的。
“怎么?是不是想留下什么遗言?”高峰玩味地问道。
商亚雄再也不敢死扛,连忙改口:“我说我说,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高峰冷哼一声道:“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关键要看你提供的情况是不是对我们有用。如果你还想欺骗我们的话,那么,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要不了半个月,这里一定会多出一具腐烂的尸体。”
“不敢不敢。”
商亚雄开始战战兢兢地说道:“叶晓泉跟我是高中同班同学,高考后,他录取的是一本,属于211的学校,我就读的是三本,但我们同在省城,今年放暑假的时候我们俩一起乘火车回来,是叶晓泉的姐姐去接站的。”
“说重点。”赵中洲吼道。
商亚雄继续说道:“我们正打算上出租车的时候,那个张公子,噢,就是张太保,他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一直与叶晓泉的姐姐搭讪,邀请他姐姐喝咖啡。遭到拒绝后,就想强行把叶晓泉的姐姐拉到他的车上去。直到叶晓泉拨打110后,我们才得以脱身。本以为事情就这么了了,可谁想,两个多星期后,张太保带了几个人在网吧找到了我,要我想办法把叶晓泉约到歌厅,还说要给我2000块钱,我问他们想干什么?他们说不干什么,就是想找叶晓泉帮个忙,让他劝劝他姐姐。”
“你就这么相信他们的话?”赵中洲鄙夷地问道。
商亚雄急忙争辩道:“一开始我也不相信,我也问过他们为什么不自己去找叶晓泉。而他们一听就恼怒了,反而给了我一巴掌,指责我哪有那么多的废话。然后给了我两条路,一条路是轻轻松松拿2000块钱办事,一条是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砸了我妈开的小店,要我们家在黄江无法立足,还要让人废了我。说实话,我害怕了,我知道这些人是说得出做得到的,我妈开个小店不容易,我们家的生活来源还要靠这个小店来维持,我也不想就这样被他们毁掉了。”
高峰冷冷说道:“于是,为了你自己,你就欺骗了你的好同学,你就出卖了你的灵魂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