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高天鸣恐怖如斯,众人一片哗然,纷纷称奇,自发地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尤其是林家五虎和“鬼手李”以及他手下的那些乌合之众,一个个瞠目结舌,心生恐惧。直到这时,他们才真正知道高天鸣所言非虚,如果他真的要下死手的话,那林家五虎和“鬼手李”这帮乌合之众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吗?
“鬼手李”心有余悸地望着高天鸣,心里仅有的一丝傲慢已荡然无存,他不得不承认,单凭力量这一点,他与高天鸣就相差的太多太多,刚才高天鸣如果全力出手的话,他的胸腔恐怕已是一个大窟窿了。他刻骨铭心地记住了,这样的变态他惹不起。
再看那林家五虎,此时已是瑟瑟发抖,魂不附体。胆子稍小的林西虎已然是吓尿了,他站立的地方明显留有一块碗口大的水渍。
高天鸣冷冷扫视了一下五虎,还没吱声,林东虎便带着四兄弟“噗通”“噗通”地跪了下去,纷纷磕头求饶:“高爷爷,我们知错了,我们该死,您就饶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最震撼的还是林中虎,那根钢棍别人不清楚,他可是了如指掌,这么粗、这么硬的钢棍,高天鸣竟然能徒手将其扭成了一个U字,这可不是一般的内劲大师能做到的,直到这时他才是真正感到心惊胆颤,骨寒毛竖。他庆幸,高天鸣给他留了一条命。
高天鸣把这些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他觉得基本上达到了震慑的目的,是时候适可而止了,根本没必要展示那些他们看都看不懂的武功绝学。
于是,他搓了搓手,潇洒地往场中间踱了几步,古井无波,风轻云淡地说道:“父老乡亲们,刚才,林中虎给我们立了规矩,现在我也向他学习学习,给他们这些人立两条规矩:“第一,寻梦园欢迎所有有素质的客人旅游观光,对故意寻衅滋事者决不妥协,严惩不贷,尤其是‘鬼手李’,如果胆敢聚众闹事,助纣为虐,敲诈勒索,我负责任地告诉你,就算你们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把‘鬼手李’变成无手李、无腿李。”
“不敢不敢。”
“鬼手李”在弟子的帮助下,艰难地坐了起来,抱了抱拳说道:“感谢高先生手下留情,我发誓,从此以后,我自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高天鸣冷哼一声:“好,但愿你能幡然醒悟,不要口是心非,把你的这些弟子带上正途。”
“一定一定。”
不知“鬼手李”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此时他的回答既干脆,又真诚。
高天鸣扫视了一下全场,继续说道:“第二,原有合同中对当地村民的优惠条款依然有效,但是对于投机钻营、倒卖客房的黄牛绝不姑息,发现一起,打击一起,决不手软。特别是林家五虎,如果再敢扰乱经营秩序,胡作非为,仗势行凶,我会按照你们说过的话来做,那就是让你们站着上山,躺着下山,见一次,打一次,倘若继续执迷不悟,我也不介意灭了你们的全家。”
“不敢不敢。”
一直跪着的林中虎,自然不会认为这是威胁、恐吓,他确信高天鸣有这个实力。
磕了几个头以后,他有气无力、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对天发誓,我们林家的人,再也不会到寻梦园来闹事,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林中虎说完,其他几虎也连忙磕头附和。
“散了吧,不送!”高天鸣大手一挥。
众人陆续离开了,反正他们也是看热闹的,谁赢谁输,谁胜谁败与他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但是有一点他们记住了,那就是不能再像以往一样,跟在林家屁股后面到寻梦园来揩点油水了。
“高大师,就这么放过‘五虎上将’了?”贺立刚仍然是耿耿于怀 。
高天鸣宽容大度地笑了笑说道:“那还能怎么样?难不成要搞出人命?我们达到了杀鸡儆猴的目的就可以了嘛。”
“师尊,”洪天雷一脸崇拜地说道:“你这哪里是杀鸡儆猴?分明是杀猴儆鸡嘛。如今‘五虎上将’都心如死灰,跪地求饶,我看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捣乱?”
贺立刚依旧是心有余怨地说道:“我就是气恨林家,太便宜他们了,应该让他们也出点血才是。”
高天鸣漠然一笑:“你别想错了,他们出血那是肯定的,只不过要他们出血的不是我们。那个“鬼手李”为了帮助他们林家出头撑腰,不但受了重伤,而且白白损失了370万元,你们想想,‘鬼手李’他能独自吞下这份苦果吗?不都说羊毛出在羊身上吗?他‘鬼手李’不找到林家薅上一把羊毛那才叫怪呢。”
“也是的啊。”贺立刚点点头,心情终于平静了许多。
刚向前走了几步,忽然问道:“高大师,能请教您一个问题吗?”
高天鸣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您师承何派?我怎么看不出一点门道?”贺立刚试探着问道。
其实,洪天雷也早就想问,只是一直不好意思开口。
“看不出就对了。”高天鸣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我的武学很杂,真谈不上是哪门哪派,少林的,武当的,昆仑的和峨眉的基本功法我都练习过,研究过,谈不上精通。自小我师父就告诉我,武学一道,博大精深,不要拘泥哪门哪派,因为哪门哪派的武功都不会是无懈可击的。我们要的就是以张三的长攻击李四的短,又以李四的长攻击王五的短,然后再以王五的长攻击张三的短。只要能取得胜利,又岂能在乎是哪门哪派的武功?”
高天鸣说的是洋洋洒洒,贺立刚和洪天雷听的是醍醐灌顶。他们自觉眼前一下子亮了许多,心胸一下子开阔了许多。是啊,这么多年来,他们勤学苦练,毫不懈怠,可武功的修为为什么一直不能上升呢?他们今天终于找到了问题的根本所在,那就是他们太看重门派,让门派的清规戒律束缚了手脚。
洪天雷越想越觉得自己这辈子做了一个最正确的选择,那就是他拜了一个好师父,于是双拳一抱,十分真诚和敬佩地说道:“师尊,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