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顿时满屏幕的问号。
“？？？？？”
“9S：我为什么能听到自己的心里话？？”
“不要在关键的地方消音啊喂！”
“来高手去3D区为9S实现愿望！！”
“这种事谁不想啊？？”
……
此时的9S似乎陷入了某种不可言喻的精神状态，彻底脱离了寅老师的控制，自顾自地捂住脑袋，大声嘶喊着：
“住嘴……住嘴！！”
“我不一样……我和你们不一样！！”
“不要再说了！！！”
……
此时的意识空间，开始不断地闪烁，似乎随时要崩塌一般。
9S的精神状态，也濒临极限。
“谁来……救救我……”
画面沉入黑暗。
耳边隐约传来好听的少女声。
“9……S……”
“把9S……”
“还……”
如银铃般的声音，逐渐消散，最终也被黑暗完全吞没。
……
……
海鲜平台，呆小妹的直播间。
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
亚当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认为，人类的本质在于斗争，因为纵观人类历史，便是一部宏大的战争史。
斗争融合了人类所有的感情。
爱，恨，希望，绝望……
所以他想参与进真正的斗争，以此来进入人类的内心。
但是，机械生命是不会死亡的，因为靠着网络连接的机械生命，可以实现“永生”。
这与斗争的核心，“厮杀”，相悖。
所以，亚当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退出机械生命的网络。
这就相当于，没有了存档读档功能的玩家，在玩一命通关的模式。
他要体验一下，在死亡边缘厮杀的斗争感。
此时的亚当火力全开，站在机械生命顶端的他，实力相当可怕。
就连在B型号中最为出色的2B，也在战斗中落入下风。
“尼玛……这老登怎么打啊！！”
呆小妹有些气急败坏。
这货又会瞬移，又有护盾，还带突进和远程攻击……
突出一个皮糙肉厚，攻击力还猛。
几轮交战，她的血包都快嗑完了。
刀刃击碎护盾后的余力，让亚当身子微微一颤，后退了几步，仍旧游刃有余地看着2B。
忽地，他嘴角浮现出一抹略带玩味的笑容。
“看来这位美丽的小姐，似乎无心和我‘斗争’呢……”
他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优雅地张开双臂，整个人漂浮在半空中。
随着他拍了拍手掌，他身后的白色墙壁，开始不断脱落，露出被封锁在墙壁内、钉在十字架上的9S。
“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
他一把捏住9S的下巴，目光狂热地看向2B。
“既然要战斗的话，总需要一个理由……不是么？”
9S垂着脑袋，生死不知。
他是被几颗巨大的铁钉，生生钉在十字架上的，钉子上还在流动着棕红色的血。
那一瞬间，2B的怒意连呆小妹都感受到了。
因为她的视野中，突然变得一片血红。
“你这混蛋……！！”
2B的嘴角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她抡起白之契约狠狠砸向亚当所在的方向。
“我要杀了你！！！”
听到2B的这番话，呆小妹都傻眼了。
2B一向沉默寡言，很少会主动说话，就连她平时叭叭一大串，经过【玩家修正系统】过滤后，从2B嘴中说出来也就是毫无感情的几个字。
但是这一次，她还没有动作，2B已经激动到爆粗口了。
这是她第一次听见，2B如此愤怒的声音。
仅仅是两句话，她就能感受到，2B想把亚当活撕开的情绪。
“对……对对对！”
浮在半空中的亚当，眼睛睁的越发大，狂热之意不减反增。
“就是这种情绪……这是，爱？还是憎恨？哈哈，哈哈哈……”
他一边疯狂大笑一边落地，整个人愈发癫狂。
“来吧！2B！！让我看看这些情绪能够给你带来什么吧！！”
战斗再次打响。
“不对啊，兄弟们……我这出一样的招式，怎么伤害明显高了啊？？”
呆小妹看着自己的手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咋眼前这BOSS突然好打这么多了呢？
而且有时候自己避不开的攻击，似乎会突然自动躲避了……
弹幕顿时明白了。
“这是救夫心切，BUFF拉满了！”
“全交给你操作，2B小姐姐担心9S的尸体都凉了”
“这特么战斗力直接爆表！”
“嘎了亚当！”
……
“哈哈哈！2B小姐姐真身附体，你个死变态这下真的要成死变态了！！”
呆小妹大笑着，挥舞刀刃的手臂更加卖力。
……
……
海鲜平台，寅老师的直播间。
黑暗的空间中，不时传来打斗声，还有清冷的少女声。
模模糊糊，断断续续。
9S的名字时常被提及。
“……我要杀了你！！”
这句话传来的时候，满是黑暗的空间中，突然出现一丝光芒。
这是9S，也是寅老师，第一次听见2B如此愤怒的声音。
很快，这丝光芒就如同燎原的星星之火一般，将整个黑暗彻底点亮——
9S沉重地睁开眼睛，恰好看见银发少女如疾风一般冲向亚当。
“puzhi——！”
钢铁刺穿胸膛，带着无数飞溅的血液。
少女利落地抽回刀刃，鲜血如同喷泉一般，从胸口处迸发。
亚当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沾满血液的双手，嘴角忽然浮现起一抹诡异的笑。
“这……就是死亡吗……”
亚当缓缓倒地，眼神逐渐迷离。
“好黑……好冷……”
“呼……呼……”
少女沉重的喘息着，确认亚当彻底失去生机后，迅速用白之契约支撑起身体，艰难地朝9S的方向跑来。
“9S！”
2B一把将伤痕累累的9S抱在怀中，直到看见9S苍白的嘴角浮现一抹虚弱的微笑，少女才终于松了口气。
“走。”
2B站起身，将9S公主抱在怀里，紧紧地抓住9S的肩膀。
“我们回家。”
“好……”
9S虚弱地点了点头。
随着亚当的死亡，白色的城镇开始崩塌，不断地有方块脱落。
少女抱着少年，徐徐走在这破碎的街道上。
似乎哪怕是末日来临，也不会分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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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更新和不更新的流量完全没差别。。哎，道心破碎，哭晕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