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工作人员的指引，凌潇躺进了VR舱。
太阳穴处传来一阵清凉的触感。
随后，凌潇觉得意识隐隐有一种下沉的感觉。
短暂的下沉过后，凌潇忽然觉得眼前逐渐出现光亮。
周围的黑暗褪去，凌潇出现在一片乳白色的空间里。
凌潇已经体验过这个世界的VR游戏，对这种意识潜行的全沉浸场景，自然不会感到奇怪。
和之前的体验比起来，现在的VR设备的确要先进了不少。
意识连接速度变快了，而且在VR空间的体感更加丝滑。
“难怪都说，VR的时代要来了……”
凌潇捏了捏自己的双手，感受着手掌传来的真实触感，喃喃自语道。
上一次他体验VR游戏的时候，游戏只注重画面上的视觉体验，其它感官的感受，有点僵硬。
现在的感受，太过真实了。
这更加激起了凌潇制作VR游戏的欲望。
“欢迎来到，VR测试空间。”
就在这时，一道柔和的女声突然在空间中响起，一条黑色的字幕悬浮在测试空间的半空中。
话音刚落，白色的地板中央突然打开，一个直径约二十厘米的金属圆球，从地下缓缓漂浮上来。
“请设计师将双手放在测试用建造物旁，并将它想象成预设模型1的模样。”
提示再次传来。
凌潇走上前，将双手放在金属球两侧。
一种微妙的联系感，让凌潇觉得十分新奇。
定了定神，凌潇开始在脑海中想象预设模型1的模样。
预设模型是凌潇在进入VR舱之前，测试组给他看的图形模组图案。
预设模型共3组。
第一组是一辆自行车，第二组是一台高级跑车，第三组则是类似《变形金刚》一样的战斗机器人。
深吸一口气，凌潇开始在脑海中想象起预设模组1的自行车。
与此同时，测试空间的墙壁上，时长一小时的倒计时突然开始跳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随着凌潇的脑海中不停勾勒画面细节，他手中的金属圆球开始发生变化。
球形金属物，一点点朝内收缩，速度很慢。
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隐约能看出自行车的轮廓，十分粗糙。
凌潇皱了皱眉。
这个速度，显然太慢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 ，此时他的大脑突然变得混沌无比，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慢动作一般，无论是思考还是行动，都变得非常沉重！
“这就是‘VR念造值’的影响吗……”
凌潇眉头紧锁，心中默念道。
很显然，这就是“VR念造值”，也就是S级设计师口中的“天赋”值过低，带来的负面效益。
改变物品、创造物品的速度，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不仅如此，一些精细化的模型处理，比如花纹、图案、零件细节等，凌潇明明知道该怎么去处理，但是意念仿佛被水泥包裹一般，根本传递不过去。
那枚金属造物，此时在凌潇的胸口前，艰难地凝结出自行车的轮廓，变化的速度十分之慢。
凌潇面前的墙壁上，倒计时不断减少，最终归零。
面前的金属造物忽地消失，附加在凌潇意识上的沉重压力陡然退散。
“计时结束。”
“能力值评测中……评测结果将在24小时内发送至设计师后台。”
“是否退出测试空间？”
悠然的女声再次响起。
“确认。”
凌潇吐出一口浊气，点头道。
……
……
睁开眼。
凌潇从VR舱内坐起身。
守在旁边的王青，一脸激动地站起身。
“怎么样，凌老师，是不是把模组3也完成了？”
王青急忙开口问道。
“不，模组1我都没做完。”
凌潇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如实说道。
自行车的轮廓刚造完，很多细节没有做好，连车轱辘都是实心的，时间就结束了。
“凌老师你又开玩笑……我太了解你了！”王青哈哈一笑，拍了拍凌潇的肩膀。“反正待会儿看分数就知道了。”
“确实，待会看分数就知道了。”
凌潇耸耸肩，离开VR舱。
“这个测试，评分是靠什么评的？”
凌潇问道。
“没有具体的分数，不过会给出一个评级。”
王青耐心解释道。
“测试开始前给你看的3个预设模组，复杂程度由低到高。”
“测试的时候，需要在1小时的时间里，逐一完成3个模组。”
“评分系统将根据完成的时间、模型的精度，对你的VR设计能力进行评级。”
“迄今为止，还没有第一次接触VR的设计师，能在1小时之内提前完成三项模组创造的……我以为凌老师能够打破记录，可惜了。”
说到最后，王青感慨道。
在他的印象里，凌潇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打破常理，完成许多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那……有出现那种，1小时内连自行车都没搞出来，而且精度非常差的选手吗？”
凌潇不禁反问道。
“这……还真没有。”
王青仔细在脑海中思考了半天，才笃定地回复道。
“那我还是没让你失望，给你打破了一个记录。”
凌潇顿时乐了。
“啊？”
王青愣了愣神，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一个工作人员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在王青耳边小声交代了几句，而后将一份纸质报告，递到王青手中。
“你说什么！？”
王青的反应很大，第一反应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赶紧打开手中的纸质报告。
上面赫然写着：
凌潇：S级设计师
设计师编号：XXXXX
VR设计资质：E
……
看到大大的“E”评级，王青的双手忍不住开始颤抖，嘴巴张大到足以塞下一枚鸡蛋。
半晌，他在终于抬起头，神色复杂地看向凌潇。
凌潇早就料到评测结果，风轻云淡地站在原地，似乎一点也不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