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上,陈枫回忆起自己昨晚与岳不群和风清扬的对话。
风清扬:“小子,我是让你帮忙将华山派做大,但没让你做这么大的事。成立华山学府后,这华山派还是华山派的吗?我们真的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陈枫:“风前辈不必担心。俗话说枪杆子下出政权,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你只要牢牢抓住华山派的武力,那便不用担心华山派被别人掌控。至于有没有必要这么做?”
“前辈可还记得重阳祖师?”
“自然记得。华山派乃是全真七子之一的郝大通所建教派,我门派镇派绝学紫霞神功便是重阳祖师为我师傅量身而写的功法。只是这与此事何干?”
“自然是有干系的。当年重阳祖师建立全真教的初衷,不知您知不知晓?”
“这?重阳祖师生在动乱时期,宋王朝遭遇不幸,皇帝被北方的少数民族政权掳去,国家失去元首,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重阳祖师心怀天下,希望能够通过起义的方式来抗击金朝的统治,起义失败后便建立全真教传道天下,积蓄力量。只是最终没有发动二次起义!”
“没错,重阳祖师建立全真教的初衷,便是驱除鞑虏,复我河山。””
“只是如今统治这天下的,已是我汉室皇帝,更没有当年金国,西夏等狼视于外,我们这样做是为何故?”
“前辈,如今世道昏暗,宦官专政,朝中文臣党派林立,内斗不休,士绅土地兼并严重,百姓生活无依,此王朝末期之兆也;国朝之外,后金频繁叩边,蚕食我大好河山,倭患不断,劫掠我沿海百姓,遥远的西方国度也将手伸到我华夏大地上来,可谓恶狼环饲。不久的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想必二位可以想象!”
“介时我们所遭遇的,就不是一门一派之争,而是民族大义之争。我所愿者,唯天下太平,国富民安罢了。但是这乱世将至,我等身怀利剑,岂能袖手旁观!大丈夫立于世,当持三尺剑锋,守护我华夏万千百姓,万死而无悔。”
“这便是我为华山派选的路,也是我选择的道路。当年全真教之所以是天下第一大教,也正是因为他之所愿,并非为了教派远扬,而是守护天下苍生耳。”
“大丈夫立于世,当持三尺剑锋,守护我华夏万千百姓,万死而无悔。”
……
这一夜,他们谈了许多,陈枫也安排下去一些事情,时至五更,三人方才罢休,各自休息。
此时,陈枫坐于马上回望华山,心中暗叹:历史的车轮即将辗过,事情是否能如自己所愿?
事情已定,便也无需再多纠结,陈枫转头正视前方,扬起马鞭,策马奔腾!
万世华山之路,就从今天开始了,他们的第一站,洛阳。
十三骑一路飞驰,马蹄声响彻古道。
一路风光无限,却无一人留连,短短一日,便抵达洛阳,陈枫等人这才找了间酒楼稍作休整。
一路颠簸,众人也都是人困马乏,草草吃了些饭食后,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当然,吃饭时少不了众人对林平之与岳灵珊的调笑。
也是到了此时,陈枫才向林平之了解了一番他修习独孤九剑的情况。
令陈枫无比意外的是,林平之修习独孤九剑失败了,始终无法入门,根本不能领悟那玄之又玄的九招剑势。
为此,令独冲还亲自找了一趟风清扬请教,结果却迎来了风清扬的一顿骂:“你当老头子我的独孤九剑是路边的大白菜,是个人都能捡起来的?也就是你和陈枫二人天赋异禀,至于林平之,怕是没有这方面天赋了!”
不过对于华山派后辈,风清扬还是主动上前指点了一番,结果当然也是一样,林平之根本无法入门。
好在风清扬早已见多了这样的情况,当年不知多少惊才绝艳之人与他一同接受过剑魔独孤求败的传承,还不是只有他一人成功了,如今这一情况实属正常,果然他才是那万中无四的绝世天才。
令他打脸的是没过多久后,岳不群凭借紫霞神功晋升先天,也过来了一趟求学独孤九剑,已然有了新的人生目标的风清扬也没有常私,直接就教了。还留下一句学不学得成就看岳不群自己的了。
结果就是岳不群学了三天后,就彻底掌握了这一绝学!
当然这都是后话,且说回林平之这边的事情。
林平之没能学到独孤九剑,确实是出乎陈枫的意料,他还真以为是个人就能学会独孤九剑了,特别是他自己随随便便就学会,就更没觉得独孤九剑难练。
只是这样一来,林平之的武道进晋就要变慢了。
陈枫与令狐冲正在思索如何安慰林平之时,林平之却道:“不知怎地,自从我晋升一流境界后,最近总有一些关于辟邪剑法的感悟出现在我心头,我暗暗修炼之下,剑法也是大有进晋,一会有空,还请令狐师兄帮我指点指点!”
陈枫与令狐冲都是对辟邪剑法中的猫腻的知情者,二人一听这话,都狐疑地瞄向林平之下面,然后又转头看了看岳灵珊,惹得岳灵珊一阵脸红。
“他没事!”留下这三个字后,岳灵珊便掩面而走。
听到这三个字,陈枫与令狐冲这才像是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般呼了一口气。
林平之哪里不知这二人心中什么想法,无语地瞪了过去,道:“你们想哪去了?我现在可没有什么大仇要报,怎么可能!在我的这套感悟下,并不需要自残,辟邪剑法也能运转如意,而且更加圆满,你们一会看了就知道!”
陈枫与令狐冲也没当一回事,也许就是林平之武功大进后,对剑招有了新的感悟,只是任凭他怎么改,也不可能比原来的辟邪剑法更强的,他的想法不过是他的错觉罢了。再说这辟邪剑法,也仅仅是一套剑法,在独孤九剑面前,也依旧难逃被破开的命运。
正所谓傲慢与偏见,不外如是。
只是这饭后运动,却是让这两人直接被打脸当场,惊掉下巴。
三人吃完饭,便与曲洋,曲非烟,岳灵珊一行六人出城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