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酷似幽灵的叶云飞,剩余两名劫持女子的混混,脸上浮现起难以掩饰的惊恐之情。
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们都不可能相信,世上竟然有身手这般强悍的人存在。
“你,你不要过来”
“八嘎,退后,要不然我杀了这个女人。”回过神的混混,直勾勾盯着叶云飞,声音有些颤抖怒吼道。
然而,叶云飞只听懂一句八嘎。
其他的,一字没有听懂。
叶云飞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眼里更是闪过一道寒光。
不等混混对女子出手,叶云飞整个人突然动了。
他彷如一头发现猎物的猛兽,直接箭步飞冲到两名混混跟前。
因为巷子里没有灯光,导致两名混混几乎捕捉不到叶云飞的身影。
当他们看清叶云飞的时候,其已经临近自己咫尺跟前。
不等两名混混发出吼叫,冰冷的匕首已经从他们脖颈处划过。
“啊”
“八,八嘎”两道声音响起。
随着声音的响起,两名混混身子一软,双双倒在地上失去了生命迹象。
解决四名混混的叶云飞,将匕首上的指纹抹去,随即丢弃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抬头看着面前神情紧张的女子,语气平静说道。
“已经没事了。”
“谢,谢谢。”女子露出一副惶恐的表情,战战兢兢感谢一声。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别人杀人,一点不害怕完全是假的。
不过仔细想想,叶云飞杀人是为了救自己,她心中的不安瞬间褪去大半。
“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叶云飞看着女子询问一句。
“嗯。”女子犹豫片刻点头答应道。
话音刚落,叶云飞仿佛什么事没有发生,带着女子从巷子另一头离开,并随便找了家咖啡馆坐了一会儿。
趁着服务员上咖啡的功夫,叶云飞率先自我介绍一番。
“我叫叶云飞,来自华夏申城。”
“我,我叫金蕾。”金蕾低着头自我介绍道。
“你是华夏人?”叶云飞试探性问了一句。
“我妈妈是华夏人,我爸爸是日本人”金蕾没有隐瞒什么,如实讲述了自己的情况。
听完金蕾的讲述,叶云飞对其有了一些了解。
三十年代的时候,日本官方制定了满洲农业移民百万户移住计划。
妄图通过移民改变华夏东北的人口结构,稳固占领华夏的目的。
而金蕾祖父祖母就是众多移民者之一。
四十年代的时候,二战结束,日本无条件投降。
金蕾祖父祖母被遣送回日本。
遣送途中,金蕾父亲和金蕾祖父祖母意外走散,最终成了日本遗孤。
后来,金蕾父亲被华夏东北一对善良的老夫妇发现并收养。
金蕾父亲在养父养母的撮合下,和当地一名姑娘结了婚。
为了感恩这对华夏老夫妇,金蕾父亲以养父的姓给孩子取了名字。
随着养父养母相继过世,金蕾父亲萌生了回日本的念头。
经过一番商议,金蕾父亲最终带着金蕾以及金蕾母亲来到了日本大阪。
正因为在华夏国生活了十几年,所以金蕾的华夏语才会说的那么流利。
恍然大悟的叶云飞,掏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支放入嘴里咬住,点着轻轻吸了两口问道。
“金小姐在哪里工作?”
“暂时没有工作”金蕾低声回应道。
随着房地产泡沫破裂,数以万计的工厂随之倒闭。
其中也包括她上班的服装厂。
加上她父亲之前把家里的积蓄,全部投入了房地产行业。
导致他们一家现在维持正常的生活都非常困难。
“有没有兴趣为我工作?”叶云飞夹住香烟弹了弹烟灰,直截了当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叶云飞这话一出,金蕾稍稍愣了一下,脸上浮现起满满震惊的表情。
她抬头呆呆看着叶云飞,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去回话了。
一来她和叶云飞认识不到一个小时。
二来她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什么特别的才能。
沉默片刻的金蕾,看着叶云飞试探性问了一句。
“叶先生,您想让我做什么?”
如果普通的工作,她觉得自己可以胜任。
“接下去我会在日本逗留一段时间。”
“可以的话,我想雇用你当我的翻译。”叶云飞吸了一口香烟,语气平静说道。
他这趟来日本,一共有两个目的。
一是为了找吉田家族算账。
二是想趁着日本经济大萧条大赚一笔。
故此,他需要一位翻译。
“您说的是真的吗?”金蕾喜出望外确认道。
“是的。”叶云飞一脸认真点头应了一声。
接下来的时间里,叶云飞和金蕾围绕相关的雇用事宜聊了起来。
大约聊了一个多小时,叶云飞起身和金蕾道了个别,随即走出咖啡馆返回了酒店。
临走的时候,叶云飞给了金蕾一张名片,以及1万日元。
按照当下年代的汇率,1万日元相当于520元人民币。
回到酒店的时候,差不多晚上十点钟的样子。
叶云飞洗完澡进入卧室准备休息,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接通的瞬间,电话里传出安德森的汇报声。
“叶先生,刚刚收到消息”
从安德森的讲述中,叶云飞了解到一个情况。
几分钟前,从吉田家出来的山本斗毕,召集了几十号人,气势汹汹前往了市中心。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山本斗毕召集人手,应该是冲着杜正清去的。
“带一些人跟上,必要的时候,全部干掉。”叶云飞直截了当吩咐道。
根据过去一个星期,杜正清和吉田家族发生多次火拼,但大阪官方没有站出来表态,他脑海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
莫非大阪官方和杜正清,以及吉田家族之间达成了什么约定?
亦或者说,大阪官方因为某些原因,不打算插手杜正清和吉田家族的事情?
一番寻思下来,他准备把事情闹大,从而让杜正清和吉田家族陷入被动。
到时候,他可以用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利益。
“好的。”电话里传出安德森的回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