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书田回家在街道开食堂,和母亲分开吃住
腊月二十山里的路基本可以通行,雪阻止不了腊月通行的人。都是为了生活而奔波,像安喜一样。胜利叔知道安喜今天要走,他特意给童姨准备了很多过年的礼物,核桃,豆腐干,柿饼,洋芋粉,野木耳等。安喜也不推辞,十点车来接安喜,车上装满了亲情和热情。从回来到走十天,安喜没见书田,心里非常遗憾,他不想失去这个朋友,但他没有勇气去找书田,也许隔阂就是这样形成的,一个不找,一个不见,之间就有了道跨不去的鸿沟,但愿不要相隔太久。安喜每次走,妈妈总是有叮嘱不完的话……车出了秦岭山气温升高,看不到积雪,秦岭在群山的环抱中闪耀它独特的光芒,它如一幅宁静而美丽的画卷,舒展在山谷之间。走出秦岭,一眼望不到边的是广阔的绿色地毯一样的麦田,绵延不断,平川就像一片无垠的海洋波澜不惊。下午两点到了西安,安喜把拉回来的东西全部卸在办公室,童姨和迎春一点钟就去办公室的三楼打扫安喜住的房间卫生,置办了新的生活用品,来的早也是在等安喜平安归来。迎春和童姨帮忙卸车,要送人的东西还有童姨买的烟酒之类要搭配包装。这些山里的土特产城里人稀罕,在城里是买不到的。也许是这些山货代表着山里人的热情给安喜带来好的命运。要送的人很多一天是送不完的,一般都是司机去送,安喜很少出面。童姨早早回家做饭,准备迎接新年的到来和犒劳家里的俩个男人。安喜和童姨说不上是一家人,安喜从来不取悦,那是他的家,以免别人误会他贪图童姨的家产,这个家非“家”似家,他在这个“家”里享受着最高待遇,也是这个“家”给他带来幸运,他给这个“家”带来欢乐。腊月天很短,六点已经黑了,安喜和迎春进门菜已端上桌,一桌菜是山里包围城市,都是山里的土特产,中间两个菜是带鱼和虾。开席前安喜对童姨说:“这次从山里带的东西多,有俩个舅舅的,姨你在配上烟酒,外婆、外爷你给成钱,多给让俩位老人用钱方便,这边的爷爷、奶奶、还有二叔礼物都有,老人也给钱,这边离得近我们随时去你安排,姨夫咱俩是跟班,当个快来凑去的服务生。”这时迎雪说:“安喜哥,过年了你给我什么礼物?可不要推给我妈,她就是个貔貅,只进不出!”童姨说:“我是你说的那样吗?有那么抠门吗?”迎雪这一问,安喜真没想过,他说:“你是个娃娃,上学娃好哄,有块糖就行!”郝科长看着一家人这么高兴这么温馨,他心里明白快乐和笑声是安喜带来的,他按奈不住喜悦把酒打开,他说:“今晚女士都要喝酒,一瓶不够两瓶。”童姨说:“醉的先是你,你那醪糟量不值得说,喝!丫头们,先敬男士一杯!”此夜无雪,无云,无月,只有欢声笑语,只有推心置腹,只有家的温暖。早早上床的是郝科长,迎春喝得脸红耳赤,她正值年轻,十几天没见安喜,有荷尔蒙的催使,在加上酒的作用,她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对安喜动手动脚,童姨说:“迎春,你把家里现成的吃的拿些送安喜去休息吧!”安喜听到起身拉着迎春似醉非醉走出房间下楼,迎雪看着他俩下楼问到:“妈,我姐和安喜哥住一起了吗?”童姨说:“安喜喝多了,你姐去照顾一下。”“妈,谁照顾谁呀,羡慕嫉妒恨呀!”童姨说:“嫉妒啥,你姐长大了,有她的自由!”“妈,我啥时候能自由?”迎春和安喜二十分钟到了三楼,刚进门迎春按奈不住自己的激情……好久安喜说:“让我去烧水把暖壶灌上,把床暖上。”这几年安喜脑子从来没忘过,忘不掉抹不去的是柳叶。书田知道安喜走了,西安有他的事业,安喜他走了,很遗憾地走了,可我连见他的勇气都没有,我媳妇弄下这事我没脸见他。小时家家贫困没啥吃,他经常给我拿炒包谷豆吃,因为那时候他家特别穷,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炒包谷豆也是没办法渡饥荒,也没有浪费渡粮食连皮吃。当时炒包谷豆那是一种奢侈,只要他家里炒包谷豆,他都会分享给我,那不是包谷豆,那是感情,他拿他渡命的东西给我吃,可见我对他的重要性,他经常在我家水瓮舀凉水喝,因为他饿,每次上山砍柴都是他帮我,既是掮柴回家的路上,他会跑得很快,放下柴梱后返回来接我掮上一程,那是一种关心和友谊,他有多么高尚,谁都有童年的记忆,我忘不了和他在一起。我媳妇干下这糊事我也有责任,推脱自己不是理由。安喜相信我才让我当场长,是我自毁前程,多想回到从前,从头再来;多想回到从前,让美好再次重现,再次体验那些温暖瞬间;多想从头再来,弥补曾经的遗憾,给自己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可是人生没有后悔。这是安喜第一次在外面过年,习惯了和童姨一家人在一起,没有争吵只有欣赏,所有人都在迎接新年的到来。童姨看到家很温馨当然高兴,但高兴背后也有烦心事,俩娃睡在一起明不正言不顺,怎么说这事?结婚还是不结婚,也没人商量,长久下去这也不是个办法,她只有这件事无法面对安喜去说,这是一种亲近障碍,回想这些事压抑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正月没有什么事,迎春慢慢学开车,正月初三迎春开着车拉上全家人去了耿镇,给舅舅家拜年。自从迎春会开车,一发不可收拾,她迷恋上车,看来买车迫在眉捷。安喜想渭水的工程开始一个车也忙不过来,如果电厂没有大型工程,吉普车也许被收回,这些事不由他去考虑。正月十五书田媳妇生了一女孩,母女平安。正月十六安喜安排车回牧护关拉第二批人,胜利叔就跟上来了,他知道西安工地离不开他,主要是他离不开做饭的几个厨娘,都需要得到他的“照顾,”他习惯在西安的工作,有权有心仪的女人。添了孙女母女平安就好,家里其它事和他也没多大关系,只有给孙女过满月回来就行。一开工民建定单不少,渭水工地也开工,郑妮娜通过当地村长张海涛租了两院子民房,做工程部办公室和民工厨房宿舍用。正月末西安的气温升得快,没有一点寒冷,阳光暖烘烘的,迎面吹来的风很温和,柳树枝条苞饱满,嫩芽开始新的活力,打工人像潮水一样拥入城市,每个打工人都有新愿望。安喜新的一年愿望每位员工挣到钱,也是父亲的愿望,父亲曾说:人活着不是多少人帮助了你,而是你帮助了多少人。父亲没上过学,但他说的话很精简,成了安喜励志的左右铭。安喜对工作及任用作了慎密而又细致的安排,开管理层会议宣布任用人名单,王永建任渭水工程总负责人,郑妮娜任总后勤工作,朱小艳任外事协调工作,曹胜利负责电厂工作及后勤工作,正式工黄海洋任电厂工程质量负责人,杨振武任民建工程总负责,童自荣任预制场负责人,童芙蓉任财务总负责,杨美丽接替迎春采处购工作,田润霞负责西安工地厨房采购管理。在渭水工地开了两个厨房,一个是民工灶,一个领导灶。领导灶开在郑妮娜办公地方,主要吃饭的人是省建住工地监理和技术员和工程师。自从公司一楼有了阅览室,王永建和杨红丽成了常客,自从安喜给童姨安排让各科室自愿或者派有能力的人学习报考建筑各类证件,资料室杨红丽自愿报考建筑进造师证的人,她原本有基础,是有理想的年轻人,她情愿对览室的管理和卫生打扫。杨红丽,1964年出生,陕北人,她姑夫是原来电厂征迁村书记,当初杨红丽在老家居住条件不好,为了求学把户口迁移到姑夫家。一年后征迁杨继伟被电厂任人事办副主任,杨红丽也随之合法成为电厂正式工,在电厂任资料保管员。自从安喜和电厂签定合同后,杨红丽被电厂安排到安喜工地。安喜和童姨商量之后,按安喜的规划安排杨红丽资料室工作。真姑妈,假舅妈,不真不假是姨妈。杨红丽自从有了正式工作,她一个人租房生活,亲戚要好结远方,邻里要好高打墙。她不想和姑妈生活在一起,为了鸡毛蒜皮的事和姑姑家里人弄些不愉快,女孩子要有独立生活的能力和习性。自从她管理阅览室后,给她提供了学习平台,在学习中遇到知音王永建,两个人互帮、互学、互勉。杨红丽她有着陕北人的特点,说话鼻音很重,她像黄土高原上的山丹丹花热烈,绽放出独特的魅力,似奔腾不息的黄河水,充满活力勇往直前,她的皮肤红润发光,大脸显得酒窝更深更迷人,两个粗大的辫子更显得她淳朴,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显示着内心的自信和智慧。年后安喜召开的工作会议,对杨红丽未任职考虑到各方面因素,主要是想让她考证有学习的时间,结果她请愿要和王永建去渭水一线,说有更好的实践机会,安喜同意她的请愿。晚上回家安喜把杨红丽的事给童姨说了,童姨说:“你最大的缺点就是不关心身边人,她去渭水是奔着爱情去的。”“姨,你说她奔着谁去的?我得有个照顾和安排。”“她奔王永建,她俩人有共同志愿,共同思想,共同语言,你现在是只知道事业,有些人先成家后立业,有些人先立业后成家,书田都有孩子啦,你该考虑自己的人生大事。”“姨,我知道了!”二月初十,胜利叔找安喜请假,说回去给孙女待满月席,来回得四五天。安喜答应了也没表示,这个结果胜利叔是想到的,多少和书田有些隔核,当胜利叔走出办公室后安喜觉得自己不尽人情,竟然连一句祝福的话都没有,他想到时候一定得回去,之前书田的事老家人都不知道,这次回去和书田缓和一下尴尬的局面,钱乃身外之物,情感重要。渭水工地王永建可以独挡一面,在加上杨红丽的配合,她俩人和省建工程师刘德荣,监理王贤仁,技术员司胜利相处很好,也是现场实践三位老师,郑妮娜后勤保障很到位,工地和两个厨房用人合理,朱小艳的女儿在渭水上了托管,她一心工作,和甲方处事应酬面面俱到,安喜把人用对了,自己也轻松很多。二月十五一早,安喜和迎春回山里参加书田女儿满月宴,迎春知道书田的事反对安喜回去,她只是反对,可她也跟着回去,安喜父母知道儿子今天要回来,早已在家等,早饭都给做好了,因为过事坐席都很迟。人常说归心似箭,安喜十点就到家,想和父母多说说话,可有迎春在,没有他说话的余地,迎春都说些穿不上串串的话。母亲的早饭很香,安喜虽然和父母没说几句话,吃到母亲做的饭也是很大的欣慰,和父母的交流在眼神、在心里,没有更多华丽的语言。饭没吃完书田来了,他来叫安喜去吃早饭,可他来迟了,安喜和以前一样起身对书田说:“恭喜!恭喜你喜得千金!早饭我妈做好我已经吃过了,我一会儿就过去。”书田只能先走了。牧护关孩子满月待客不像结婚那么隆重,来的客都是左邻右舍和亲戚,不收礼,一般都拿二尺花花布两斤挂面。安喜这次回来带的礼物是童姨在西安买的,也费了心思,从一岁到三岁孩子的冬夏服装和女孩子的风衣被褥,在牧护关算是很起面。当然给安锁的男孩也买衣服和玩具,童姨虽抠,但她会给足安喜的面子。安喜和母亲、迎春、还有司机一同去书田家,礼物是母亲和迎春送去房间的,安喜一到全是奉承和问候,感觉到“一鹞入林百鸟作声”的威势,前一刻还在人声鼎沸,后一刻突然寂静,打招呼的人都是街道名流,有头有脸之人,弄得安喜很尴尬,有种窘态,当然少以了胜利叔的问候。坐席吃饭对安喜来说是一种形式,无论怎样,有母亲在他得陪着,等几个小时吃完回家,父亲早已去了他的“五七干校。”安喜心里很酸很困,父亲也忙,可一早在家等他,他回来也没说上几句话,父亲的爱不在语言而在心里,往往是默默的付出,他用坚实的肩膀扛起家庭的责任,父爱是无私的奉献,是坚定的守护。和母亲再不舍也有分别的那一刻,安喜走了,母亲的期待是你何时再归。阳春四月,草木一新,枯萎的大地已经披上绿装,杏树的花蕾过后已孕育满树的幼果,满园杏树在争春,百花吐艳花语香。春天来了,它带着一种荷尔蒙的味道,到处闻到新的气息。迎春起来越黏着安喜,依赖性很强,像患上一种病,人懒瞌睡多,吃饭有时会呕吐,她和安喜住在三楼像与世隔绝一样,没有人发现迎春有什么变化,晚上上床后安喜问:“你是不是怀孕啦?”迎春说“没有结婚怎么会怀孕?”一句话使安喜五雷轰顶,这货该不是个傻子。第二天下午不忙,安喜带上迎春去医院检查,结果怀孕六十天,回到三楼睡倒的是安喜,他不是病他是心病,这件事怎么向童姨交待,未婚先孕,担心的事还是来了,没想到来的这么突然,让人防不胜防。这一晚他没去吃饭,思想上的病压倒着肚子饿。第二天一早,童姨上三楼推房门进来她问:“安喜,你怎么啦?昨晚没去吃饭,迎春呢?”睡在床上的安喜听童姨在问他话,他礼貌地坐了起来说:“我没怎么,我没事,迎春她上班去啦!”童姨看着他苍白的脸问:“你是不是感冒了?”“我没感冒。”童姨不放心地走到床边摸了一下安喜的额头,也不发烧,她知道心病比病更可怕,她说:“你起床我给你做早饭,吃完饭去一楼上班,有什么事要说,不要闷在心里。”她去厨房蒸了一碗鸡蛋糕,用油炸了一个馍,安喜坐在床上未动,他看到这一切不由得泪流满面,他的泪是感激和感动,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的关心和爱护,就是童姨。而迎春怀孕了,自己罪孽深重,这种亲近障碍是他无法跨越,当童姨把饭端到桌子上的时候,安喜还在床上,童姨猜想她俩吵架了,或许比吵架更严重的事,如果是公司的事他不会这样消沉。童姨问:“是不是迎春和你吵架了?”安喜咬着嘴唇说:“没有吵架,迎春她怀孕了。”童姨一下子愣住了,这是她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可是还要面对,一下子她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出自安喜的口中,如果是迎春说她会大骂,会发疯地大骂一顿,发泄一下,可这,这怀孕是多么伟大而又神圣的一个词语和经历,怀孕是女人一生最敏感的事情,感受生命的存在,孕育是一场美妙而又辛苦和幸福的旅程,也是证明一个女人的真实性,多少女性怀孕会给一个家庭带来欢乐和幸福,而迎春怀孕使安喜不安,使童姨惊恐。安喜在想,每次做爱都采取避孕措施,这不是失败而是人为,更让安喜不安的是迎春说没有结婚怎么会怀孕,简直是一句笑柄,他不想听迎春过多的解释也许这是命,面对现实吧,不要过多的指责,什么都可以过去,唯独迎春说的话成了安喜心里一道阴影。安喜起床吃了早饭又上床睡了,每个人接受一件事得有个过程,一个男人在外面叱咤风云,在家都会心平气和,因为你在外面风起云涌的背后都是家庭和家人们默默的支持和无私的付出。虽然童姨听到女儿怀孕也是迎头一击,但她离开三楼是给自己平息缓冲的时间,她一直想女儿怀孕的事,向好的方面去想,可人的面子却丢了,面子有时候成了一种束缚和负担,让人做出不理性选择或行为,每个人都在意面子,而失去了真实的自己,人都是伪装,人要放下面子才能坦然面对生活。童姨一直观察一楼安喜的办公室,她又上三楼进门看到安善吃过的碗筷,她洗刷后去问睡在床上的安喜,她不是质问而是很委婉地说:“安喜,迎春怀孕是件好事,你怎么这样消沉,你能不能起床下来说说你的想法。”安喜起床下床坐在沙发上面,对站着的童姨说:“我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我到五月份去和迎春领结婚证,婚礼尽量减免,我不想给大家和我的家人带来麻烦,姨,你考虑一下我说的想法。”童姨说:“这事以后再议,你先去上班。”年后迎春没有实质性工作,辅导采购工作,她每天去预制厂收账和舅舅聊聊天,在公司别人都对她奉承问候,因为她和员工不聊天,她的关系都知道,她做事有自己的出发点,人都是自私的,为了自己利益和目标都会采用一些手段,迎春怀孕无可厚非,她总觉得自己可怜,家里人不关心,安喜哥又不爱她,所以她很孤癖。童姨在想安喜心里绝对有事,不单纯是迎春怀孕的事,一定与迎春有关的事。于是她把迎春叫到她办公室,迎春来后她把门关上问:“迎春,你是不是怀孕了?”“是,昨天我俩去医院检查的!”“你这么大的事,你为啥不跟我说?”“我怀孕为啥要跟你说,说了你能怎么样,你关心过我吗?你问过我吗?我就想怀孕,我不想受那痛经之罪,我怀孕有错吗?”怀孕让母亲已经接受不了,迎春这番话更让母亲接受不了,这不像是母女更象是情敌,童姨打开房门理智地说:“你去忙吧!”迎春走了,童姨感觉天昏地暗,她非常生气女儿的态度,她这种性格怎么的嫁给安喜,安喜这次有情绪一定跟女儿有关,可是我怎么错了?我怎么去关心,我怎么去问?我虽然忙于安喜,可这是我的工作,不可理喻的女儿。晚饭一反常态,安喜去厨房帮童姨做饭,童姨也不嫌碍手碍脚,迎春也帮忙收拾桌子,又是擦又是抹,郝科长一副顺其自然的态度,他也不知道发生什么,饭后都无语。安喜强装着说:“姨,姨夫,我俩走了。”童姨免为其难地说:“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因为晚上安喜不让司机接送,对他是一种约束,自己吃饭总想着司机,路上他想问迎春怎么会怀孕,她真的不知道两人发生性关系能怀孕?他没问回去在问,上了床他又没为勇气去问,问了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不问憋在心里又难受,只有慢慢消化,遇上这样的媳妇自己认命吧。书田在家种着两亩地空闲时间多,媳妇鼓励书田做生意,开个什么门店,住在店里不和婆婆在一个锅搅勺把子,她见不得婆婆那一副阴阳脸,更受不了她那一张刀子嘴。见了粉娥满脸乌雲密布,指桑骂槐,婆婆说她生了俩儿子,曹家基因好,是粉娥薄田盐减地生不了男娃。自从街道“麻迷事件”喝老鼠药死人后,全街道没消停多久,人呀,汲取不了教训,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街道上闲事堆又活跃起来,东家长李家短,书田妈成了“闲事主任”,回家后对儿媳妇更克刻、克薄、克制。书田的弟弟书山有时候都看不惯他妈对嫂子言语和做法。书田已经麻木了,自己对母亲没有啥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