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队长杨振武来安喜工地，接替王永建管理工作

    快八月十五了，天气凉快许多，打工人终于抗过酷暑，他们一行人每天上工经过一片疏菜地，只能看到四季轮种的疏菜，黄瓜已经下架，架上的瓜蔓早已蔫了，被太阳晒的成了枯萎隐约可见。新的江豆蔓鲜嫩有活力爬上架顶，低处的江豆一尺多长，万能的土壤使疏菜交替生长，人们一年四季有新鲜的品尝。过路的打工人知道种地不易，虽然是路人也是菜地的守护人，从来不会贪婪园子里的诱色，时间久了来回和园子里的主人打着招呼，虽然只是一句问候，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城市里看不到庄稼分不清季节，可水果疏菜给吃的人提醒，中伏的辣子，未伏的介不辣也让你打个卤。八月十三安喜没有回去他安排车去接胜利叔和拉豆腐，一直到天快黑才到西安，东西全部交到办公室后胜利叔说：“学民这次和我回去他媳妇喝药死了，我看的今天安埋后才来，学民就不来打工了，家里还有两个娃呢要照看。”安喜问：“怎么会喝药死了？”“唉！成了迷了，你嫂子粉莲也喝药了，抢救过来人没有事，可学民媳妇却死了！”安喜脑子一下子乱了套了，我嫂子怎么也喝药了，这件事一定与我家有关。安喜问：“你确定我嫂子人没事？”胜利叔说：“你嫂子人没事可能没喝药，吓唬你妈呢，不管咋样人好着呢！”自从喝药事件把粉莲自己吓了个半死，在医院被医护人员折腾快死整个人已经脱水，再听说韩雪琴喝药死了，使她魂不守舍心惊肉跳，睡下几天没吃没喝，家里人不担心她知道她没事。安乾坤当时知道后及时回家，对这种“麻迷事件”也没办法都是些饭饱生余事，驴闲啃槽梆。安喜听胜利叔说了之后他整个人像霜打了一样，晚上回去童姨看到他的脸色，知道安喜是发生什么事，而且还是大事。便问安喜怎么啦？安喜说：“今天胜利叔来说，我队上学民媳妇喝老鼠药死了，我嫂子也喝药了但人没事，我明天把公司的事忙完，后天我不陪你们过中秋节我得回去看看！”童姨说：“怎么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咱们一起回去吧！”八月十四一早，安喜安排司机把豆腐和核桃在配的礼物，该送的一天之内送完，晚上把公司高层管理层人员全部聚餐并发送礼品，对民建招览合同按百分之三全部奖励，并做了热情洋益的讲话，激励大家再接再励。远在商山城的安心也知道家里岀事了，八月十五一早就回来了，她所说粉莲没事担心自己母亲受不了这个打击。安心一家人到了一会儿，安喜也到家了，接车的则是杨旗林，他握着郝科长的手热情地打招呼，童姨和迎春下车提着礼物被安心迎接进屋，堂屋坐着的安喜妈，明显很苍老，并带点迟顿，童姨上前拉着安喜妈的手说：“大姐，过八月十五我来看望你，给你送节来了！”安喜妈说：“好，好，你今个吃了饭再走！”安喜和迎春进了大哥房间，嫂子睡在炕上睡着，安喜说：“嫂子，我和迎春回来了，你起来给我们做饭吧！”粉莲转过头流着泪说：“叫你姐给你做饭我不会做饭。”迎春问：“嫂子，你没事吧？我促你起来坐会儿。”迎春伸手把嫂子促了起来坐在炕上，用手纸把嫂子脸上泪水擦干净，安锁进来说：“你嫂子凑没事是吓日塌啦！”迎春说：“哥，你听我给你说，你给我嫂子卖几头猪让我嫂子喂上，你种地多种些黄豆到年底猪肥了一杀，豆子做成豆腐，你兄弟拉去送个人，哥跟嫂子你俩也为你兄弟做些啥，在家把父母照顾好，挣钱的事让安喜去挣，家和万事兴！安喜在西安苦的很，你们只看到安喜阳光的一面，可阳光背后也有辛苦的一面，不要你们帮忙，帮忙的事有我一家人，只要你把家管好。”一旁的安喜被迎春的一番话所感动，一向任性霸道的她怎么有这么深的见解？真是‘刮目相，另眼看’安喜对大哥说：“你去把队长杨振武叫来我有事找他！”他俩走出房子，安喜把桌子上给队长买的礼物递给大哥。郝科长又问安乾坤吊粉条准备的事，他俩只有这些话题也是一种关心。杨旗林对安喜说：“我给你写了几副字在车上，安荣哥也写了让我捎上你回去自己装裱。安喜，亲人不见怪，我知道被亲人误解确实会难过和失落，可能会带来更深的伤害。上次你去邀请我是我误解你，而你大度有格局，我对你的误解是缺少了解和沟通。”安喜笑着说：“可惜，那天你没喝好，更没吃饱。”人生活在矛盾和误会中，有了矛盾才有进步，误会化解显得更亲。安喜和郝科长还有队长杨振武，三人一起去了学民家，他对学民说：“愿逝者安息，活者安康，希望你尽快从悲痛中走出来，生活不能放弃，俩个孩子还小，需要你的照顾，振作起来就是精品一件，不能做烂泥扶不上墙，我代表公司给你捐献一千块钱，从现在起，俩个孩子的学费由我公司承担，直到学业结束！”一旁的队长傻了眼，我在家一年也挣不到一千元，他还承担两个娃上学，这得多少钱？郝科长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他看到安喜这么有格局，自己并不富裕解囊相助，他父亲说过，不是多少人帮助了你，而是你帮助了多少人。 他们三个人出来，去商店买了礼物一起去看望王永建的父亲，走在街道他对队长杨振武说：“咱们队上的男劳力都去我那里挣钱，你在家里多关心孤寡老人，要做到携幼扶老，队上发展或者资助，你来西安找我，我会配合你的工作！”安心和母亲在做饭，杨旗林和丈人聊天，说他工作上的事，童姨带上迎春去上凤凰山，那里有她的回忆。童姨和迎春上到山顶观景台，回想起第一次上来，安喜挖韭菜根的情憬。环顾四周一切如旧，山水未变，一样很美。她指向供销社的房子，给迎春介绍以前工作的情况，她对迎春说：“站得高俯视远方很渺小，对待人要仰视才能看清别人的价值感，你对安喜说话要控制你的脾气，他从这大山走出不容易，大家都多关心他。”迎春说：“都关心他，谁关心我？你给家里弄个安喜哥，他对我横眉冷眼，你把你的心思和精力全放在他身上，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是人，也需要被人爱。”这时童姨才知道女儿心里的苦衷，我把安喜弄来我有错吗？他今天的成就我感到为他而自豪。唉！这事怎么办？如果用钱能解决的事该多好，也许老郝说的对，有些人一睡就有了感情。童姨望着远处的山，给女儿讲起大秦岭的伟大及神秘，她转移话题，不想沉浸在不愉快中。许久她说：“春，我们下去吧，该吃饭了，这里风俗是三点前吃饭，过了三点以为不想给客人吃饭。”她扶着迎春一步一步往下走。队长今天看到安喜的做法及做事风格，尤其是他说的每一句话很震撼人心，他又看到安锁送来的礼物：一条烟，一瓶好酒，他这么阔绰，他把家里刚打的鲜核桃装了满满一袋送到安喜家，把安喜叫到外面说：“你看你工地上还需要人不？我想去打工。”安喜说：“我那里任何时候都需要人，更需要有志青年，有大志有作为的人，如果你去那生产队的事怎么办？”“好办，有我媳妇呢，她文化高有思想，这些年生产队不是凭你能干，而是凭智慧。”“那好吧！希望你随时来，我欢迎你！”一席话像给队长打了强心剂。实际上这次安喜找杨振武是有目的的，他比安喜大几岁，了解他为人和性格，他在生产队的事安喜有所耳闻，燕过留声，人过留名，一身正能量，有担当有责任心，是匹好马，只是没遇到伯乐，安喜的发展需要这样的人才，要储备有用的名贤纳士。饭己上桌，酒已斟满，心情再怎么沉重，也不能忽略节日的气氛，两个桌子摆满了凳子，杨旗林招呼着大家，他挨着郝科长，也没有外人，两位司机也安排上桌。迎春硬是把粉莲从炕上拽了下来，童姨、迎春、司机坐在小桌上，安喜妈陪着，高桌子坐着安乾坤、郝科长、杨旗林、安锁，安喜负责外甥杨安康。杨旗林先来了个开场白：“在这个中秋节之季，能和西安远道而来的客人相聚一堂，共渡佳节，算是一件盛事，是安喜为大家搭建的桥梁，使我们有缘相识、相聚，来大家共祝同饮同庆！”安乾坤也发表了个人讲话：“家人之间的理解和包容很重要，重在沟通，避免不必要的争端，稳定的家庭促进每个人专注于工作事业，大家之间的感情要加深，家庭责任是共同责任，大家都要承担，遇到任何事或问题面对解决，不能有极端心里，更不能用极端方法去处理，自己不醒悟，他人如何渡？自己若醒悟，何须他人渡！家和万事兴。”他讲的每一句话打动每个人的心，他一生没上过学，可他有阅历和经历，很有教育和启发。安喜回家看到嫂子没事，家里安然无恙，饭桌上他也不矜持，放松自己，难得家人团聚，他一高兴喝多了，饭后大家依依不舍中分别。坐在车上的他摇摇晃晃，一旁坐着的童姨和迎春换了个位置，让迎春抱着安喜。一路上颠簸也不见他醒，到西安还是司机把他背上三楼。天已经黑了，童姨对迎春说：“你留下来照顾安喜，记得给他弄吃的！”司机把郝科长俩口子送回家，童姨留下迎春，主要是不放心安喜，在就是老郝说不给俩个娃机会，今天女儿的话说她长大了。迎春面对这个即爱又无情的哥哥很是无奈，她帮他脱掉外衣让他睡下，自己去外面商店卖了饼干和干吃面。十点多钟安喜还在睡，迎春脱光衣服也上床，她搂着心爱的人想着你睡吧不要醒来，这样你永远属于我一个人的，就这样让我一直搂着你。安喜被热醒了，他翻身看着迎春，想起今天的事，他问你怎么在床上？这一问迎春使劲抱紧他哭了，委屈又难过，安喜用手抚摸着她脸说：“咱俩不能睡在一起，咱俩不是俩口子。”这时迎春哭得更伤心，安喜见不得人哭心特软，他坐起来他很难决择。人性有两大欲望：食欲和性欲。饥不择食，人在饥饿时迫切需要的是食物，没有选择……。夜很静，月很圆，透过窗帘一轮明月挂在天空，每当月圆时安喜都会想到柳叶，这些年柳叶在他心里忘不掉抹不去。老家今晚的葫芦又被多少人摘走，像当年安喜摘葫芦一样成就了多少个家庭，又有多少个生命诞生。虽然是风俗可就是那样神奇，虽然是风俗能够流传说明创造奇迹，但愿这个风俗不被人们遗忘。安喜看着疲备的迎春，用手去抚摸她的脸庞 ，他心想多么痴情的女人，我会一生对你好。他低头吻着他的额头，迎春睁开眼双手搂着安喜说：“哥，我爱你，我要你像我爱你一样爱我，一生你只能爱我一个人……。”八队队长扬振武身高175米，长脸，肤色白，大鼻子。初中毕业在生产队干活，几年后政策要求提拔年轻干部，当了两年组长，分产到户另一个组长不干了，他任队长，他算是生产队最高领导者，政府一个月给八块钱，也算是享受政府津贴的人。结婚育有一女日子过得清贫，一身正气，谁家有个红白喜事一忙几天，责任心强，这些年眼看别人出门挣大钱，自己舍不得美娇妻在家守活寡，到是把媳妇益润的红胖红胖，可手中无银。这次安喜回去看他有气派，比自己还小都有自己的公司，他下决心去出门挣钱，只有再见美貌的妻子热炕头。下午四点杨振武找到了工棚，看到宏伟的办公楼，自己有更大的信心跟着安喜干。他被人带到办公室，他放下行李在坐等，迎春来拿资料看到这是昨天见的队长，以为队上又出什么事？便问：“你是队长？来有什么事吗？”他站起身说：“我昨天和安喜说好的，今天来打工。”“噢！你坐下，等一会儿他就回来。”安喜去书田那里了解楼板供不应求的情况，回到办公室已经六点，迎春说队长在办公室，于是安喜叫了胜利叔王永建到办公室开会，他俩到后安喜说：“大家欢迎扬振武加入我们的团队！”大家打完招呼后安喜讲：“我们四个人是一个队的，都是从大山走出来，现在我们是公司的高管，必须要站得高看得远，为了大家有饭吃，有活干，有钱挣，我们大家先要拧成一股绳，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团结就是力量。杨振武今天来了，以后接替王永建的工作，从明天起先带上学习熟悉，在半个月之内必须掌握工作流程和所有的资料，把王永建替下来，王永健去学习，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到工程师证，建造证，资质证！。今天我去书田那里了解情况，胜利叔马上从老家招聘女工代替男劳，招聘对像，身体健康，年龄在五十岁以下，首选是男人在咱工地，解决两地分居。像预制厂扎钢网，浇水保养，抬楼板等等很多活女性都能干，不要局限于男人，要灵活用工，不耽务大家吃饭，散会。”他走出办公室迎春早已在车上等，他上车对崔师傅说：“你以后迟了就不要接送我，每天在办公室等我，我一忙影响你吃饭，在说我从办公室去汪家坟吃饭也不远，走路二十几分钟。”崔师傅说：“除非你啥时候住到办公室三楼我就不接送，在说你走路也不安全，坐在车上安全系数高，现在这抢劫，拦路多的跟啥一样，尤其是晚上和凌晨。送你是我的工作，你的安全是我的职责。”安喜说“那就辛苦你了，谢谢你！”家庭会议开始安喜先说：“我们现在虽然成立了公司，只是个外壳没有实力，尤其是软实力，就是给你一个大项目，咱也啃不动。童姨，我的想法是，你在咱各科室选几名优秀的女员工，公司出钱去学证，会计证，施工员证，与咱建筑有关的证都要学，不能一有事临时抱佛脚，先把底子打好。还有在办公室一楼剩余的几个房子都弄成图书室，阅览室学习，给学习的人提供一个好环境，给有能力的人一个发展的平台。我明早上把我房间的书先搬过去，你有时间在去买些关于建筑方面的书籍，像钢筋工，木工，水暖电工常用的都卖回来，指定一个人保管，主要是方便大家学习，增长知识才是目的。”傍听着的郝科长很是震惊，他小小年纪竟然有这么高的悟性，考虑问题长远性。郝科长说：“你的方法很好，一年企业靠运气，十年企业靠管理，百年企年靠文化，我大力支持你。”童姨说：“你俩个大男人才说到点子上，大家没有老师向书本索取知识，让文化统领我的头脑，思想的高度决定行动的速度，文化的程度决定企业的高度，郝科长，安经理，我会及时完成任务的！”三个人开心地笑，这是一次难得的笑，这是一次共赏共鸣的笑。甲方工程顺利进行，主体结构已经结束，大项目已经完工，大部分人都去了民建工地。自从提出奖励，大家得到实惠，民建的活越来越多，资金回流也快，新租的地屯满了沙石，对后期所有建筑有了保障。为了民建工程加快，在预制场新增加了木工组，专做民建门窗，从蓝水县请了几个木工，他们是能工巧匠，用下角料给工棚做了很多吃饭桌，民工睡觉的荆芭也换上木床，每个人都有个小凳子小木箱，这些小细节被胜利叔安排得很到位也很人性化。童姨把阅览室，图书室，学习室也挂上了牌子，在各室醒目的地方挂着用字图画写的奔跑的牛《不待扬鞭自奋蹄》，大红公鸡图案写着《平生不敢轻言语，一叫千门万户开》。安荣和杨旗林写的《诚信赢天下》，《合作拼搏创新》等等全部上墙，她按自己的思路在走廊，楼梯间做了不同的图案条副全部装裱上墙，使公司更有魂力，活力，动力，生命力，大家的生活和居住条件也在改变、改善。别去八月雨迎来九月风，时间匆匆，走过的时光转眼深秋，再见了八月，您好九月！愿在九月秋风里浅笑生活，顺风顺雨。婚姻从来没有般配与不般配，合适与不合适，真爱很少，即便是结了婚也不会幸福，有很多谈恋爱时认为对方是很好的，婚后不一定是好的，有很多婚姻都是名存实亡，老天爷很公平，熊掌和鱼不能兼得。安喜和迎春整天在一起，认识的人都知道，对每个人的能力和相貌有目共睹，提到婚姻没人看好。安喜智慧与相貌共存，他出言有尺，嬉闹有度，说话有德，做事有余，身材魁梧，出类拔翠，白净和蔼，与人兼逊，可是他的婚姻没办法选择。自从喝多了和迎春发生关系，迎春对他寸步不离，担害怕丢失了。童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不能昧着良心去安排她俩的婚姻，她对自己的女儿没有信心。她俩现在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顺其自然，反正到了男婚女嫁的年铃。安喜自从有了一次喝醉，后来就有了无数次，迎春也有了很多的理由。八月十五大家回去，迎春的话使大哥安锁有了很大的启发，弟弟在西安弄那么大的事，自己确实也帮不上啥忙。在家喂猪，多种黄豆，让猪肉和豆腐给弟弟铺个路，这是我当哥唯一能做到的事。至于钱我不在乎，如果弟弟在西安需要钱我没有多也有个少。喝药事件传得满城风雨，粉莲当初是想吓唬婆婆，没想到演变成悲剧。她从此再也不出门，应了那句老话：“人狂没好事，狗狂老虎吃，”天不欺人人自欺。在家里和婆婆关系比以前好多了，只是回娘家的次数多了，八月十五老公公的话粉莲也许听明白了，自己若醒悟，何须他人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