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地主成份取消,杨旗林有了工作,被安排在黑龙山区政府
午饭后,杨旗林家来了几个“不速之客”,杨旗林热情的招呼着。窄长的地方显得很拥挤,问候之后来人要见旗林母亲,旗林想一定是父亲生前的朋友,他急忙请出母亲,年迈的母亲瘦小又是小脚,迈出的每一步很艰难,在杨旗林的搀扶来到厢房,来看望的人起身去搀扶,让她坐下问到“嫂子你还认识我不?你看我是谁?”。来人半蹲在地上两只手抓住她的手,让她端详着自己。这时杨旗林母亲认识,只是一时说不岀名字,只有眼泪告诉她自己,好久她说“常万年”。此时常万年已是泪流满面,很多往事涌上心头,他没有过多的问候,只有更多的回忆。 杨旗林的爷爷扬振东是杭州人,来陕面做丝绸生意,在商源地区各县城都有他的布庄生意,父亲扬青山小时候在商山城上学,和常万年是同学也是好朋友,常万年不是城里人离县城很远,周未借住在杨青山家。一次痢疾病差点夺去常万年的性命。是扬振东及时送到医院治疗,才有了今天的常万年。杨振东做丝绸布庄生意,从省城到商源途经牧护关客栈,久而久之他在牧护关街道开起自己的客栈,置房卖地由儿子杨青山经营管理着。 常万年悲痛至极,跟随的人说道“常专员,你起来吧不要过度伤心”。他拉起常专员,常专员起身后问站在一旁的杨旗林“你叫啥名字家庭几口人?”,这时安心从房间抱着孩子也出来了,杨旗林说“我叫杨旗林,这是我爱人和我儿子杨安康”。常万年从安心手中接过孩子抱在怀里抱说“杨安康寓意很深吗”,他把孩子递给工作人员对杨旗林说“走带我看看你住的房子”。先看了旗林母亲住的地又来到旗林书房,一屋书香味。常万年随手从书柜上拿了一本我问:“你怎么看外国书?”,杨旗林说“中国书我不敢看”,“噢!你喜欢写毛笔字,这笔到是不少让我看看你写的字”扬旗林拉开抽屉取出他写毛笔字的本子递给常万年,常万年拿本子翻开惊?地说年“你这毛笔小楷写的字正方圆,中国的方块字,希望你像这字一样铿锵有力,你要读书,读好书,书是知识的宝库,智慧的源泉,人类进步的阶梯”。 常万年急匆匆地来,又忙匆匆地走,留给扬旗林的是思绪万千。 安喜在“点心事件”上对姐夫没有怨恨,姐夫是他崇拜的人,对关心他的人怎么会有邪恶的思想,倒是增加了很多爱意,姐夫在提醒他和正能量的人接触和交往,工作上和商品打交道和经济来往首先手脚要牢固,这是做人的基础,事情过去了安喜依然每天晚上担两笼柴给姐姐送去和姐夫也没有那么生分。 供销社的院子被安喜开出了一块地,四周用荆条围了,看起来有了里外,他把挖的韭菜根也栽上了还有几棵不起眼的百合。他要兑现自己说过的话让童师傅随时吃上鲜韭菜,柳叶姐吃上百合稀饭。 凉水泉,哺育了半条街的人,供销社以西六七八队的人都在此用水,差黑的凉水泉担水人的铁桶碰撞声,洗衣服妇女的笑声,声声不断,爱干净的女人永远是凉水泉的常客,担水的男人见了女人总爱开玩笑,七队的永贵看到洗衣服的风娃说:“哎呀我的妈妈呀!,凤娃你这肚子做这么大,是不是可怀孕了?”,凤娃说“你这妈叫的亲的,我这肚子等着你投胎呢”,气的永贵说:“你说话真损,不但损人还难看,”凤娃气得站起身:“我难看是叫我娃看没叫你看,我难看是我父母给的,不像你难看是左邻右舍凑的”。等候担水的人哈哈大笑,笑永贵没占上便宜。 早出晚归的太阳西下,被群山摭挡它的光芒,夕阳下大山露出那健壮的轮廓起伏连绵,沉睡得那么香甜,东边升起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天空,森林中的夜莺在歌唱,给大自然送来新的乐章,山里的夜晚依然很美。 地委行署专员常万年的到来,给杨旗林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杨旗林被安排到黑龙山地区办公室文书,管辖七个公社包括牧护关公社。离家也近,翻过秦岭二十几里,公社给他配了一辆自行车回家也方便。杨旗林有了工作让众人刮目相目相看,一家人从此扬眉吐气,尤其是给安乾坤增添了不少光彩,当初安心嫁给杨旗林自己极力反对,而今天感到很惭愧,不管怎样都是过去的事,自己安慰自己罢了。人常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如今旗林不在家安心和她婆婆还要多操心。 洋芋出土的季节吃洋芋糍粑是牧护关人的一道美食,配上当地的豆腐浆水味道一绝,它有洋芋的纯正味道,入口冰凉,光滑筋道,它有面包的口感入口即化,做法很简单,刮皮蒸熟谅冷,用专用的石头窝子打成泥团状即可,浇上调好的汁即好吃又方便。洋芋糍粑它是招待远方客人的名吃也是农闲时改变生活的一种习惯。 安喜为了报答柳叶的副食,上班时提了一笼洋芋不忙时他刮皮,下班后去厨房蒸洋芋,但少不了童师傅的帮忙,人多的地方当然不了大话王小霞,只要是吃她比谁都快,蒸熟的洋芋凉冷,因为没有石头窝子只有放到案板上用擀面杖用力去打,直到没有小糊糊黏成一团,用铲子铲到碗里,浇上烧好的油豆腐丝,黄花丝,瓜丝浆水汤,配上山里独有的藿香叶做的调料味道更清爽。安喜烧汤时没放葱他知道柳叶不吃葱。 第一碗当然是小霞,因为她比大家积极,田姨问小霞好吃不,小霞说:“没有肉好吃”当然啦,洋芋和肉不是一个级别,各有各的价值,有些人视肉如命,但天天不能吃肉,肉吃多了血脂稠,可是天天吃洋芋会降血脂,洋芋是人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蔬菜也是主食。 当小霞铲第二碗的时候童师傅说“没有肉好吃,你咋还吃呢?”小霞强词夺词地说:你都吃第二碗我为啥不能吃,我不吃我不是吃亏了。”田姨说:“小霞我吃第二碗,我觉得比肉好吃”。 案板上剩下不到一碗,安喜铲到碗里浇上汤给罗师傅端去了,安喜刚回到厨房门口这时小霞大叫:“哎呀、我的肚子疼、安喜你要负责。”她端着碗蹴在地上,拿筷子的手捂着肚子一副哭丧的脸,一旁站着的安喜懵了,几个开玩笑的女师傅说:“安喜快来给小霞揉揉肚子。”童师傅说:“你是痛经,不是糍粑吃的肚子痛,你丢人不,安喜别理她吃谁家饭砸谁家锅”。小霞碗也没洗跑去房间了,在场的人哈哈大笑,只有安喜回想痛经是什么,他只知道胡美凤有月经。 第二天上班,安喜刚打开从门,柳叶跟着进来问:“安喜你昨天为啥要打洋芋糕粑”“我不是想让你吃”,那你做汤不放葱”,“你不是不吃葱”,“你昨知道我不吃葱”安喜不作声,好像做错了什么事。,这时柳叶推了安喜一下说:“开门去,我的傻弟弟,”一句傻弟弟使安喜明白了许多,她不是指责,他阴沉的脸不再是吊着。当他打开大门,阳光照进他的胸怀,燃烧吧青春。 一年一季的大麻成熟到了,收割季节非常繁忙不急时抢收,大麻在地里会干枯,就没有质量和产量,大麻种置适合高寒地区,牧护关公社所有平地都种大麻,大麻用途很广泛,做麻绳麻鞋,高纤维产品纺织业的原料,成熟后高两米五,种置密度小。远远闻到麻的特有味道,它的味很浓对人体没有副作用。风来整片麻随风逐摇掀起层层波浪,成熟的大麻分为两种花麻和籽麻,花麻生长期为四个月 ,籽麻六个月。花麻到了成熟后,麻顶分枝手掌大开黄花,麻茎由绿色变成黄色一目了然,进地刹麻人头戴草帽,腰间梆一相葛条,用麻镰从地皮割梆成小捆平放在地里。花麻和籽麻比利各占一半,花麻割后空隙大了,给籽麻留下生长的空间。 淹麻池、宽三米长十米,深一米长方形池子,把池子的水和杂物清理干净,把捆好的麻头对头在麻池中一层一层摆好,上面用木板压着,木板上用大石头压着最后续水。水要淹过石头,浸泡七天左右,捞出晒干。 籽麻在十月收割上场取籽,入池浸泡半个月。晒干的麻很轻。剥麻后麻杆纯白色,见火就着,即无烟无味助燃用途很广。 农忙季节安喜都会参加队上抢收劳动,虽然“大包干”安喜不要计酬义务帮忙。他的行动柳叶很佩服多么忠厚憾实的小伙子,柳叶对安喜的话越来越多,更多的是工作上的关心,安喜勤快,需要包装的货他一个人提前先干食盐买量大,安喜每天不忙时从库房搬到门市部柳叶从来不操心。 柳叶突然问:安喜你家有笼么了”“姐你要笼干啥”,“装百合”。这时安喜想到他说过的话他没有忘怎么会忘,近处的山他去了无数遍很稀少,他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怎么办?还是实话实说吧,姐:“百合生长在悬崖上,野生的很少,我去过几次都是失望而归。远处的山不肯定有”。柳叶问“你去了几次为啥不叫我”,“姐,上山容易下山难,你下不了山怎么办”,“不是有你,你背不动我”安喜无奈地说:“好,好,好那明下午去”,“不行今天下午去,你该不是今天下班去约会吧”“好吧,就下午去我取消约会”。 山里人有个习惯上山之前先磨镰,他刚磨好镰,柳叶站在门口向里看,他急忙出门锁好门一前一后去中学对面的老爷山,这是安喜第一次单独和女人一起上山,而是自己特别喜欢的人虽然一起上班,顾客源源不断,说话都是工作上的事,此刻心里忐忑不安有些骚动心跳加速有些冲动。山下的河流阻挡不了安喜的健步,当他从列石跑过河回头看,忧郁的柳叶姐原地不动,他又跑过来说:“紧过列石,慢过桥,你要跑着过”,“你不拉着我过,你不怕我掉河里”。安喜放下镰刀又跑回来伸出发烫出汗的手抓着她的手走在前面,小心地跨过列石急流的河。 这是他第一次触摸女人的手,细腻光滑像触电一般。上到半山腰有一条很长很大的石岩,也很平又宽阔。。她俩人站在平台上俯視着牧护关街道,柳叶大声喊“牧护关你好美!!!”。蓝天白云下的街道清晰可见,街道上的人说话隐约可听,只是人很渺小分辨不岀模样。她俩坐在平台上,安喜给柳叶讲他小时候上山砍柴的故事,完全忘乎一切。安喜讲“上小学放暑假后都是一群八九岁的孩子下河光屁股戏水,玩够了上山砍柴,就在这个地方站成一排脱光衣服做广播体操,完全不知道羞耻,大声喊着口号。做完体操不穿衣服逮蚂蚁放进这个炮眼里,这个炮眼是原来用铁钎铁锺打炮眼足足二十几公分深。(她俩坐的地方有个炮眼)只是没有放炮,逮了很多蚂蚁放进去,然后向炮眼里尿尿看蚂蚁被烫着的反应,”柳叶问:“乃你都光勾子街道人能看见不?”,“当然看不见,这么远声音都听不清楚,声音传播一定消失了”“乃给炮眼尿尿把蚂蚁烫死么?”,“不会烫死,只是看蚂蚁的反应”。 安喜指着中学后面的山说“姐你看那是凤凰洞,洞口向西张着嘴,洞里面有一间房子大还有人坐的地方”,柳叶问:“凤凰洞可以上去不?”,安喜说“能上去有个小路也不陡”。当安喜转过身准备讲老爷山的故事时才想起来上山挖百合的事,柳叶听的很入神,仿佛和安喜一起回到了童年。安喜说“姐,走上山去今挖不下百合我来了无数次这山上没有,我上去割竹子”。柳叶听的悠然未尽说“咱不割竹子行不,我想听你讲故事”,“姐,上山不能空手回家,我这镰磨的很快,多少要割呢”,柳叶伸手让安喜拉她起来。 生长竹子的地方都在阴坡,而长在岩石上凹槽的地方,竹子是实芯竹,长不高用于编笼挷扫除。俩人向上走了几百米后安喜说:“姐,你站在这是别乱跑,我上去。”安喜把镰刀别在裤腰带上两手攀爬,柳叶看着担心又害怕,不停大声和安喜说着话,安喜把割好的竹子梱成小梱扔了下来。他慢慢下来,这时柳叶终于松了一气。拿着竹子下来又到有炮眼的地方,他用镰挎着竹叶,一旁的柳叶则逮起蚂蚁放在手心问安喜:“这是啥?”,“蚂蚁呀”她放进炮眼对安喜说:“来给炮眼里尿尿,让我看蚂蚁会不会被烫死”。安喜后悔刚才讲的故事红着脸说:“你咋不尿呢”,柳叶说“我尿不进去,你不是尿过验证一下你刚才是不是吹呢”。一旁的安喜收实竹子说:“走回”他一个人先走了,坐在原地不动的柳叶说:“你不背我,我怎么下去,你不是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也太难了”。站在几米外的安喜一下子懵圈了说:“我不背,让街道人看见了”,“你不是说街道人看不见也听也不见,来,上来背我,我不大声喊叫”,“你下来我背你”,“下不去走不动腿软的”。安喜放下竹子和镰向上走去在背之前他环顾四周放心的屈下双腿,柳叶豪不顾及地扒在他背上,双手搂住安喜脖子说“这才像个弟弟”。安喜本能的两手勾住她的大腿,两个大奶紧紧贴在安喜肩上,他明显感觉到柔软,心情即兴奋又高兴,如果背一根同样重的木头会感觉重,背着喜欢的人感觉很轻,他背下山索性又背过河把她放到河堤上坐在河堤石头上说:“姐你先回去吧,我上山去取竹子和镰,”柳叶说:“刚夸你像个弟弟这又不认我了,还叫我姐,害怕我去你家吃饭,你慢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