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路程,两个人都没忍住,还是互相的哔哔哔几句;
不过脚底下那是一点不敢怠慢;
一个半小时,两个人骑着自行车硬生生跑了30公里,链条子都快摩擦出火星子了;
终于到了乌拉河附近;
“向东,这河边,600多公里长,这帮人究竟在哪个位置交易你怎么会知道?”
徐广志望着漫长的河岸,眉头都皱了起来;
光靠他们两个人骑着自行车找,一晚上都找不到;
李向东没说话,而是低头在江市通往乌拉河的必经之路上低头寻找了起来;
终于在冻得梆硬的黑土地面上,看到了一丝丝的黄色粉末;
虽说已经被风吹得差不多了,可捏起来,也能分辨出来,是苞米面;
李向东之前得知了他们晚上有行动,在被扛下卡车之前,已经在车斗里面放了一袋子开了小口子的苞米面;
好在他运气不错,现在还能找到苞米面的痕迹;
徐广志跟在他的屁股后,一左一右推着两辆自行车;
看想李向东的眼神都带着几分不赞同,那是苞米面,30公里的车程,那么浪费多少啊;
这小子就不能想个别的办法嘛!
要是李向东知道他的想法,估计会让他选;
他空间里符合悄无声息的做这种记号要求的,就两种大米和苞米面,你选哪种吧!
要是选大米,他也不反对;
后世的大米和苞米面,价格也差不多;
两个人很快就找到了卡车的踪迹,他俩把自行车藏到了河边的小树林,自己则悄悄的摸了过去;
乌拉河是华国和毛熊的界河,现在是冬天,河水全部冰封;
他们到的时候,两拨人已经完成了身份认证,一帮穿着苏氏大棉袄棉裤,带着貂绒帽子的人,正在依次往车上搬货;
他们的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钟,所有的货物都装车完成;
毛熊那边的人,并没有先离开,而是看着这边的解放正常启动后,才放心的上车扬长而去;
徐广志给李向东使了个眼色,两个人立马就一左一右的守在了卡车毕经的路口上;
徐广志掏出了手木仓,一会他要把卡车逼停,这会华国还没发布禁枪令;
为了应对紧张局势,这会实行全民皆兵制度,机关、学校、工厂、公社、大队都有自己的民兵组织,定期会组织民兵训练,全部真木仓实弹;
徐广志手里的木仓,就是从钢厂安保那里借调过来的;
卡车越来越近,马上要到达这个路口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
李向东眉头皱起,难道是发现他们了;
他给徐广志打了个手势,悄悄的起身,借着荒草和芦苇丛的掩护,摸到了卡车跟前;
那个叫老周的司机,正在跟两个看着和李向东差不多大年龄的男孩理论;
那两个男孩,高挺的鼻梁,深邃的蓝眼睛,却操着一口流利的华国北方话;
“我弟弟都被你撞昏迷了,你还想一走了之,告诉你,没门,赔偿,你必须赔偿我们”
开车的老周一脸凶恶像:
“兔崽子,还想讹老子,信不信我打死你这个臭小子”
对面的混血小男孩,根本就没在怕的!
李向东心里顿时“呕吼”了一声;
悄咪咪的凑得更近了,找到一个最好的观看位置,兴致勃勃的开始看戏;
老周这个傻×,他也没想想,现在都七点多了,天都黑了下来,两个半大小子,敢碰瓷,能没有后手;
他不赶紧开车撤,还逞凶斗狠的,小心一会跑都跑不了;
不过想想,他也确实跑不了,他和徐广志这不也在路口等着他呢嘛;
对面还在吵,小男孩寸步不让的挑衅:
“我已经记住你的车牌号码了,你要是不给我们200斤面粉,明天我就到你们单位去告你”
“草泥马,我弄死你这个小崽子”
老周话音还没落,人已经挥舞着拳头冲了上去;
他已经被耽误了快二十分钟了,对面的小子还狮子大开口,200斤大米,足够要这两个小子的命了;
混血男孩身形敏捷的侧身一闪,躲了过去;
老周一击没中,更加暴怒的冲着混血男孩发动了进攻;
男孩在他面前灵活的跳动,不断的挑衅他;
而另外一个原本躺在地上的混血男孩,这时却悄悄的起身,捡起了地上的棍子,在老周住着同伴的瞬间,用棍子狠狠敲击他的头;
老周吃痛昏死了过去,两个混血,丝毫没有犹豫,掏出了匕首,直接就捅向了老周;
只是还没等他们的刀没入老周身体内,旁边就插进来了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
“刀下留人啊”
你们俩可想好了,这要是杀了人,你能跑的了啊!
李向东端着枪现了身,躲在远处的徐广志也赶了过来;
他俩倒不是想救老周这个华国的叛徒,他们今天来的目标就是提前把这些物资弄到钢厂区;
可是如果让这两个小混血把老周杀了,到时候他俩可就说不清楚了;
他俩,只想要东西;
至于老周犯下的罪行,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那是公安的事,不归他们审判;
有木仓的震慑,两个小混血都乖乖就范;
李向东从卡车上找到了绳子,动了动枪,示意他们背过去;
两个混血扑腾一下就跪了下去,冲着李向东和徐广志就是一顿磕头:
“大叔、大哥,你们饶了我吧,我是毛熊的,要是跟你们走了,肯定就是死路一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