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杯杯啤酒往肚子里送,场中的气氛很压抑!
过了许久,一箱啤酒见底,刘逸辰还好,但张文豪这家伙喝酒跟喝命一样,一箱啤酒下来,眼里都出现了血丝,他看刘逸辰都有些重影。
一箱啤酒,刘逸辰没喝多少,大部分都是张文豪喝的,刘逸辰上前阻止这种费命的喝法,可没用。
张文豪见啤酒喝完,想叫服务员再上啤酒,刘逸辰再次上前阻止,让服务员下去。
“阿辰,咱们继续喝啊,你这是干什么,难得聚一次,喝个高兴!”
“高兴个屁,要是你想这个饭局继续下去,就不要喝酒,有什么话,咱们明着说,你有坎过不去,我能帮就帮!”
刘逸辰犹豫了一下,又继续道:
“我不想照顾醉鬼!”
“你帮不了我,这是我自己的坎!”张文豪仰着头看着天花板道。
“是关于云秋云的吗?”
刘逸辰轻轻地说道,能让这个阳光大男孩,变成这副模样,只能是关于女人的事情。
“嗯,我不知道为什么,快过去两年了,我每晚一闭眼,都是她!”
张文豪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声音非常的沙哑。
刘逸辰看到如此,也没办法,这种事情,靠人不如靠己。
他送了一口菜到嘴里,看向张文豪道:
“阿豪,你们不是一起回星城了吗?怎么可能短短三年,就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张文豪看向刘逸辰,面露红色,刘逸辰知道,当张文豪酒精摄入过多,就会是这副模样。
“我们回到星城,刚开始都是好好的,直到某天,秋云她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是她父亲打来的,电话里她父亲说,她母亲病倒了,让她回家一趟。
接到这电话,她二话没说,买了机票,回了趟川渝。”
“往后半年,她都是两地来回跑,我问她她母亲得是什么病,她总是支支吾吾的搪塞过去, 那时我每天都忙于工作,也没注意那么多。
我跟她说,需要钱啥的就跟我说,不管要多少都给,不够的话那就去借够给她,首要把她母亲的病治好。”
“云秋云听后很高兴,但也是说完这话后,云秋云回了川渝,就没再回过星城,年底她打来电话,说她要分手!
我当时以为云秋云跟我开玩笑,我跟她说别闹,至今我都记得当时电话里的声音,她的语句很坚定,很决绝。”
“云秋云跟我整整重复三遍她要分手的话,我才知道她没开玩笑,我一下意识过来,反问她为什么,云秋云说,相爱不能抵万难,合适才能!
她说完这话,就挂了电话,还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我想方设法,都没能联系上她。”
刘逸辰听得虎头虎脑的,这两人就这样分开了,他都不敢相信,但看张文豪此时的表现,不可能造假。
他插话道:“你不要跟我说,你们就这样分手了。”
“是的!”
刘逸辰一听这话,差点没坐稳椅子,一头栽倒在地上,这也太草率了吧。
“离谱TM给离谱开门,我感觉你在忽悠我。”
“没有,你爱信不信!”
“阿豪,那你没去找过云秋云?”刘逸辰看向张文豪道。
张文豪听到这话,露出血丝的眼睛似带着追忆道:
“找过,我看了我们从一开始认识的聊天记录,和一些资料,花了几天时间,我终于确定她老家的地址。
我根据这个地址,找到了云秋云的家,她老家是一个川渝的四线小县城,四面环山,进去只有一条公路,环境非常的优美。
我根据地址,找到她家。我中午过去的,敲了门屋里没人回应我,我就在门口等到晚上,依旧没见人开门或者回来。
我期待着见到她,希望能见我心心念念的人。
果然我的等待,最终迎来一个人,这个人是云秋云的邻居。
那人叫我不要等了,因为云秋云早已举家搬迁,我问云秋云一家去哪里。
这人跟我交谈了许久,我才知道,云秋云母亲得的是早期脑癌,他们举家搬迁到美利坚去治病。
听到这些,我当时失魂落魄的回到星城,我休息几天后,开始上班,像我这样的人,不管生活再怎么样,总得要上班,不上班就得饿死。
阿辰其实我有时候很想和你一样自由、洒脱,但我发现,我不能这么做,我父母去世的早,我还有弟弟妹妹上学,他们没了我,肯定不行。”
刘逸辰听到这些,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注视着眼前的男人,这种感觉他懂,他前世差不多也是如此。
不管生活如何对你,你都要工作,不工作哪里来钱交房租和水电费等,交完这些工资所剩无几,再给家人汇点过去,自己真的就剩下吃饭的钱。
“要不,我借你点,不用急着还,等你以后有钱了再给我。”刘逸辰忍不住地说出这话。
“什么混账话,阿辰,我希望你真的拿我当朋友,而不是同情我,我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行,再说我在公司好歹也是个高管,收入不低,不缺你三瓜两枣。
过几天不出意外的话,我就要升经理,到时收入还会增加。”张文豪得意洋洋地说道。
刘逸辰见兄弟恢复往日风采,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里真的为他高兴,毕竟毕业三年,就要当上知名企业的经理,那也是非常厉害的。
张文豪见刘逸辰不说话,又继续道:
“我从秋云老家回来后,一直都用工作麻痹自己,让自己不再去想关于她的事情,但我就是忍不住去想,这种感觉如蚀骨入髓一样,我一停下手里的活,就会去想。
真正让我崩溃的是三月后,我收到一封飘洋过海的信,信是秋云大学闺蜜带来的,她拿出信给我就走。
我也没管她,接过信就迅速拆开,信里有张婚纱照,是秋云跟那个富商,看到这里,我当时崩溃大哭,还产生轻生的念头,可后面忍住了。
信的内容很简单,秋云叫我忘记她,告知我分手的原因。”
张文豪此时平淡述说着这一切,仿佛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
听到这里,刘逸辰彻底明白了,为什么云秋云跟张文豪说“相爱不能抵万难,合适才能”。
云秋云的母亲得的是脑癌,注定需要高昂的医药费,她也许想过跟张文豪要,但她非常清楚张文豪的家庭情况,又怎么能开得了口。
而这时又有个富商追求者,还有诸多因素的影响下,迫使她做出最终的选择。
真的是生不逢时,爱不逢人。
“兄弟,以后会遇到更好!”刘逸辰想了很久,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随缘吧!来来,吃个肉,咱们难得聚一次,可不能搞得丧里丧气的。”张文豪说完,给刘逸辰夹了个菜。
刘逸辰看到这里也是笑了,仿佛回到第一次聚餐一样,他记得张文豪也是如现在这般热情,只是今晚少一些人,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