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深厚?
或许吧。
毕竟一般人,哪里能得到重生的机会?
叶风也没反驳,道:“我看时间也不晚了,孙队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到酒店里休息一晚?”
“哎呀,你看我这脑子,都把这茬给忘了。叶神医您休息去吧,专业的事,自然要由专业的人干,我们一定会把东云帮连、根带底地拔、出来,还滨海一阵安宁。”
叶风点点头:“那我告辞了,孙队要是有需要的话,打电话或者派人到滨海大酒店找我就行,我一定来。”
“好的叶神医,有用的上的地方,我肯定不会客气的。”
和孙景志告别,叶风来到滨海大酒店。
不知是太困了,还是错觉,他总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
而对叶风敏锐的感知来说,一旦有这种错觉,那就一定是真的有。
而且得是跟踪的高手,才会让他产生这种似是而非的错觉。
想到这里,再结合之前冯若彤和余龙泽在电话中的对话,叶风心中有了些许猜测。
冯若彤想对付自己毋庸置疑,或许宝叔他们只是冯若彤计划中的一环,要是失败了,还有真正对付自己的杀手锏。
而今晚在赤云港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
叶风面上无精打采,还是有些困顿的样子,内里的弦却早已绷到了极致。
每当步入黑暗,他就攥紧拳头,时刻准备着应对危机。
从衙门到大酒店短短一公里的路,叶风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很久。
直到步入酒店的大厅,那种被跟踪的错觉才随之消失。
尽管这里光线充足,叶风依然没有放松警惕。
办了一间最高档的总统套房,叶风拿着房卡,在前台恭敬的陪伴下,步入电梯。
倒不是叶风铺张,毕竟只有他一个人,随便一个标间就行。
关键是总统套房比较大,布局复杂,适合叶风布置一些陷阱。
而标间太小,一眼就看出哪里不对,他还睡不睡觉了?
进入总统套房,叶风反锁住门和阳台,确定没有被注视的感觉,立即动用一些小技巧,将阳台、大门等各个地方布置了简易报警系统。
那是一根根很细的丝线,叶风从枕头套上弄下来的。
扯到四周,并在每个丝线尽头,放上一颗小玻璃珠。
这些珠子是一个彩玻璃摆件内放着用来装饰的,在灯光下能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非常好看。
此刻,叶风则将它们派上了另外的用场。
一旦丝线被弄断,玻璃珠就会滚动,依照叶风的敏锐,那点动静足够把他弄醒了。
弄好这一切,叶风却发现自己把浴室和床铺隔开了,要想去洗澡,就得破坏刚刚设置的警报系统。
没办法,叶风只能不洗澡。
反正陈清璇不在,没人唠叨他,就这么躺床上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叶风睡得正香甜,忽然听到阳台方向,似乎有什么动静。
瞬间,他完成了从昏睡到清醒的转变。
但他没动,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向阳台方向。
昏暗的环境里,叶风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跑到了阳台上,正蹑手蹑脚地破坏阳台玻璃门的锁。
没想到,连小陷阱都没用上。
叶风脑中闪过这个念头。
这时,却有一颗玻璃珠,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死寂的夜里扑打一声,掉在地上,骨碌碌滚了起来。
瞬间,身体比大脑的反应还要快,叶风根本来不及思考,像是一只灵活的猫,原地起跳。
几乎同时,一把锋利的匕首闪着蓝光,从叶风胸口擦着过去。
好险!
叶风跳到床下,因此碰到好几根丝线,又是一阵扑打的声音,一个又一个玻璃珠掉在地上,滚了起来。
对方一招未果,又是一招,像是一条滑腻的毒蛇,死死纠缠着叶风不放,一不小心就要把毒液注入叶风体内。
阳台上的人影见叶风惊醒,也不撬锁了,拿着一把特制的短斧,猛地敲在玻璃门上,那门应声破碎,跟着加入战局。
直到现在,叶风都不太明白,最开始的那个人是怎么潜到自己屋里的。
三人在室内你来我往,叶风自重生以来,还没遇到过这么难对付的人,尤其是最开始那位女的。
没错,经过交手,叶风已经察觉到,最开始潜入室内的杀手是个女的。
她如同附骨之疽,一旦被近身,就很难拉开距离。
偏偏她近战功夫了得,挥舞着泛着蓝光的匕首,招招致命。
而那匕首上的蓝光分别说明,那是一把淬了毒的。
好在叶风看似瘦弱,实则力气极大,依仗体力优势,每一下都让女人留伤,渐渐占了上风。
这时候,男人跟上来了。
叶风见势不对,准备先废了这女人,再不济,也要把她的匕首打飞。
于是双手蓄力,躲过连续三刀戳刺后,猛地挥手,砸在女人手腕处。
只听咔嚓一声,女人腕骨都碎了,匕首却依然拿在手里,没掉在地上。
叶风这才发现,匕首和她手腕之间有两个绑带,将其牢牢绑在手上。
不过这个结果,叶风已经很满意了。
转而对上男人。
这男人身手只能算刚刚进入高手的境界,叶风应对得并不吃力。
两人见叶风如此难缠,对视一眼,有了撤退的心思。
叶风一眼看出,又怎么会让他们逃掉?
攻势变得越发凌厉,即便没拿武器,也打得男人毫无招架之力。
而且,他刻意往浴室的方向打,让这人既不能靠近大门,也不能靠近阳台。
“你先走!我断后!”
男人见状,对着女人发出一声嘶吼。
接着像是疯了一样,也不防守,抡着短斧疯狂前劈。
见他这样,叶风冷哼一声:“找死!”
躲过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攻击,男人动作有了一瞬停顿。
叶风抓住时机,化拳为掌,一掌拍在短斧侧面。
男人失了力,短斧应声飞出,刚好插在女人逃跑的路上。
只要再快一点点,她就要失去自己的一条腿。
男人没了短斧,在叶风面前就像刚学会走路的小孩,三两下就被制服。
“这位女士,我劝你别动,不然你男人的命就保不住了。”
叶风捏住男人的喉咙,将男人憋得面色紫红,疯狂挣扎,却被叶风牢牢钳制。
“他才不是我男人!”女人道。
叶风笑笑:“那你怎么不跑了?”
女人深吸口气:“他是为我断后才落到你手里,我自然不能抛下他。”
说到这里,她顿了下:“叶先生,您的实力超乎我们预计,可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不知怎样,您才能放我们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