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不情不愿地被陈清璇轰起来,道:“其实我想想,那什么拍卖会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再在这里待一会儿,也不错。”
说着就去抱陈清璇。
陈清璇将他拍开,“那你自己待着吧,我去洗澡,然后去逛街。”
叶风梦寐以求的美味吃到了嘴里,整个人都容光焕发,道:“洗澡?我睡之前给你洗过了,还在浴室里又……你忘了?”
陈清璇白了他一眼:“我想洗不行吗?”
叶风笑笑:“要不还一起?”
“你敢!我的腿现在还是软的呢!”
叶风越发得意:“那你还要去逛街?”
“我……”
陈清璇脑子一团浆糊,哼了一声,干脆不理这家伙,进了浴室,把门锁上。
叶风叹了一声,拿起会所电话,让他们送点吃的。
“先生,为了弥补我们昨天的过错,我们老板要亲自为您道歉,现在就在一楼大厅,希望您能原谅我们。”
叶风心中早就没了那点愤怒,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毫不在意道:“行吧,那我这就下去。”
“别别,我们老板亲自上去,您稍等。”
没一会儿,一个挺着将军肚的中年男人亲自端着食物,敲响了叶风的门。
知道了谭潇潇的下场,叶风也没什么要说的,就原谅了他们。
这位顾老板却坚持要把叶风列为高级VIP,以后在这里消费八折。
叶风也没拒绝,皆大欢喜地散开了。
没一会儿,沈从文到了,来接叶风到拍卖会现场去。
叶风本想带着陈清璇一起,陈清璇却说什么都不想动弹,还非要把他赶出去,最后只得和沈从文凑在一起。
“大哥,你这是有什么喜事?”
“哦?你看出来了?”
“这还用看?你那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叶风看看后视镜,发现自己还真是一脸灿烂的笑意,笑着道:“没错,你大哥有喜事。”
“什么喜事?”
“今天带你捡漏去。”
“啊?”
沈从文一脸不信,叶风却不再说了,两人很快就到了省文化馆。
门卫拦下两人,沈从文拿出两张入场券,带着叶风走了进去。
叶风注意到,那张券上写着一万,洛神这拍卖会门票还真不便宜。
两人入座,有不少人认识沈从文,都和他打招呼,沈从文却不咸不淡,坐下便不再说话了。
众人不由好奇地看着叶风,好奇这位的身份,能被沈公子带着来,想必也是出身非凡的世家子弟了,怎么以前没见过?
叶风像是没察觉到众人的目光,大马金刀地靠在椅背上,别的不说,那气派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引得众人越发好奇。
很快,拍卖会开始了。
一件又一件拍品被成交,一个卷轴被拿了上来,有两个人将其展开。
“诸位,这是光绪时期一位画家模仿的富春山居图,虽然不太知名,但贵在构思比之前精巧,起拍价五十万。”
“什么东西啊也敢要价五十万,谁买谁是冤大头。”
“不错,这幅画一不著名,二不悠久,挂屋里都嫌寒酸。”
“哈哈,都别这么说嘛,说不定就有傻子呢?”
话音刚落,叶风举起牌子。
“五十万一次!还有人要买吗?”
主持人环顾一圈,没人应声。
“五十万两次!”
“五十万三次!成交!”
像是生怕叶风反悔,主持人语速飞快地将那两句过场话念出,笑着道:“恭喜这位顾客,这幅仿品富春山居图是您的了!”
沈从文有些不安地对叶风道:“大哥,这画就算按我的眼光,也知道不行,你怎么就买了呢?”
“等等你就知道了。”
叶风胸有成竹,周围的人见状,忍不住窃窃私语:
“这位沈公子带来的朋友,不会是个绣花枕头吧?!”
“我看也是,就这还不听沈公子的劝告呢!”
“呵,有钱又有什么用,碰上这样的后辈,有多少钱都被败光了!”
台上拍卖还在继续,叶风感觉到身上的注视越来越多,忽然就觉得,跟沈从文走太近也不是什么好事,这些人怎么都认识他呢?!
“诸位,这件拍品虽然流拍了五次,但其依然十分具有收藏价值,乃是一款造型优美的端砚,只是因为作者那一小块刚好碎掉了,不知道出自何人之手。”
“我们集团的大师猜测,乃是书法大家米芾亲手雕刻的兰亭端砚,因此起拍价,五百万。”
话落,下面一阵议论。
米芾那是何人,可是四大书法家之一,这要真是米芾的,别说五百万,就是五千万都买不到,打底五个亿起步。
不少人都有些蠢蠢欲动,要知道上次流拍前,这东西起拍价可是两千万。
沈从文想起自己该给沈庆义买点东西,这砚台看着就不错,五百万也不是什么大钱,遂举起牌子。
“五百万一次!”
其他人看到是沈从文出手,想了想便罢手了。
为了一个缺一块的砚台和沈公子对上,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沈从文明显知道没人会和自己抢,脸上不由浮现笑意。
这次,那位主持人却隔了很久才喊出第二声:“五百万两次!”
依然没人回应。
“诸位!这可是米芾的砚台!五百万跟白捡的一样,你们确定不要加价?!”
没人理他。
最后,他叹了一声,无奈道:“五百万三次!成交!这款无名端砚是这位先生的了!”
刚卖出去,就改口成了无名端砚,可见这人心中的不满。
叶风对沈从文竖了下大拇指,沈从文嘿嘿笑道:“大哥想要什么给我说,没人会和我抢东西的!”
“那行,一会儿有个子孙满堂的瓷枕,你帮我买了,回头我把钱转给你。”
“大哥说的哪里话,这瓷枕当我送您的礼物,就祝大哥子孙满堂。”
这话叶风很爱听,难得没有反驳。
没一会儿,叶风想要的那个瓷枕就上场了。
“诸位,这瓷枕虽然也是流拍品,但它本身的瑕疵并没有那砚台严重。”
一个员工端着一个婴儿形状的瓷枕走了上来,只见上面用五彩工笔画着各种图案,似乎因时间太久,全都变得模糊。
主持人叹了一声:“这瓷枕本身没有任何问题,我们还找到了它的出处,乃是南宋时期景德镇出炉的子孙满堂瓷枕。”
“只是它先天没做好,图案模糊,是个残次品,因此起拍价,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