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亿合作项目对于极光科技这种大公司来说还是挺大一个单子的，不然也不会让莫野亲自去谈。
只是熟人这个字眼，让苏晨起了好奇心。
到办公室坐下，他打开文件夹一看，合作对象竟然是慕安邦那个老家伙。
算来，确实也是熟人了。
花了两个小时，他把合作内容都熟悉了个遍。
简单来说，慕安邦那公司旗下的一个部门正在做网文，相对于以往传统的网文付费模式，免费模式更得广大读者的心。
而想要把网文弄免费模式，就得需要算法。
算法，也是人工智能的一种。
目前华国掌握成熟算法技术的公司只有极光一家，慕安邦想要赶在风口上赚免费网文这一笔钱就必须依靠算法。
“你是对下班没有任何概念么？”
已经下班了，见苏晨还在办公室里没出来，莫野就进去找他。
“没，正准备走。”
苏晨放下手里的东西，电脑也正好关机完毕。
两人来到食堂，顾芳已经坐在其中一个位置上吃饭了。
“顾大总裁，不介意拼个桌吧？”
莫野手上端着个饭盘，嘴上虽是那么问，实则已经在还没得到同意就坐了下去。
“吃这么清淡，肉没两块，难怪瘦得跟骷髅架子似的。”
他瞥了顾芳的饭盘一眼，忍不住损了一嘴。
苏晨坐在旁边埋头吃饭，神仙打架，自己这个凡人还是不要吭声的好，免得殃及无辜了。
“那你呢？”顾芳嫌弃的看了一眼莫野翻盘中的菜，“整天吃那么多辣椒，腔肠科常客了吧？”
苏晨一个忍不住，口中的饭都喷了出来。
两道目光齐刷刷看向他，而后又开启了互怼模式。
“嘴那么毒，喝了几吨百草枯？”
“不多，也就每天来上两瓶当水喝而已。”
“……”
一顿饭下来，苏晨觉得有味道极了。
都怼成这样了还能在一个公司共事，他觉得好像哪儿不太对劲。
下午上班，莫野去开了个小会，回来便带着苏晨离开了公司。
“我跟顾总打过招呼了，关于这次合作二十亿太少，价钱还得再加加。”
二十亿太少这几个字，从莫野口中说出来就跟两块钱一样，没有任何的情绪波澜。
“要是对方不愿怎么办？”
苏晨问道。
那慕安邦可不是傻子，作为一个商人，一个合作项目值多少钱他肯定心里有数的。
超过了预期，除非是非做不可，不然谁想当冤大头任人拿捏。
“不愿就不愿呗！”莫野一脸的无所谓，“免费网文这个项目我们极光也可以做，而且还不用买技术。”
苏晨朝他竖起大拇指，太狠了。
这是逼慕安邦加钱啊！不愿加钱，那免费网文这口肥肉就轮不到他们来吃。
据他所知，免费网文去年才刚刚开始，而且现有的免费网文软件网站都没拥有算法技术，都是靠网站工作人员干预。
只要极光不合作，慕安邦就只能眼看着肥肉摆在面前，却又吃不到。
“你觉得再加多少合适？”
莫野笑着问。
苏晨没有立马给答案：“让我想想。”
约定见面谈合作的餐厅到了，莫野找了个停车位把车停好。
一进餐厅，慕安邦就激动的站起来，招了招手。
可看到莫野身边的苏晨后，他嘴边的笑容一下就垮了下去。
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那小白脸怎么也来了？”
他看见苏晨就来气，上次女儿被拘留了一段时间后，他就收敛了许多，也没再弄出什么动静来，想着再等等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时机。
“莫总，快请坐。”
合作要紧，慕安邦没再去想苏晨为什么也在这里，他恭恭敬敬的朝莫野做了个请的动作。
听说还有其它几个公司也在打免费网文这块肥肉的主意，他得快人一步和极光科技达成合作才行。
“莫总要喝什么？”
莫野坐下后，慕安邦赶紧问道。
“一杯美式，一杯拿铁。”
莫野声音冷冷的，隐约像是有点儿不高兴了。
慕安邦一下就反应过来，是自己只问莫野喝什么，而没有问那个小白脸，没想到莫野对那个小白脸如此看重。
想着探探这两人的关系，他陪着笑脸问：“莫总，不知这位是？”
慕安邦实在看不出这小小白脸到底有什么好的，不仅孟晓看上他，现在还跟在莫野身边。
难道就因为，他那张脸长得好看？
“我的助理，慕总可以叫他苏特助。”介绍完苏晨在自己这里的身份后，莫野又意味深长的多说了两句：“至于苏特助叫什么名字想必也不用我再介绍了，慕总肯定知道。”
慕安邦继续陪着笑，他当然知道。
不仅知道，还想把那小白脸杀了。
服务员端着两杯咖啡过来，莫野拿了那杯美式，把拿铁给了苏晨。
“莫总这是合同，你看一下还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
怕再说下去会影响今天的事情，慕安邦只得先把心里的怨气压下，从公文包里把合同取出来。
他发誓总有一天，一定会把那小白脸给踩进烂泥里。
莫野单手拿着咖啡杯，漫不经心接过合同，看都不看一眼，递给苏晨。
这一动作，马上就让慕安邦有了意见，“莫总，你不亲眼过目一下吗？”
那小白脸只是个助理，二十亿的合同给他看？
“苏特助看也是一样的。”
莫野勾了勾唇，丝毫不在意慕安邦现在的反应。
不爽？
不爽就对了。
不爽也得憋着。
慕安邦咬了咬牙，不再说话。
苏晨认真看着合同，每个方面都写得非常详细，为了和极光合作 ，看来慕安邦是真的给足了诚意。
“莫总，合同没有问题。”
看完，苏晨才把合同放到桌上。
慕安邦瞥了苏晨一眼，心想算你这个小白脸有点眼力见。
不然的话，绝对跟他没完。
网站那些他已经准备好，引流渠道也打好了招呼，还重金签下了几个老牌作者，现在就只等和极光签下合同了。
慕安邦笑着翻开合同的签名页，再双手捧着签字笔递到莫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