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天寒地冻，屋里没烧炉子，却依旧春意盎然。
明明灶台上壶中的水已经冻成冰坨，余影书的体温却依旧烫手，她咬着舌尖，努力保持灵台清明：“小馨、馨她半年多，就就已经到炼气九层，估计八个月左右，就就能筑基，天赋实在是，是，是，是，是……”
她突然像是患上了失语症，眼睛也失去焦距。
当脚筋重新松弛下来之后，才清了清嗓子：“咳咳……我刚刚说到哪了？”
“说你爱我。”
“滚你……妈个蛋，咳，老子……没失去意识之前说到哪了？”余影书权当刚才一切都未发生过。
“哦，说咱们的小徒弟程格馨天赋出众。”
温东阳瞥嘴回答。
小余儿总喜欢在不必要的地方坚持刚强，不过……还挺好玩的。
余影书加重语气，用尽全身力气来认同这一观点：“嗯——！”
很快又像是掩饰什么一样，飞速继续说道：“嗯，八个月就筑基，这已经比比得上版本T0，了。”
都是年轻人，交流之间有许多网络和现代用语，二人都能很快理解彼此的意思。
如果换了宗门内那些长老们，估计是听不懂的。
温东阳略带着得意，偷偷积蓄力量，准备在下一次丫头说话时，再来一记狠的。
同时比划个大拇指：“也是多亏了咱们。”
虽然没怎么指导过吧，但他坚信，气运才是给苍茫城找到这么个强力后辈的重要因素。
而他和他媳妇，正是当今天下……至少是燕北的气运之子。
算算日子，五年后，小馨还正好能代表宗门去参加新一轮的燕云大比，不过沐景泰本意是想放弃下一轮比赛的， 也不知道小馨能不能有上场的机会。
“也不一点啊——！”余影书媚眼怒瞪老友，毫不客气挥拳用力打过去，不过落在身上却软绵无力，让她只能愤恨这具身体不听使唤，并继续说：“嗯……对了，除开小馨，其他几个几个同期的小辈，天赋也都还行。”
“最好的一个现在是炼气八层？剩下俩才炼气七层？嗤，还比小馨更早完成引气呢，结果还被反超了，这速度，差得远了，你说对不？”温东阳哂笑一通。
余影书其实是想反驳一下的， 小馨天赋确实强没错，但其他三小只也能在一年左右完成筑基，这哪怕放到南方也是一等一的强，也不能过分贬低。
但形势逼人，她也只能不情不愿地顶出一个重重的：“嗯！！”
还好对系统而言，这算语气助词，不计入正式回答。
不过她仍然要给出真实看法：“不对！”
能混过系统检测就得了，至于详细解释，谁爱说谁说去吧，现在实在没力气说那么长的句子。
温东阳发现一件十分好玩的事情。
他找准了方向，继续提问：“你是不是狗？”
“嗯！！”余影书怒瞪回去：“我是你爸爸！”
骂人的话不算撒谎，只要发自肺腑就算真实。
温东阳不以为意，继续玩耍：“以后家务活都你包揽行不行？”
“嗯！”余影书呲出虎牙：“把你弄死之后，毁尸灭迹的活我哦可以一个人做！”
“咱俩领证去呗？”
“嗯……槽你滚啊！”
余影书咬死了牙齿，打定主意这狗东西说什么，下次自己都绝不再发出声音。
“你爱不爱我？”
“嗯！！”
这次果然没有其他的声音。
“那亲一口呗？”
“嗯！”
余影书牙咬的很好，没有其他声音。
不过貌似得到首肯的温东阳并不敢行动，他可知道丫头这应答是怎么发出来的，肯定不是发自真心吧？
万一是钓鱼执法呢？
她可没少干这事。
自己也绝不想违背她的意愿。
温东阳抱住了少女。
少女开始猛打他后背。
力道软绵绵的刚刚好，很舒服。
“好，不闹了，准备好，”温东阳说出自己的目的：“我事先吃了两颗从太华山秘境那得来的大聚元丹，准备先给你的等阶提一提。”
总不能大哥都金丹了，你还在结晶一层晃悠吧？
现在咱马上结晶五层，也让你升升级，也能让你在师兄师姐师弟师妹面前抬得起头来吧？
余影书连忙否决：“你少管我，别浪费时间，抓紧练你自己的就得了！”
“放心，一次搞定，你现在就差临门一脚。”
说起来，少女每次被使用，也能获得少量增益，只不过在温东阳将全部灵力卷走的情况下，她是肯定无法自主突破的。
指望她能自主努力修炼，又不太现实。
而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努力，余影书又站在了结晶二层的门槛上，这个她以前曾经来过的位置。
只不过当时在渤海秘境下一道神雷，修为就又倒退回了初入结晶。
余影书也知道自己的状况，修为进阶对她的诱惑力很大，因而也没有反对，只是拍了拍老友后背：“你等等，我嗬嗬……”
温东阳疑惑：“等什么等，我可忍不住了，喂，嗳，又失去意识了？我康康，你是不是狗？”
“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