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多杀几个吸血鬼吧，我想复仇！”
李炬的请求并没让余影书动容。
她早就提前一步，通过系统预读出了倒霉房东的遗愿。
“嗯。”少女点头：“先在这躲到天黑，我再带你去找吸血鬼杀个痛快。”
奖励不要白不要，而且相比于比较邪恶的夺阳大法，这个大路货明显有呃……登场的机会。
还不都是为了修炼吗。
余影书脸变得微红，不过在李炬的视角是看不到她长相的，见少女答应后，开始滔滔不绝吹嘘起来：“对了长官，我现在比普通人强多了，我感觉我能直接举起一头牛！”
“等找到吸血鬼，你就躲着，看我上去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拼死一个不亏，拼掉两个还赚了。妈的，横竖都是死，死我也要为国捐躯，死的有价值点。”
“或者干脆你找个巢穴，在我身上绑几斤炸药，我混进去自爆得了，反正他们也不一定能阻拦我这同类。”
“我妈那边怎么办？”
突然一句问询，让俩人都沉默起来。
不过很快余影书就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回答，而且还得实话实说：“有专门的善后部门，估计会通知伯母你死于一场意外吧。”
不过吸血鬼死后就会化成飞灰，连尸体都没有，估计这会对房东阿姨造成不小的打击。
她连忙又补充：“不过这几天晚上你可以回去看看，就是你这副样子或许会被误认为是生了病。”
面色苍白，宛如死人，眼睛却带着猩红。
“没事没事，”李炬先是摆手，很快又想起什么，忙改口：“算了，我打几个电话就行。”
他怕自己忍耐不住口欲，把妈妈也给吸了。
“唔……”昏迷在牛圈中央的妇人渐渐转醒，疼痛与恶臭让她不禁发出呻吟。
余影书再次将她轻轻打昏过去。
现在的场面不好解释，她也不想受迫于系统，给人解释一大堆稀有名词，况且这老农妇的家都在战斗中被拆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家人，是否还活着，这么多事情让她怎么面对。
李炬意识到这里还有个活人，忙问：“她怎么办？”
“没事，不用管，”余影书拨通电业局的号码：“我找人来善后就行了，能动吗，还有几个小时天黑，你得去个完全避光的地方。”
这处农家虽然主宅被毁了，但旁边还有几间小瓦房。
“好，我……”李炬颤巍巍站起来，看向东北方向愣了一下，跟着少女向牛圈外面走，然后又不断往那个方向张望。
“怎么了？”
“我感觉那边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李炬狐疑回答。
“是么？”
余影书挠挠头，拿出手机：“等我问下明白人。”
接着打开聊天群。
【火鸡味锅巴：傲娇天使，吸血鬼说能感应到某个方向有东西呼唤他，是什么情况？】
【傲娇天使：这么快就与小血仆合作啦？厉害厉害，恭喜你找到了一个能抵抗住黑暗能量对神志侵蚀的血仆，他们可是十分稀少的。虽然因此寿命不长，用秘法也才能活几年，但却能帮助你们抓到许多同族。】
【火鸡味锅巴：那我的问题呢？】
【傲娇天使：是转化他的人，也就是他的主人。如果你们不尽快找上门，一旦被发现他已经投敌，他的主人会切断血脉联系的。】
【火鸡味锅巴：明白，晚上就去。这就是你说过的，那边捕捉吸血鬼的方式？】
【傲娇天使：其中之一，不过这种血仆我刚才说过，寿命很短，需要用独特的圣光法术蕴养才能活上年。同时血脉联系是因为被主动切断也好，主人被杀掉也罢，也会逐渐让他失去人类意识，化作一个只会捕猎的野兽。】
【傲娇天使：教廷这边同样有重塑其意志的方法，不过时间都不会长久，总归几年内是要么疯掉要么死掉的，而且具体如何操作我也不知道。至于其他方便协助猎杀黑暗生物的手段还有几种，就等着咱们东西方在交流会上交流吧。】
明白了。
余影书关闭手机，神色复杂，看向不明所以的李炬。
被一团流动、纠缠在一起向克苏鲁一样的不可名状物盯着是很恐怖的。
虽然李炬现在似乎能勉强看到外面一圈轮廓，已经在逐渐适应、并控制吸血鬼的视界，但其实这样更可怕了。
虽然知道余长官很漂亮，但看过这种样子的余长官之后，晚上怕是会做噩梦啊！
哦，不对，现在自己是夜行生物，晚上不睡觉，白天……或许是睡棺材？
作为一个初生吸血鬼，他并不知道自己这个种族的习俗，只能根据影视剧来臆测。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余影书终于筹措好语言。
“先听好的。”
“好消息是：你可能不用死了。坏消息是：你最后还得死。”
李炬：“？？？？，那我到底会不会死啊？”
“会啊，人固有一死，你这不废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