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不记这时也来医院看陆凤宜,看见他们三个眼睛红红的。说道:“图生,你回来了?好点了吗?”
华图生放开陆凤宜,坐到旁边,说道:“好很多了。”
徐不记很好奇说道:“到底好了没有?他真的能治我们的病吗?”
华图生说道:“他说,现在还不能完全治疗,但已经解了降头了。”
徐不记说道“我以为只有泰国可以下降头,原来你们那里也有。你之前来过泰国吗?”
华图生摇摇头,说道:“没有,我只是出差去过越南一次。”
徐不记说道:“那大师有没有说什么降头?”
华图生说道:“他说是什么感情上的。我也不知道。”
钱至浩激动地说道:“我就说你桃花运太好了吧,现在惹了个这样的女人,你可真要小心呀。”
徐不记说道:“既然大师给你解了,应该没事了。”
华图生自己思考起来,到底哪个女人,对自己要下这样恶毒的降头。可是他已经忘了很多事情很多人,根本没有任何头绪。他说道:“至浩,你觉得哪个女人会对我这样做?”
钱至浩想了一下,说道:“我们认识的那段时间,周围大家都很纯,基本没有那种人。你工作中有没有可能有?”
华图生更想不到了。只有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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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在上海莘庄,离华图生的公司不远的的一个住宅小区里头,某单元内,一个身穿蓝黑色连衣裙的三十几岁的独居女人,正在受到降头的反噬:她开始觉得不舒服,浑身不自在,肚子痛,想拉肚子。她没有像华图生一样遇到车祸,因此她的三魂七魄全数受到了降头的腐蚀,她当时就有了被下降头的病态迹象。她自己完全不知情。还以为是吃错了东西。她还酝酿着要去趟医院。而这一切,只是她恶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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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图生知道自己的中毒迹象应该要持续一段时间,因此他写信回公司又请了七天的假期。老板看见是他,于是问都不问就批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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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看陆凤宜,钱至浩问医生陆凤宜什么时候能出院。医生说道:“她已经好很多了,明天就能出院,只要过几天来拆线就行了。”钱至浩比了一个ok的手势给陆凤宜。
陆凤宜感觉很开心,又可以住回到酒店,不用在医院闻酒精味了。她想起自己在埃及那次更惨,一个身边的人都没有,这次,还有华图生,钱至浩和徐不记。其中徐不记真的很讲义气,认识时间不长,而且也没有利益交集,但他却当自家人一样照顾自己。她忽然想起约了表姐。马上打电话再约。
陆凤宜说道:“表姐,我这几天有事,所以不能来了。”
她表姐说道:“我以为你跟哪位帅哥一起,忘记我了呢。”
陆凤宜看看华图生,害羞说道:“哪有,我就是有点忙。”
她表姐说道:“那,我就不多说了,要带小孩上学了。”
陆凤宜说道:“那好,再联系。”
华图生说道:“怎么不直接告诉她说你受伤了?”
陆凤宜说道:“她知道了,整个家族都知道了,我不想大家为我而奔波。”
华图生点点头,说道:“你那么多年单身,也是有原因的。”
陆凤宜只觉得他好像对自己什么都看透了,她也习惯了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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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好出院手续,几个人回到了酒店,在一个餐厅吃饭。才吃了几口饭,华图生就已经肚子痛,要到厕所了。他去了厕所。出来洗手。只见周乙轩在镜子这里等着他。
周乙轩穿了黑色,冷冷地说道:“怎么了?华图生,开天眼了,遭报应了?”
华图生没理他,自己在洗手。
周乙轩冷冷地说道:“你听着,五叔让我来通知你,如果你开天眼了,还去澳门赌场,他定不会放过你。”
华图生擦手,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天眼不天眼的,我可没有你们那么能力通天。”
周乙轩说道:“呵呵,你别掩饰了,你可以掩饰心理,可掩饰不了行动。”
华图生说道:“那走着瞧。”他说完就出去了。他不会对任何势力低头,即使自己没什么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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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第二天,那个毒害华图生的身穿蓝黑色连衣裙的三十几岁的独居女人,她到了附近的医院做检查,医生肯定说是肠胃炎,并开了药,她于是吃了药。但肚子还是疼。她打电话给她的保姆,开车来接她。保姆很快到了医院。她上了车,脸色苍白。保姆说道:“小姐,你怎么自己一个人来,你可以叫我开车送你。下次。”
那女人说道:“不用你多管闲事,送我回家。”
保姆开了车,就往她家跑。没到一半,牙齿开始疼了。她痛苦地说道:“回医院,我牙痛了。”
保姆一听,虽然是恶主人,但工资是没少发的,当即就掉头回了医院。那女人到了医院下车,然后一阵呕吐。保姆吓得连忙扶她。她甩开了保姆,说道:“你帮我去挂号,挂牙科。”
保姆于是一路小跑去了挂号。那女人还在路边吐,熏得行人纷纷远离。她看看呕吐物恶臭,更想吐了。她继续吐,二十分钟后,终于吐完,到了牙科找她的保姆。保姆已经替她排了队。医生给她看了,说是蛀牙了。要修补。医生边修补,边闻到她身上散发了呕吐物的味道,马上快速的完成了,然后让她吐水。她不但吐了水,还吐了一口没消化完的食物,医生马上大叫:“护士,来一下,赶紧清理掉。”
护士马上过来帮忙清理。那女人也没有丝毫不好意思。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想睡觉。保姆赶紧上前扶她。她那红色的高跟鞋,走路走得想摔倒。经过一路的昏迷,保姆终于把她扶到了她所住的公寓楼。她把那女人放在了蓝色的沙发上,自己赶紧去做晚饭了。
女人迷迷糊糊地通知了她的朋友,说道:“罗丹尼,我快不行了,快来救我。”
罗丹尼说道:“你等我,我很快到。”他是她的男闺密,已经认识了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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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吃过饭,他们几个聚集到了钱至浩的房间聊天。
华图生说道:“不知道是谁,对我这么深仇大恨。居然对我下降头,我会死的,她难道不知道吗?”
陆凤宜看他很紧张,说道:“你是不是忘不掉她?怎么老是说?”
华图生说道:“就因为我忘记了,所以才懊恼呀。”
钱至浩也说:“忘掉了,不正好吗?”
华图生说道:“如果我忘掉了,她没来找我,她也会死的。”
只有徐不记明白了,他说道;“是降头术反噬到下降头的人了,对吧?”
华图生点点头,说道:“我会不会害死一个人?我从来没有害过别人。”
徐不记说道:“在泰国,这样的事情很普遍的,你现在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还担心别人能不能活。这是属于,高风亮节吗?”
华图生坦然地说道:“不管属于什么,但我心里也许过不了这个坎,我想回上海。看看有没有人找我。”
徐不记欣赏地说道:“小兄弟,你真的很善良。记得下次来的时候,和我一起,我们要找大师医治那个丢魂魄的问题,全世界也没几个人能干这事了。”
几个人都说好。于是连夜收拾好东西,各自准备回上海。陆凤宜觉得不放心他们,于是也跟去了上海。
若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