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慧芳本来在一个摊位上看中了一份手办，正打算弯下腰去询问价格。
结果就感觉小裙子被人拉了一下。
她还以为是遇见流氓了。
结果没想到回头一看是楚若薰？
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她拉住，飞一样穿过人群往回走。
？
“薰薰，你火急火燎的干嘛呀？”
“我老板等下来了，见我不在，还以为我旷工呐！”
楚若薰一脸严肃。
把刚刚站在海豚阴凉里那个女生的事情，给她讲述了一遍。
许慧芳人蒙了。
她踮起脚来，目光越过人群往那海豚雕像下面看了看。
现在离得更远了。
她只能看到那里站着一个穿白纱裙的女孩。
这么远的距离，说是女鬼也可以的。
“不是……”
“你都没有看清楚人家的长相，就知道自己会输给她啊？”
“而且你可是咱们育英高中公认的大校花。”
“跟其他几个高中比起来，不也是数一数二嘛。”
“那个女孩，有什么了不起？”
这时的楚若薰非常严肃，而且赶回家换衣服的态度非常坚决。
都不搭话的。
许慧芳跟她处闺蜜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薰薰这么不自信。
可她对那个女孩，就完全没什么感觉。
可能这就是顶尖美女们的世界吧。
她们彼此都能远远感受到对方强大的气场，而且输与赢，都在进场的一刻见分晓。
楚若薰一进场就感觉自己输了。
这才急匆匆退场，准备回去换一套衣服。
重赛！
唉。
这种感觉，可能这辈子她都没有机会体验到了吧。
……
靳不良刚刚下楼来到广场，发现王淼潭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了。
马上打开QQ。
“老毕登！”
“你不知道人山人海的时候！”
“别人来找你，打死也不能乱动地方么！”
“这么多人，老子去特么哪找你？”
王淼潭发过来一个委屈的表情。
人太多了。
他的蝴蝶结早餐都被挤成饼了，而且打开袋子一闻，好像味道也不太对。
他就近找了个垃圾桶扔掉。
谁知道一回头。
好家伙，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刚站哪了。
“大帅，我周围全是家长，都是人头。”
“我都分不清哪是哪了。”
“这可是你的地盘！”
“想一想办法啊！”
靳不良叹了口气。
早知道这货这么耽误事，就不带他来了。
他现在还在广场外围，就近找了个高处，四下扫了一圈。
发现就只有广场中央的海豚雕像最醒目。
“能不能看见广场中央？”
“一个大白海豚雕像？”
“我们就去那汇合！”
说完也不等他回信息，手机放进兜，又觉得不安全。
拿在手里，朝着广场中央的白海豚雕像去了。
穿过层层人流。
一路上，靳不良见到了好不少漂亮妹子。
但凡那些坐在地上摆摊的，几乎都是应届高三。
那些被家长提着，不情愿又不得不挨个摊位翻笔记的。
准是高一高二的学妹。
很好区分。
中间有几个摊位，地上坐的妹子颜值不低。
靳不良记下大概位置，等下要过来翻看她们的笔记。
再问几道物理大题考考她们，以免滥竽充数。
只要通过考核，下一步就可以走流程谈判。
他能通过许慧芳拿捏到楚若薰，不怕拿不下眼前这几个。
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心里想什么几乎都是摆在脸上的。
靳不良一路打摆子挤到广场中央。
太阳又往高处移动了许多。
现在又炎炎夏日，人群又挤，又热又嘈杂。
唯独这座海豚雕像下最是奇怪。
这里有一块天然阴凉不说，人流还不拥挤。
按理来说，这么绝佳的位置应该是兵家必争之地。
怎么这么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孩，能抢到这么好的位置？
昨天半夜来排的队？
不可能啊！
早上他刷牙的时候，还不见这里有人。
怪事。
而且别人摆地摊，用的大多是家里准备丢掉的床单门帘。
有的干脆摆一个小马扎，东西全都放在理石砖地上。
唯独这女孩的。
用的居然是一张崭新的丝织地毯？
光是看着就很冰凉清爽。
在地毯边上，摆放着一双旧式女子布鞋。
非常小巧。
靳不良第一次直观感受到了什么是三寸金莲。
而这双小鞋子的主人，现在正躲在一张青花油纸伞下，裹着一身白纱素衣，侧腿盘坐。
伞上朵朵青花绽放，飘来一点点墨香。
再加上这女孩一身上的古衣素纱。
里里外外，古香古韵的。
那女孩见到有人站在她的摊位前，半天不走。
素纱裙摆下的一只小脚，突然收到了白裙里面。
洁白的脚丫，在光滑的丝绸上“哧溜”一下收进去，发出非常好听的声音。
这么漂亮的脚丫……
不换上白丝可惜了啊。
在这一瞬。
靳不良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哪怕油纸伞下的女孩长得一般，也不是学霸。
他也得想法把她拉进公司！
这世上不是有一种特别的模特，叫作脚模么。
她们以自身脚部优美的线条，为各类鞋子，袜子，足膜，护脚霜，指甲油……打广告。
赚得钱也不比靠身材脸蛋的模特赚的少。
而且一些时尚杂志，摄影艺术，甚至电影角色的脚替，也都需要她们。
光是凭这女孩刚刚露出来那一截，靳不良就觉得伞下的女孩，天生就该是干这一行的。
公司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客观，非礼勿视。”
伞下的女孩，可能也察觉到了靳不良那不太积极的目光。
隔着伞幽幽说了一句。
这酥软的小声音，仿佛是过去哪个大户人家的闺秀女子一般。
靳不良耳根子都听软了。
如果不是天生的嗓子，就是她太会了。
“咳咳。”
靳不良一时感觉喉咙有点发紧。
虽然两世为人，前世还留恋花间死于双腰子衰竭。
可他玩的都是些香的艳的啊。
这种悠然世外，古香古色的女孩，他也是头一次遇见。
就是不知道伞下面的，究竟是白娘子还是小青了。
嗯。
到目前为止，这女孩给他的感觉，就是小家碧玉的江南女孩。
“同学我想买你的笔记，但你知道的。”
“高三市场，鱼龙混杂。”
“我担心你也是在这里滥竽充数。”
“所以。”
“我能问你两道物理大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