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些好奇她的钱从哪儿来的,但他也不会刨根问底,适当的空间距离,才能让家人之间相处舒适。
但有一点他必须知道,“钱的来路,可是正途?”
自从妹妹痴症痊愈后,不知为何,整个人从骨子里散发出一股子邪劲。
当初娘爹和他,还专门商议过该如何教导她,就怕她走上了歪路。
所幸妹妹乖巧,他们说的话,她都会仔细听进去,虽然做不做就不一定了。
但总之是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反而长成了一个能保家卫国的好女娘。
“哥哥放心,云家祖训我时刻记在心里,绝不会做违反律法,残害百姓忠良之事。”前提是她们不来招惹自己。
云卿尘满意点头,随后让人把今日他挑中的那几套头面全拿了上来。
云祈安十分豪气的大手一挥,全买了下来,还因姨母的关系打了个亲情折扣。
回到家中与云卿尘分别后,云祈安脸上的柔意瞬间消散。
“木樨。”
一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云祈安面前。
“属下在。”
“今日长珍郡主身边的那个小厮,日后,我不想再见到他的身影;还有查查这个长珍,我想好好送他一份大礼。”
“是。”又一次抱拳垂首后,木樨再度化作残影,消失在院中。
今日之事,她会让他们好好享受无礼带来的余韵。
夜里,仁王府
长珍屋旁的耳房内,蜷缩在木床上的黑影,在一阵白烟飘散后不久就消失在了床上。
隔日,都已日上三竿,长珍却仍不见他的贴身小厮小越来替他梳洗。
“小越,小越怎么还不来?”长珍对着屋外喊道。
屋外传来一阵淅索声后,一个小厮垂着头神色有些紧张的走进屋内道,“郡、郡主,小越哥哥他、他不在院内。”
往常,每日小越都是定点端水来替郡主洗漱的,从未有过遗漏。
不知今天是怎么了,竟没按时来伺候郡主洗漱,且还未经禀报擅自离守。
长珍眉间微微蹙紧,“找,把人给我找!”
因找人一事儿,现在不仅是长珍郡主的院子热闹,整个仁王府都为找一个下人,弄的‘翻天覆地’。
这么大的动静,自是惊扰的府内众人,所以长珍被他爹约见谈话了。
仁王侧夫开口便是训责,“为了一个下人,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长珍你这次实属做的有些过了,特别还因这事儿惊扰到了你母亲。”
长珍的眼里很是平静,一点也没有被训斥后的委屈或是不满,只是这样平静地看着他爹。
“我屋内一夜之间离奇失踪了一个下人,还是我的贴身小厮,你,都不担心我的安危吗?”
侧夫眉头紧皱,“仁王府内,谁敢来造次,那孩子或许只是夜里突有急事,过几日说不定就自己回来了”
长珍垂下了头,一言不发,侧夫见他这模样,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要找就找吧,切记,不要再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扰了王女的安宁。”
“是,儿子晓得了。”明明他早就知道他爹在意的只有他娘。
而他娘只会把自己日日关在院子里,对什么也不闻不问。
对于这两人,他,已不愿再多说什么。
仁王府后院
一容貌娇艳的男子,探头探脑的走到仁王府后门,悄悄把打开门,从门外拉进一个年轻女子,直接带回了自己院中。
这男子便是仁王唯二的男人之一,阮侍郎。
“小越不见了!”回到院子里,阮侍郎有些心慌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今日他特意把院中的下人,全给支去做事儿了,就是为了和眼前这女人说这事儿。
女人身形纤长,容貌清秀,只是乌青的大眼袋,硬生生破坏了这份秀丽。
“不见了就不见了呗,一个下人而已。”她毫不在意的说着,且说着说着,手就开始不老实的在阮侍郎身上滑走。
男人握住她作乱的手,有些担忧道,“可是,他知道我们的计划!你说是不是王女她们知道了,所以”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女子仍旧是敷衍地态度,“放心吧,这么些年过去,要发现早就发现了,而且要是她们真发现了,最先杀得也得是你不是。”
说着还撕咬了一下男人的耳垂,接着那双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男人嗔怒的瞪了她一眼,“我要是暴露了,你以为你就能活?你现在不仅是玩弄了王女的男人,还算计她唯一的孩子!”
“所以,宝贝儿,快给我香一个,让我死之前好好享受一回儿。”
阮侍郎轻轻哼了一声,半推半就也就从了她。
星楼,刑训房
木樨双手环胸,冷眼站在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人面前。
“仔细想想,还有什么没交待的吗?”
趴在地上,早已进气少出气多的男子,正是消失的小越,“大、大人明鉴啊,小的已、已经把知道的事儿都说了,求、求大人、放过我吧。”
瞧他这模样,想必确实把知道的都说了,没有了继续审讯价值,木樨也就没继续让人施刑,“解决了吧。”
“是。”领命的黑衣女子,放下手中带着尖刺的荆条,从桌上拿起一把寒光凛冽的长匕首。
转身快准狠地一把刺进了小越心脏之间,原本还显露着痛苦神色的眼睛,在这一刻彻底失去了神采。
几日后,云卿尘生辰当天,云府内外都充斥着洋洋喜气。
这场面,不是知道的还以为谁家在办大喜事儿呢!
云府正门外停满了马车,里里外外张灯结彩,各府少爷小姐都陆陆续续进了这气派奢华的大将军府内。
云卿尘在园内与各家少爷聊天,云祈安则是被安排去接待各府的小姐。
作为主家人,她从前一晚开始,就被她爹耳提面命的交代了好几次,要好好待客!
所以在她被这些人的问题问烦时,她也没直接转身就走,而是把人全带到戏台前,看戏班子表演去了。
所幸这些人还算喜欢看戏,各个都沉浸在戏里,没继续找她搭话了。
香椿:可不是没人去了,那张脸都要挎出苦水来了,谁还敢再上前自讨没趣。
一台戏过半,云祈安想见的那人终于来了。
云祈安翘着腿往椅背上一靠,“香椿,去,把咱府上未来的大姑奶请来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