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慈虽然不懂自家母亲要做什么,但是乖乖跟着。
柳夫人从床榻下拿出两个油纸包来。
她看着柳扶慈,温声道,“慈儿,这个是夫妻恩爱的东西。”
柳扶慈看着自己手中两个油纸包,“春药?”
“母亲,公主若是知道我下药,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柳夫人道,“不是春药,男女动情,不会伤身体,你只管去用。”
“慈儿,你未与公主圆房,驸马都不喜欢你,那便不用求驸马的喜欢,只要公主喜欢你便好。”
“公主的第一个孩子若是你所出,那日后你的地位就稳了。”柳夫人苦口婆心道。
柳扶慈脸颊都红了,“母亲,这样的事情还早着呢。”
柳夫人正色道,“早什么,真要等公主对你连新鲜感都没有吗?”
“慈儿,你若是真喜欢公主,就听我的。”
“母亲是过来人,知道的比你清楚。”
“这东西只会让男女动情,只要公主对你有心,你对公主也有心,这事儿就是顺其自然的。”
“慈儿,这个也要多看看。”柳夫人又拿出一本书来。
“其实,这本不该是母亲来告诉你的,只是你回了公主府,母亲再见你就难了。”
“你若是想带些东西也不容易。”她说,“而且,你此番入了公主府,身边伺候的人都没有带。”
柳夫人又道,“若是那事儿是你伺候的好,那在公主处也留了影。”
柳扶慈点了点头,再次确认这药无害后,收了起来。
柳夫人道,“这药肯定没问题,许多人都用过。”
柳扶慈认真看着柳夫人,“好。”
回府时柳夫人不着痕迹轻轻向柳扶慈点了点头。
看着马车越来越远,柳夫人眼眶又红了些。
柳太常握住柳夫人的手,“慈儿在公主府如何?”
柳夫人回眸看他,“驸马不喜欢他。”
柳太常叹息一声,“慢慢来。”
入了公主府,也算是一层保障。
两人进了府中。
柳扶慈在马车上,袖中拿着那两包药粉,“公主。”
温时欢睁开眼,看向他。
柳扶慈又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多谢公主今日陪我回家。”
温时欢瞧着他,“既与你母亲见了面,便不要在本宫面前哭哭啼啼。”
柳扶慈,“公主,臣上次送的参汤,公主喜欢吗?”
“尚可。”温时欢说。
柳扶慈,“臣今日还想给公主去送参汤。”
温时欢看向他,“不必,参汤喝多补的太过厉害。”
柳扶慈低下头。
温时欢重新闭上眼。
回了公主府,温时欢逗弄了一会儿兔子,云荷为那兔子找了一个伴儿,兔子的繁育能力太强,公主府都得专门找一处地方来养兔子。
不过,也方便了小厨房。
温时欢爱吃两种肉,兔肉,鱼肉。
厨艺好的萧懿,已经快要承包这两道食材了。
晚膳时,温时欢便吩咐人,今日吃些清淡的,这几日喝了参汤,吃了太多肉,冬日里,青菜又少,她还真有些想了。
只是,她最先等来的不是自己的清淡小菜,而是柳扶慈。
冬日里,天色本就暗的早,侍从在前面提着灯,为柳扶慈照路。
柳扶慈笑眯眯将一碗看不出什么肉的肉羹放在温时欢眼前,“公主尝尝。”
这个时候能将这端上来的,怕是一回来就做了。
只是。
温时欢看向柳扶慈,对方眼睛亮晶晶的,身上也香香的,似乎是刚沐浴过,就连发丝都未束。
温时欢还真有些不忍拂了他的好意。
在云荷验过毒无恙后,温时欢尝了尝,味道还不错。
“这什么肉?”温时欢问。
柳扶慈笑眯眯,“蛇肉,臣见公主的院子养了许多蛇,便想着与那些兔子一样,是用来吃的。”
“蛇肉缓解疲劳,臣见公主今日疲累,便想着为公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柳扶慈没有说的是,他记得,食用蛇肉会让身体发热。
他的药,便下在了这个里面。
温时欢听到柳扶慈将李承钰赐的蛇煮了,虽然柳扶慈不知情,她复杂看向柳扶慈,“你自己把蛇杀了?”
柳扶慈羞涩点点头,“公主,微臣不是那种柔弱的男子,虽然与驸马那样的不一样,但是,微臣不弱的。”
温时欢觉得,这蛇羹既然有人做了,味道也还不错,她抬起头道,“你做了多少?”
柳扶慈以为温时欢还想要,高兴的说,“微臣那边还有一锅。”
“公主若是喜欢,微臣立刻让人送过来。”
温时欢点头,“不错。”
“云荷。”温时欢叫了云荷过来,“叫夜一带上一份蛇羹送到陛下处。”
云荷点头,“是,奴婢立刻告诉夜一。”
柳扶慈眼睛眨啊眨,看着温时欢,“公主。”他语调带了些上扬,“公主喜欢吗?”
温时欢看向他,“做的不错,你平日喜欢什么?”
“上次送你徽墨,你似乎不太高兴。”
柳扶慈嘴角带着笑意,“公主送微臣什么,微臣都喜欢。”
“只是,微臣想问问,公主送了驸马什么?”
“微臣不是想与驸马比较的,微臣就是问问。”
温时欢道,“男子一向喜爱玉佩,本宫赐你一枚玉佩。”
柳扶慈点头,“多谢公主。”
柳扶慈来之前,没有喝蛇羹,他直接药粉化水,直接喝了下去。
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柳扶慈看着温时欢,“公主。”
柳扶慈身上出了一层薄汗,他可不想自己刚沐浴过就毁了,“屋内的炉子生的热,微臣有些热,能不能将外氅脱了。”
温时欢也觉得这屋子热了起来,“嗯。”
柳扶慈兴高采烈的将外氅脱下,露出里面的衣衫来。
“公主。”柳扶慈安安静静坐在温时欢对面。
温时欢见他还不离开,疑惑看他一眼。
柳扶慈看着温时欢,“公主,微臣进公主府就是伺候公主的,可是,公主从未召幸过微臣。”
“微臣求公主垂怜。”
温时欢,“……”
她听见了什么!?
召幸?
嗯!?
一个未成年小孩过来说让她垂怜。
温时欢眼眸沉沉,“出去。”
柳扶慈不愿意离开,“求公主垂怜。”
柳扶慈开始宽衣解带。
温时欢站起身,“你现在穿好衣裳,本宫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柳扶慈哪里想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他就是来发生什么的。
听后,柳扶慈脱衣的速度更快了。
温时欢无言,“出去。”
温时欢转身,随意扯过一床被子,将柳扶慈卷成一个春卷。
柳扶慈其实想反抗来着,但是,温时欢力气太大,他没有反抗的实力。
于是,柳扶慈眼睛水灵灵的盯着温时欢,“公主。”
他好像在说,公主请享用微臣。
温时欢将他卷好后,思索着叫谁来将人送回去。
“公主。”门外传来敲门声。
萧懿来了。
温时欢本来传萧懿来议事的。
只是现在,看着身下的人,温时欢皱了皱眉。
“进来。”温时欢说。
柳扶慈则是瞪大眼睛。
这个时候,叫驸马进来做什么?
柳扶慈道,“公主,臣不想与驸马见面。”
温时欢感到无语,“闭嘴。”
萧懿推门进来时,就看见这样一幕,“公主。”
温时欢起身,“将他悄悄的扔回自己院子。”
“然后,你安排人教他安分守己。”
萧懿点头,“是。”
柳扶慈人麻了。
他还想说什么,被萧懿堵住了嘴,夹在臂下带走了。
萧懿带着柳扶慈,冷嗖嗖的风吹在柳扶慈被卷之中,他的衣物还在温时欢那儿。
萧懿面无表情,将人扔回自己的院子。
谁也不知道他当时推开门看见那一幕,有多想发疯。
为什么一个侍君都能待在公主身边。
萧懿身上嗖嗖的放冷气,眼神更是凉的扫在被卷身上。
那散落的衣物。
萧懿看着柳扶慈,随后一掌将人打晕了过去。
这样就安分守己了。
柳扶慈晕过去的那一刻心中都不敢置信,计划赶不上变化。
公主不应该与他共度良宵吗?
温时欢浑身热了起来,她猜测是刚刚运动过后的缘故,轻轻扇了扇扇子后没有任何缓解。
温时欢又站在床边吹了吹风后,毫无作用。
温时欢沉默了。
不对劲。
很不对劲。
“公主。”萧懿回了温时欢处。
温时欢回头看向萧懿,“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萧懿低头,“公主吩咐。”
温时欢平静道,“本宫被下药了,药性不烈,但本宫不打算自己解决,你身为本宫的驸马,有义务照顾本宫。”
萧懿抬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诧异和惊讶。
“你的意思呢?”
“本宫不做勉强之事。”温时欢看着萧懿。
萧懿抬起头,眼神晦涩,“微臣愿意。”
温时欢招手,“过来。”
萧懿抬脚轻轻走到温时欢身边。
温时欢轻轻勾起他的衣摆,“脱。”
身为侍卫,跟在李承钰身边打斗自然不少,能活下来地位不低,实力更是不弱。
萧懿身上的伤痕许多,温时欢的手轻轻划过。
“公主”萧懿声音暗哑。
“跪下。”温时欢靠在窗边,饶有兴致盯着他。
许是气氛很足,烛火跳跃着,温时欢心中的恶劣因子也跑了出来。
萧懿恭敬下跪,上半身的伤痕在温时欢眼中看的更为清晰,“你觉得,本宫是在折辱你吗?”
“不是,微臣得公主宠幸,是微臣之幸。”
萧懿一字一句的看着温时欢的眼睛。
温时欢笑了起来,手指勾起萧懿的下巴,“抱着本宫,去软榻。”
划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是。”
烛火被一阵风轻轻吹灭。
携手揽腕入罗帷,汗流珠点点。
【单手抱的哈??·??·??? ??】
【大家有什么想说的,留评论可以集中在这个段落留,日后可以看见,在其他段落留下,容易消失不见。】
【作者的性癖就是这样的,(害羞翻滚)我写的时候脸都快笑烂了】
【不过,番茄的心还是红的哈,我的心也是。】(认真严肃)我什么都没写。
……
勤政殿。
夜一将食盒交到了崔海手中,“崔公公,公主特意让臣带给陛下。”
崔海将食盒提到殿内,“陛下。”
“公主派人送了吃食来。”
李承钰抬起头,“什么东西?”
崔海打开看了看,“肉羹。”
“嗯。”李承钰将朱笔放下,“她倒是会享受。”
崔海熟练接话道,“公主关心陛下,自然是尝到什么好东西,都想与陛下分享呢。”
李承钰哼笑,“你倒是比朕都了解她。”
“她怕是没安好心。”
李承钰搅拌了些许,“蛇肉,她这是把朕送的礼物炖了还给朕。”
“味道也一般。”
李承钰用了几口后便让崔海撤了下去。
崔海是心中高兴,若是陛下不喜欢,怕是这东西根本送不到这里呢。
崔海美滋滋的将剩下的撤了下去,“陛下,您有没有要送给公主的东西,一并让人带回去。”
李承钰看向崔海,“你最近倒是越来越多嘴了。”
崔海伸出手,“诶呦,奴才该死,日后再不多嘴了。”
李承钰收回眼神,“她既然做了蛇羹,那朕在赏她些蛇便好了。”
崔海笑着,“欸,奴才这就让人去准备。”
崔海带着人抓了蛇回来,就看见李承钰皱着眉头,眼神阴翳,额头还有了汗珠。
这殿中虽然暖和,但是也不热啊。
这怎么一会儿,陛下就如此了?
发生什么了?
李承钰猛的站起身来,踏出殿外,站在夜一面前,“你来之前,公主在做什么?”
夜一不明所以,但还是说道,“回陛下,属下不知。”
“是公主派了云荷来,让属下给陛下送肉羹的。”
李承钰咬牙,“所以,你没见公主。”
“是。”夜一道。
李承钰压下眉心,声音沙哑道,“出宫。”
崔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陛下就要出宫。
这再过一炷香,宫门都要下钥了。
现在出宫 ,还能赶的回来吗?
难道,陛下又不回来?
崔海手中还提着放蛇的盒子,眼睁睁看着李承钰离开。
至于他的声音,崔海怀疑陛下根本没有听见,或者是听见了,陛下忽视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
崔海问殿中的宫人,“方才有事儿?”
宫人摇头,“回公公,并未。”
崔海摸不着头脑。
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