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荷目瞪口呆。
她现在要不要去阻止。
但是,好像柳侍君这样很正常。
毕竟是侍君,不是吗?
伺候公主也很正常,不是吗?
温时欢的脸成功黑了,“云荷,把他带出去。”
云荷恢复正常状态,“柳侍君,请。”
柳扶慈一愣,“为什么?”
“公主。”
温时欢看着他,“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吃饭睡觉,长身体。”
柳扶慈悟了,“多谢公主。”
公主觉得他矮。
“公主,臣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长身体的。”
温时欢看着柳扶慈穿好衣服离开,松了口气。
幸好其他侍君正常些。
萧懿回了小院儿,发现所有人都不在,不过,东西还在,他便松了一口气。
可能是公主与他们出去了。
萧懿便等着,从天亮等到天黑。
萧懿想,公主可能回皇宫,或者回公主府了。
萧懿在想,自己要不要回去。
热气腾腾的面被端上桌后,萧懿正准备填饱肚子,就听见隔壁的声音。
“柳兄被赐婚给公主,你说,这日子过得怎么样?”
“公主容貌倾城,只是听我爹说,公主的性子古怪,柳兄怕是不好过。”
“唉,陛下赐婚,希望柳兄能够得公主宠爱。”
“咱们要不要尽快定亲,免得也被赐婚给公主。”
“好主意。”
“快吃快吃,回去就和家里商量。”
萧懿听着,静静等着那两人走后,将已经凉透的面条吃光,才转身走了出去。
萧懿特意去了一趟公主府,外面挂满了红绸。
陛下又给公主赐婚了。
萧懿沉默看着,他的位置,已经被占了。
这里,已经没有他的东西。
萧懿回了小院,他需要等着公主,还有事向公主回禀。
他哪怕无法与公主有亲近的关系,他也会一直守着公主身边。
温时欢算了算日子,萧懿也快回来了。
她换好衣衫,贴好人皮面具,便带着夜一去了小院。
吱呀一声。
门开了。
温时欢走入院中,看见了萧懿。
萧懿站在温时欢面前,“公主,事情已经办妥了。”
温时欢道,“何时回来的?”
萧懿道,“昨晚回来,未见公主,便一直等着。”
温时欢道,“本宫回了公主府,暂时不住在这里。”
“你要与本宫回公主府吗?”温时欢问萧懿。
毕竟,萧懿在李承钰那边,是外出去寻她的。
萧懿低头,“微臣但凭公主吩咐。”
只要那边没事儿,温时欢自然也是放心的。
“你的意思呢?”温时欢问。
萧懿抿唇,“公主府还有微臣的住处吗?”
温时欢不解,“自然是有。”
萧懿抬头,恭敬道,“微臣想要与公主在一起,想回公主府。”
温时欢点点头,“好。”
“那便去收拾东西吧。”
温时欢带着萧懿回了公主府,萧懿的住处离温时欢很近。
他看着府中的红绸,移开眼睛。
他没有问陛下赐了谁。
此番赐婚肯定不是当初如他那般的。
驸马回来的消息进入柳扶慈耳中,他换好衣衫便去见温时欢。
人就要经常在公主面前晃,不然,谁能记住。
只要他晃的多了,说不定,就得宠了呢。
柳扶慈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不过,他带着厨房熬的参汤没有见到温时欢,反而遇见了萧懿。
萧懿不认识柳扶慈,柳扶慈却认识萧懿。
当日公主与驸马大婚时,柳扶慈也来了。
当时他还赞叹公主驸马居然是一个侍卫,看来陛下也没有多喜爱静姝公主。
不然,肯定要选一位极好的。
然后,轮到了他。
他这样的好人,成了侍君。
对标了侍妾。
柳扶慈一开始也不愿意,但是,父亲与他细谈了一番,他便想通了。
萧懿看着这个陌生的男子。
又看对方身上的穿戴。
猜测这位可能就是新的驸马。
萧懿一瞬间有些复杂,甚至想要逃开。
可是,他不能。
按理来说,作为臣子,他应该向驸马行礼的。
“驸马。”柳扶慈行拱手礼。
其实,柳扶慈完全是乱来的,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行什么礼。
按道理来说,拱手礼是互相表尊重,也在平辈之间的。
但是,跪拜又太过隆重了。
柳扶慈就这样奇奇怪怪问了个安。
萧懿震惊,他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人,“你叫我什么?”
柳扶慈磨牙,没完没了了。
非要强调一下自己的身份吗?
若是之前。
哦,之前萧懿也不用向他行礼。
毕竟是李承钰身边的护卫,而柳扶慈根本见不到萧懿。
“驸马。”柳扶慈道。
萧懿一瞬间的心情如同坐上过山车一样,他还是驸马,公主没有不要他。
那,眼前人是谁。
萧懿让柳扶慈离开,去问了公主府的人。
从他们口中得出了答案。
侍君。
陛下给公主赐了侍君。
萧懿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好消息,他的地位保住了。
坏消息,许多人与他争公主。
萧懿转身去寻温时欢。
柳扶慈出现在温时欢面前,“公主,臣带了参汤。”
他们这些人,都是臣子。
柳扶慈将食盒交给云荷,“这是从家中带的山参,对身体极好,臣便让人熬了汤。”
温时欢点头,“有心了。”
柳扶慈缓缓向前,“公主,臣刚刚碰见驸马了。”
温时欢看向他,准备听听他要说什么。
柳扶慈眼睛眨啊眨,“驸马似乎不太喜欢我。”
温时欢等着他下面的话。
“柳侍君说我不喜欢你?”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柳扶慈一个激灵。
这背后说人坏话就是容易被抓。
但是,他还没有说啊。
不过,柳扶慈还是有些心虚。
“公主。”萧懿端端正正行礼。
萧懿看向柳扶慈,“柳侍君日子无聊,我何时不喜欢你了?”
柳扶慈呵呵一笑,“喜欢,驸马最喜欢我了。”
只是,他的眼神一直看向温时欢。
眼睛水灵灵的,带着求助的可怜样儿,像是被人欺负的说不出一般。
温时欢像个瞎子一样,直接看向萧懿,“驸马自然不会欺负你,驸马的性子最是温和,你不必紧张,有什么话,可以和驸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