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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期待,你的心意,你的小玉

    李承钰静静的看着她编瞎话。

    “若是没有呢?”李承钰静静盯着她。

    “这是一个美好的期待。”温时欢微笑,“陛下也要抱有一个美好的期待,小玉是个内心美。”

    李承钰捏起那块石头,黑漆漆的,“期待”,他挑了挑眉,“朕不喜欢期待,朕喜欢立刻拿到。”

    李承钰的目光移向桌上的匕首。

    “欸——”

    温时欢声音刚落。

    李承钰已经拿着她刚买回来的匕首,切开了石头!!!

    温时欢一时不该去震惊是她的匕首可以切开石头,还是该震惊自己刚刚的编出来石头里面有玉的话就要被拆穿。

    啪叽。

    小石头裂成两半,温时欢一把抓过,“陛下怎么能如此对待臣妹的心意。”

    “小玉再如何不好,您也不必如此折辱于它,它只是静静的在这里有什么错。”

    “陛下要如此狠厉将它拦腰斩断。”

    李承钰面不改色,将匕首往桌上一放,“拿出来。”

    “什么!”温时欢警惕看着他。

    这人不会心里又憋着什么坏吧。

    “你的期待,你的心意,你的小玉。”

    温时欢揉搓着手指,“陛下不相信臣妹,还将臣妹的礼物弄碎了。”

    “陛下如此,臣妹的心意只是浮云罢了。”

    “臣妹不知道陛下喜爱什么,臣妹也知道,随意揣测陛下喜好是大罪。”

    “臣妹送的礼物不在皇兄的心意上,臣妹下次谨记。”

    李承钰淡淡,“在朕的心意上。”

    “毕竟,皇妹你一次出行,花了黄金百两。”李承钰意有所指道。

    温时欢笑了笑,“这都是因为陛下仁德。”

    “皇妹花了黄金万两,就送了朕一个小石头,喔——不,是小玉,是皇妹的心意。”

    “此刻,皇妹的心意正被皇妹死死攥在手中,不知道还以为皇妹你自己心中有鬼。”

    温时欢笑了笑,“皇兄果然是心思多,其实,臣妹只是与您开了一个玩笑罢了。”

    “这匕首才是臣妹送与您的礼物,削铁如泥。”

    “那朕便不客气了。”他说,李承钰将匕首收好。

    李承钰绕到了温时欢身后,一把将她手中的石头拿了出来。

    “你这眼光还真不错,里面确实有东西。”

    李承钰看着其中的一抹绿,“还真是玉石。”

    温时欢认真看了看,确实有,但是不大,只是黄豆大小的模样。

    “不错。”李承钰说。

    “今日也累了,朕就不打扰皇妹你休息了。”

    温时欢送李承钰离开,她还真走了狗屎运,居然真的有。

    翌日。

    温时欢照例去勤政殿,被崔海提醒,小心些。

    温时欢点头,笑眯眯推开门就去了。

    “陛下万福。”温时欢上嘴皮与下嘴皮一动,蹲都没蹲一下。

    温时欢近些日子也是试探。

    她发现,李承钰对她的容忍度还真挺高的

    至于为什么?

    她不知道。

    但是,容忍度高是好事,她得慢慢试探试探底线在哪儿?

    好像,李承钰能容忍她的杀心。

    不过,温时欢并不为此感到高兴。

    这样的容忍就像是逗弄小猫小狗一样。

    毕竟,小猫小狗这样的宠物,杀不了人。

    就像是她伤不到李承钰一样,她的把戏,她的行为,在李承钰眼中就像是小猫在玩毛线的时候,爪子不小心勾了一下主人。

    无关痛痒。

    温时欢的猜想有一部分是对的,对于李承钰来说,温时欢确实伤不到他。

    每次温时欢有这个想法时,心跳便会加快,与他同感,那会有一种奇妙的,又像是预知一样。

    “皇兄烦心了?”

    温时欢坐到一旁说道。

    李承钰眼神微眯,“那群老家伙,真以为朕不敢动他们吗?”

    温时欢对局势不太清楚,但能把李承钰搞烦的人。

    她佩服。

    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

    世家无论朝代,总是屹立不倒。

    “国库空虚,陛下搞一场科举,不,内部的提拔人才不就可以了。”

    “想要提拔,先交钱才能考试,一个人收个百八十两的,人多了,钱就多了。”

    “从世家里面慢慢选,空出一个地位高,假装有实权的位置来,一层又一层的选。”

    “让他们都觉得自己家的子弟可以,陛下再放出消息,有人知道了考题,去卖一波,告诉他们,买到考题,指定能上。”

    李承钰从温时欢简略的语句中,开辟了一条新的路,“确实不错。”

    四月,正是牡丹盛开的时节。

    温时欢剪了几只牡丹插在瓶子里面,她不懂什么艺术,只是觉得挺香的。

    花房培育的牡丹个个漂亮,一连着一周,每日不重样,还有几个她从未见过的新品种。

    “云荷,你说这牡丹要是没了,本宫若是还想屋内有牡丹的气味,应该选个什么香。”

    云荷思索片刻,“宫中香料众多,其中应当是有牡丹香的,不如,让人将牡丹香气味的香料都带过来,公主亲自选一选。”

    温时欢觉得是一个好主意,立马叫人来了这边。

    一整个下午,都在忙着选香料了。

    只是,香料的气味会影响到下一个,所以还是受了些影响。

    夜晚点燃香料时,温时欢便觉得有些奇怪,“是今日选的香料吗?”

    怎么会如此奇怪。

    有点甜腻在。

    还有种莫名其妙的冲动。

    温时欢睡不着,起身一杯茶将其浇灭了。

    真是影响睡眠,果然,夜晚的屋子里面还是不能点香。

    她又给自己灌了好几杯茶水,茶壶都空了。

    温时欢一夜未眠。

    谁,到底是谁,占了她的睡眠服务器。

    李承钰同样一夜未眠。

    不过,他没有去找温时欢,毕竟大晚上是,太奇怪了。

    不过,温时欢白日里面可以补觉,李承钰却要去上早朝。

    早朝后的李承钰便开始看折子。

    他倒是不觉得困,但是,平日里的人不在,他若是没有猜错的话。

    对方在睡觉。

    凭什么。

    人的心理无论怎么样都是不平衡的。

    “静姝公主呢?”

    崔海道,“一大早云荷姑姑便来回禀,公主昨日睡得不安稳,身体不爽 ,今日便不来了。”

    “这里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把人给朕叫过来。”李承钰说。

    崔海立马派人去喊温时欢。

    只是,最先等来的不是温时欢,而是萧懿。

    “微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安。”

    李承钰不急不缓道,“从江南回来了,事情如何了?”

    萧懿低着头,“回陛下,江南官员官商勾结鱼肉百姓,百姓日常饮食只有鱼肉,家家户户靠着捕到鱼勉强度日。”

    “冬日里,海面结冰,他们不能撑船捕鱼,只能购买粮食,官员们趁机提高粮价,无数渔民家破人亡,还有许多孩童饿死。”

    李承钰抬眼,手中正是一本来自江南的奏折,他本是听到些风声,派萧懿去探探路,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严重。

    “他们竟然如此大胆,朕怕是要亲自去瞧瞧了。”

    萧懿道,“陛下,若是陛下亲自去,那边官员得到风声必然会营造一副假象,那些渔民怕是要更加凄惨。”

    李承钰站起身来,“朕何事说要去江南了,是静姝公主想出宫逛逛罢了。”

    正巧,这个时候温时欢到了勤政殿外。

    “陛下万福。”

    有外人在,温时欢自然是行礼问安。

    只是,她被云荷叫醒,说陛下让她去勤政殿。

    从被子里面出来的困难程度无异于是让青蛙去飞。

    温时欢妆都没有上,简单插了几个簪子便来了。

    “你过几日与朕出宫。”他说。

    “是。”温时欢恭敬道。

    “你下去吧。”李承钰对萧懿说。

    萧懿垂眸,“微臣告退。”

    离开时,他瞧了一眼温时欢,微微见礼。

    “萧侍卫这是从哪回来的,这人都瘦了一大圈,本宫记得,你应该待在本宫身边。”

    萧懿脚步一停,“回公主,陛下有事吩咐微臣,公主身边,应当有其他侍卫护着公主。”

    萧懿根本没有提当日帐篷之中那些事。

    那些他要迎娶静姝公主,陛下赐婚之事。

    只是,萧懿不提,温时欢笑了笑,“本宫身边没有其他侍卫,用你也用习惯了。”

    “皇兄,臣妹记得春猎时,”温时欢勾唇,“您赐婚与臣妹与萧侍卫。”

    李承钰抬眼看她,“朕到底忙的忽视皇妹你想嫁人的心思了。”

    “萧懿,你呢?”李承钰问道。

    “臣听陛下吩咐。”萧懿说,不过,他加了一句,“臣必定不负静姝公主。”

    李承钰手指轻敲,明明是他之前的想法,现在却有些奇怪,“宫中诸事繁忙,不宜办如此大事,等静姝公主回来吧。”

    “最迟六月,朕便昭告天下。”

    李承钰这样说。

    萧懿谢恩。

    温时欢留在了勤政殿。

    李承钰捏着朱笔道,“你倒是着急。”

    温时欢装作听不懂他说什么,“萧懿是皇兄安排的人,臣妹自然是离不开他。”

    李承钰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几日出宫,与朕解决一些事情。”

    温时欢答应了。

    天气已经回暖,他们越走,越热。

    幸好温时欢带了几件薄衣服。

    “听说了吗?陛下对那静姝公主十分宠爱,此番更是因为公主呆腻了皇宫,陛下亲自陪着出来。”

    “不会吧,陛下不是厌恶女子吗?”

    “谁说的,陛下对那静姝公主是走哪儿都带着,听说宫宴危险之时,是静姝公主以身挡箭,护着陛下,那自然在陛下心中是不一样的。”

    “这静姝公主真是好命,只是一箭,荣华富贵都唾手可得了。”

    街上有两个男子讨论着。

    此番温时欢出宫的阵仗极其大,给了许多人错觉。

    认为李承钰对她十分重视。

    江南。

    一群官员聚在一艘船上,琴声笑声不断从里面传出。

    “一箭得公主之名,果然还得是女子,若是我等,怕是直接草席卷了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一箭射的真值啊,也不知道那静姝公主是何容貌,有没有那满红楼里面的姑娘漂亮。”

    “最近是不是新来了一批,让人好好调教调教。”

    “调教的事儿放一边,我这有件大事儿,有个村里似乎有了疫病,我已经叫人看住了 那边的人死了不少,快埋都没地方埋了,这过几月,臭了怎么办。”

    “扔海里。”其中一人说道。

    “海里的东西咱们也吃,万一……”那人没有说下去。

    “烧了。”有人说出答案。

    “诶呦,这烧了,突然少了一个村子的人,怎么交代。”

    “出海捕鱼失踪了,章大人,你是越来越胆小了。”

    那个姓章的摸了摸脑袋,他也不知道怎么的,近几日,日日能梦见那些人,在梦里向他追魂索命。

    他是觉都睡不好了。

    今日也是来放松放松,可心思总是不定。

    他心里面慌的很,总是感觉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不是江南人,只是进了这江南的地界,就不由着他控制了。

    他是穷苦人家出生,能读书也是因为家中父亲曾经是一个公子的伴读。

    只是后来那公子被人追杀,他的父亲替那公子挡了一刀,身子骨不行了,被放了身契。

    他父亲跟在那公子身边,多多少少懂些东西,他出生便被父亲寄予厚望,他也被起名为章吉。

    章吉初来江南,也想当一名好官。

    其实,他的官衔不大,只是最底层与商户们打交道的。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开始贪了。

    是上面人来找他,送给了他三个小厮的时候?

    还是与商户合作,从里面赚了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的时候?

    还是看见其他人纸醉金迷,他勤勤恳恳做事,心里不平衡的时候。

    章吉记不清了。

    时间太过久远了。

    他已经为官十多年了。

    他已经快要四十岁了, 快要入土的年纪了。

    可能是越靠近死亡,心里发寒吧。

    章吉这样想。

    船快靠岸了,里面的人早已乱作一团,一个个的衣袍大解。

    章吉上了岸,他家的小厮赶忙迎了过来,“大人,夜里凉 ,夫人让奴才给您带了件披风。”

    章吉看着眼前小厮眉清目秀的模样,“什么时候来府里的?怎么之前从未见过?”

    小厮的声音飘忽在夜色之中,“上个月来的,夫人见小的做事麻利,便让小的有幸能伺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