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壁小,也最容易钻木取火出火花。
白日里的南秋霁似乎比夜里更加脆弱。
低吟自喉咙间不受控制的溢出,在吞咽中变得朦胧模糊,又断断续续的,逐字颤栗。
“嗯……别……!”
南秋霁全身燥热的可怕,他腰身敏感的部位被轻易拿捏在某人手里,仔细磋磨过后又换了个方向。
续随的掌心覆盖在他穿衣不显的胸膛上,掌根隔着衣物抵在红缨处,再轻轻的掐了一下,紧接着迅速收回。
“你有完没完?!”
终于得到空隙,南秋霁来不及喘匀了气息,反手扣住续随的后颈脖子:“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在外面?”
他蹭过发麻发胀的唇,都不用看,也猜到肯定是肿了起来。
南秋霁后悔了,他就不该带她出来。
一会儿要怎么见人?
“阿霁,我叫续随。”
续随不懂他的想法,如今南秋霁眼尾薄红唇珠丰腴的模样,让她只想变着法子征服,迫使他喊出来某些羞耻的音节。
诚然,认识了这么久,她从来没告诉过他自己的名字,南秋霁也没有主动去问。
就在刚才,续随忽然想到,如果在情动时喊她的名字,会不会格外的有意思些。
“是,姜续随么,咱家知晓。”
南秋霁这会儿心脏跳得极快,被掐过的胸口处也在发热燥痒。
他强迫自己深深呼吸了几口,忍过不适。
只是这死鬼突然强调这个作甚,出门在外本来也不会用真名示人。
“不是姜续随。”
续随勾住南秋霁的肩往前凑去,唇瓣抵着唇瓣,她盯住他鼻骨旁边的一颗小痣,因为近距离而显得模糊,更显旖旎:“是续随。”
“我叫续随,阿霁记住了,这是本座的名字。”
她轻声呢喃,再啃上他早已肿起的唇儿上,汲取甜意。
续随这个名字,是阿霁取的。
她独属于他,只是他一个人的续随。
他说女孩子出生时,都会被称为千金。
续随的别称为千金子,辛温的同时带有毒素。
阿霁说,很适合她。
他喜欢,她便匿了自己原本的姓名,用这个名字活了许久。
“哈——”
南秋霁开始还能反扣住续随抗拒,随着异样感不断加深,他最后也只能抓住她的肩膀,艰难的在热浪中获取新鲜空气。
“续随,你放开……”
他微偏过脸去,得了间隙低声:“咱家喘不上气儿了。”
不示弱不行,她当真是要让他闷死在这里头。
“阿霁需得唤我阿随,不然本座不放。”
续随含住他的唇间软肉,吐字含混却又能够听清。
她在刻意引导,眼中也划过狡黠。
只是现在的南秋霁大脑像是蒙了层雾气,混沌不堪难以辨别。
他难耐的微仰起头颅,抓在续随肩膀上的手青筋暴起,像是在极力克制些什么。
“阿随,放开。”
南秋霁已然力竭。
都还没有磨枪上阵他就已经成了这样。
身子几乎是软化成了水,虚虚躺靠在后面的车厢壁上。
不敢想,每天到了晚上,他又要如何去度过。
“这才乖嘛。”
续随隔了许多年重新被叫出这个名字,她心满意足的放了他,临离开前,还去蹭了蹭南秋霁的头发。
当人要适可而止,这不是人嘛,也得遵守这个道理。
要是白天一下头吃的太饱,晚上挨饿的,也还会是她。
“呵……”
南秋霁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续随在松开他的那一刻,整个人被一道重力反压,直接扣死在了底板上。
“乖?咱家看你是愈发的得寸进尺了,给你几分好脸色,还真拿自己称作了大王!”
这个死东西脑子里头估计就只装了一种东西,那就是有关于红色与绿色相调配出来的色泽。
看来以后是一点大意都不能有,什么乖软,都是假象。
刚结束一场激吻,此时南秋霁的眼眶还红着。
是生理泪水被逼出来时的腌渍,一路扩散至眉宇间。
“寡人不本来就是皇帝。”续随被他这么一掐,脖子上的伤口崩开,开始往外渗起血来。
她无所畏惧的向他露出两颗小虎牙,尤为挑衅的善意提醒:“并且寡人这位置,还是阿霁你亲自扶持的呢。”
续随吐露的实情,南秋霁却格外恼火:“咱家为什么扶你上位,你自个儿心里头没点数目么?”
他那是被她逼的!
折腾了他整整半月,每每梦回都是酸痛同愉悦交织至顶峰,再浓的茶也不起效用,最后迫使他杀红了宫中地砖,才得以让一个傻子登基称帝。
呵呵,她倒好,现在反过来提醒他?
哪儿来的道理!
“阿霁说的都对,是我的问题,我的错。”
续随心口不一,她笑吟吟的凝住他的双眸,里头的情意满的能够荡出来。
南秋霁感受到掌心内传来湿意,犹豫再三还是放开。
“也罢,咱家不愿和一个不人不鬼的残疾计较。”
瞧他多大度。
南秋霁大度的后果就是,被续随瞅准时机一把拽住衣襟,猛然拉拽了下去。
他紧急撑起一条胳膊,这才堪堪没有直接砸在她的身上。
不过距离也大差不差,分毫而已,中间的空隙甚至塞不进一条手臂。
“阿霁,你别生气,会变丑的。”
续随抬起头颅吻在他额间花钿,以眼神化作笔锋,细细描绘他的五官。
“咱家丑了又如何,你还能始乱弃终了不成?”
南秋霁受不住她这样直白热烈的注视,总有一种他此刻并未着衣赤诚相见的羞耻感觉。
他伸手盖住她不安分的眼睛,试图来挡上一挡,好给自己找回点面子。
奈何这招对续随不管用。
“阿霁,我可以透过你的手掌看到哦~”
“你很精致,像个瓷娃娃。”
她的夸奖令南秋霁的牙关再度紧咬:“给咱家把你的臭嘴闭上!”
一天天的净不说点有营养的。
“千岁,成衣阁到了……!”
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行驶的马车在这时停下,桑域照常掀开车帘报备路况,然后就看到了这样一幅让他不可思议且三观受损的画面。
南秋霁跟续随同时起身,一凌厉一哀怨的看向他。
桑域:“……”
不,他不是故意的。
他什么都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