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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去死吧

    她怎么可能会没说过。

    只不过是不愿承认罢了。

    “玩儿你,可以吗?”

    续随凑过去,临着他的耳边呢喃。

    南秋霁的眸子里蕴出愠怒,却又在即将爆发之前,强行忍耐了下去:“好啊。”

    他拉扯开自己的衣领,敞开内里风光。

    算计的笑因着虚弱反而带上了几分诱惑妩媚,加之他本就生的阴柔,更加撩人。

    “不是想玩吗,让你玩。”

    “真的吗?”续随眼睛一亮,有点期待:“可是,我有点不会呢。”

    “无妨,我教你。”

    南秋霁主动勾住她,将自己往续随手里送。

    “好啊。”

    她接过他软成一片的身体,尚未学得个几招,脖子上一阵剧痛。

    南秋霁张口咬上了她的动脉,当鲜血流出之后,梦境的世界随之瓦解。

    ……

    “千岁,快醒醒,您没事儿吧,可是又梦魇了?”

    府邸中,桑域焦急的唤着。

    他家千岁自从入宫之后,几乎日日都会被魇住。

    请了医者用了药也不见好,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就是不顶用。

    “咱家无事。”

    南秋霁捏了捏眉心,从梦中抽离之后,总会有片刻无力虚弱。

    奏折上的朱砂都未干,今日的时长,比以往任何时间都要短。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他放下笔,端起桌上的凉茶呷了一口,压制住了那种恶心的感觉。

    “已经是丑时了,您可是累着了,突然睡了过去,可把奴才给吓了好一大跳。”

    桑域当真是害怕。

    千岁虽然梦魇,但以前只有在睡过去的时候才会被魇住。

    现在倒好了,清醒的时候突然睡过去。

    搁谁谁不怕啊。

    南秋霁指尖轻叩上桌面,并未搭理桑域。

    那妖女的的确确的同他说过,扶了姜续随上位后,会给他一日空闲。

    并且今日的她好像格外虚弱,以往别说咬上一口,连她的身都进不得。

    他不说话,桑域也不敢打扰,垂着脑袋在旁边充当空气。

    “千岁,外头传了信,大皇子已经找到了。”

    有人顶着一身的寒露进来,恭恭敬敬的将一张信纸呈送给南秋霁。

    “这么快就找到了?咱家原本还以为,他是回不来了。”

    南秋霁接过了信纸也没看,随手丢到了一边。

    知音看起来有些欲言又止:“是回来了没错,但他跟死了,好像也没多少区别。”

    “哦?”听到这种好消息,南秋霁才彻底从沉思中抽离出来:“留了多少气儿?”

    “半口吧,反正比一口要少点。”

    知音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给理顺了一遍,随后完完整整的汇报给了南秋霁。

    “开始时咱们的人翻遍了整个太庙,也没找到姜寒朔的影子。”

    “后面还是国师觉得不对,带了我们进入到禁地里头,才找到了他。”

    “那里头古怪的很,雾气一阵比一阵浓,发现姜寒朔的时候,他被一根藤条勒着,脸面朝下,旁边还有块巨石。”

    知音回忆着,突然有些悚然。

    “千岁,不是属下危言耸听,缠住姜寒朔的藤条就跟有自己想法似的,还会动。”

    “是国师跟它叨叨了半天,那东西才愿意把姜寒朔给放开,只是情况不容乐观,身体里的一大半血都给吸没了去。”

    知音的表情很是怪异,桑域就不乐意信这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去去去,大晚上的乱说什么?”

    “一根破草而已,还能成精了不成。”

    桑域不以为然,南秋霁却若有所思。

    “暂且不用管他。”

    “等到身体养好之后,再一并算账也不迟。”

    知音和桑域对视一眼,知道主子这是有了别的打算。

    “千岁,再过一个时辰便要准备上朝了,您可要休息片刻?”

    桑域知道南秋霁容易被魇住,但不睡觉,也极为伤身。

    “不必了,去冲碗浓茶来,咱家还有老些事没处理完。”

    南秋霁不喜歇息,即便梦魇每夜只会出现一次,他也轻易不愿在醒后继续入眠。

    “是。”

    桑域规劝不得,也只能无奈退下。

    ……

    “……陛下,金銮殿里还等着一帮子官员呢,您可完事儿了?”

    慈福宫内,有宫女战战兢兢的守在外头,小声又焦急的询问。

    一门之隔,蟠龙磨面的明镜之前,续随毫无形象的蹲在凳子上。

    稚气未褪的脸虽未完全长开,却已有倾国之姿。

    只是印堂隐隐发黑,看着就像是个倒霉将死的。

    续随此番像是很嫌弃般的,戳戳自己的脸,又敞开龙袍,扒拉扒拉里面的束胸。

    “啧,什么破身体,丑成这样也敢将本座禁锢于此。”

    她已经在镜子跟前蹲了一晚上了。

    从梦境里出来后,她就察觉到神魂和肉体更加契合稳固,就跟本体一样,无法抽离。

    虽然用这具身体活着也没什么大碍,但是她寿命不足啊。

    只有一个月。

    续随保持微笑,搁这玩儿她呢?

    一个月,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还不如不活。

    她飘着都比这具身体用腿走的灵巧。

    “陛下,您好了没有?”

    春泥等了半天没能得到回复,在外面持续催促了起来。

    “九千岁那边派人过来寻你了,求您快些吧!”

    话至末尾,春泥的声线有点子发颤。

    “麻烦。”

    续随小声嘀咕一声,迅速穿好衣服。

    在门拉开的那一瞬间,她无缝切换上了一副怯懦萎缩的模样,将阴郁邪肆的气息收敛的干净。

    “陛下,您刚刚是怎么了,一直没有动静,可担心死奴婢了。”

    春泥见她出来,三两步紧走向前,凑在她耳边轻声道。

    续随病恹恹的喘了下,抬手捂住心口:“是寡人,不好……让你忧心了。”

    她这个身体绝了,不仅是个傻的,还是个病秧子。

    起来走两步就能死过去似的,也不知道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春泥一看她这样子,便知道是心疾又发作了。

    但今日听着这傻子的言语,好像比往常要连贯不少,能说的词汇也多了起来。

    她神色古怪,试探着道:“陛下,您可有大碍?”

    顿了顿,春泥又补充:“若是轻微不适,委屈您忍着点,千岁还在金銮殿内等着呢。”

    “没……寡人已经,好受许多了。”

    姜续随放下手去,向春泥挤出一抹牵强的笑来。

    “不必,顾及寡人,寡人可以,的。”

    续随形神呆滞,半点不曾注意到,宫女春泥的面色有多不对。

    确定了,她还是那个废物。

    春泥神情一狠,悄悄摸到袖子里。

    续随正想挪到前方搁置的辇车上时,突然感觉自己被人拉了一把。

    “陛下,对不住了!”

    一把匕首突然捅来,续随踉跄着后退。

    定位出现了偏差,刀子没入她的肩膀。

    春泥面色狰狞,又稍许带了歉疚之意:“陛下,您莫要怨怪奴婢。”

    “谁让您一个废物抢夺了不该属于你的位置呢?”

    春泥念叨着,将匕首拔了出来,又欲图往下刺去。

    “去死吧!”

    最后一声,伴随着血液的迸溅,波及了续随一头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