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害怕?”
南秋霁任由她摸,指腹按压在续随的伤口处,营造疼痛迫使她集中注意力。
“哥哥,坏。”
续随抓住南秋霁的手,哭的满脸都是水渍。
“哥哥,打,寡人害怕。”
她指了指自己,又一通胡乱比划。
“是什么样子的哥哥?”
南秋霁见续随抖的不像样,应该是怕的狠了,找桑域讨来了果脯,给她喂了一块。
他的手生的漂亮,续随在吃果脯的时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张嘴连同他的指尖一并含住。
“不可以舔。”
南秋霁抽离自己的手,用手背轻打了下续随的嘴巴,不重,但能长记性。
因为这么一下,皮肤上沾了满满的糖。
他蹙眉,嫌弃的用帕子给擦干净。
续随得了便宜,恐惧的情绪稍有缓解。
她小心的离步辇贴的更近,做出努力回忆的样子:“哥哥耳朵,有亮晶晶。”
这一下,故事的完整性便被彻底还原。
放眼整个皇室,就只有大皇子姜寒朔,会在耳朵上挂个装饰。
加上他现在失踪,估计是想设计把续随给骗走,结果小傻子误打误撞的跑了回来,他自己反而不明原因留在了原地。
“去,把他带回到东厂里头,好生问候问候。”
搞清了缘由,虽然暂且不确定真假,总归桑域是先把侍从给绑了。
剩下来的事情用不着续随。
加上受了伤,南秋霁决定先带她回宫。
“过来,自己坐上来。”
正如续随所想,这步辇本该是属于她的。
如今南秋霁端着姿态,就好像是破例赏赐了她一样。
续随慢哼哼的爬上去,也没往榻上坐,自顾蜷缩到了他的腿边。
因着前方留出的空隙并不多,她需得贴的很紧,才能不被晃悠下去。
她的举动无疑取悦了南秋霁。
“陛下真乖。”
他又拍了拍她的头,像是训狗一样逗弄。
续随仰起脑袋,对他露出一口洁白的牙,呲出个讨好的笑来,顺带用脸去蹭了蹭他的腿。
她捋了一遍姜续随的记忆,厂公南秋霁,同时兼管司礼监。
只想要权,不想要皇位。
通过一些非人的手段,扶了姜续随上位。
续随埋下头,人畜无害的笑容逐渐变了味道。
“千岁,大皇子那儿,咱不管吗?”
桑域骑马跟在辇车旁边:“万一他出了什么事,真死外头了怎么办?”
南秋霁专心逗弄续随,闻言头也不抬,捏着果脯投喂靠在他腿边的小东西:“不过只是个不成气候的,死了也就死了,随他去。”
桑域讪笑两声,干巴巴的:“要是没死呢?”
“没死就找几个人陪他玩玩。”
续随费力的咬合,嘴巴里一次性被塞了太多,腮帮子鼓的像个仓鼠。
南秋霁垂眸盯着她瞧,半晌沉沉的哼笑出声。
“今日陛下受伤一事,十有八成和他脱不了干系。”
“动了咱家的东西,倘若死了那是算他讨了便宜,若是没死,咱家也不能让自己吃了亏。”
桑域偷摸的给姜寒朔点了根蜡。
都知道千岁看好姜续随,扶持她上位的时候,宫里的地砖都给杀红了。
他竟然还敢动手,也不知道是蠢,还是春虫齐出。
太庙修葺的地方离皇宫甚远。
等到回到宫里,续随自有专门的宫侍带着她去洗漱。
重新拥有人身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受原身体的影响,她沾了枕头后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
巍峨的宫殿凭空悬浮。
遍地的黑色曼陀罗花盛开到荼靡,根茎扎在骷髅之上,蜿蜒攀爬到了外围的朱漆雕塑。
再次睁眼,续随发现自己不是处于慈福宫,而是回到了她自己的领地。
“呜……”
有谁在难耐的呜咽出声,压抑隐忍着,像是兽类的喘息,隐隐约约,又格外清晰。
续随眼眸半眯起,踏过地上层叠错落的花瓣,掀开层层自上方垂下来的幔帐,寻着声音一路走去。
她已经很久没有开放领地了。
从被封印的五百年后开始,法力和记忆同时削弱,领地无法开启。
今日突然重回,还真让她有种陌生的感觉。
“来了?”
宫殿的尽头,是一张过度修饰的大床。
视线往上抬,寒冰雕刻的链条拴住他的四肢,衣衫微乱青丝松散。
那张妖艳的脸染了霞色,似乎是在极力忍受着什么,身体都在轻颤。
“……”
续随有一瞬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她的领地里,为什么会有南秋霁?
“今日,可以不用吗?”
他扯了扯链条,脚趾微蜷。
“用什么?”
续随有些口干舌燥,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他的腰腹处。
那腰身极为细腻,即便是隔着衣服,也都能看出来劲瘦的形。
很适合,被掐住,摁在墙上亲。
“你说过的,只要扶了姜续随上位,你便给我一日休息的时间。”
南秋霁抓紧了身下被单,难忍的从齿缝中溢出几点喘息。
续随歪了下头。
她怎么不知道,她说过这事儿。
再次打量了一番南秋霁,她这领地已经好几百年没开过了,他却像是经常来一样。
“我没说过。”
续随舔了舔干燥的唇,慢慢的靠了过去。
她挑起南秋霁的下巴,指尖一路下滑,沿着脖颈一路到了腿间。
“怎么着,是不想承认?”
南秋霁没什么力气,四周花朵皆为有毒,尽管是在梦里,他也难逃。
“不是不承认呢,是我没说过。”
续随的手还在往下,待探到腿间时,轻微下压。
“唔嗯——”
南秋霁狠狠一颤,紧急扣上她的腕间:“你……”
他想说点什么,下一刻就被续随勾住了腰身,强行堵住了嘴。
如想象中的一样,南秋霁被她推到了墙上贴着,半提了起来,强势掠夺走了呼吸。
“很奇怪,本座感觉,似乎以前亲过你很多回。”
等到体验够了,续随退开了身体,回味的抚过唇边。
她确认了,这个貌似被关在她领地里的人,就是南秋霁。
白天里见到他时,只是感觉皮囊较好。
直到刚才,她才强烈的感觉到那种熟悉。
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南秋霁半趴在榻上,头晕目眩,他缓了许久,才堪堪能撑着力气出声:“今儿个又玩的什么把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