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顺王脸色骤变,他死死地盯着赵氏,眼中满是怒火。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质疑本王女儿的身世?”
赵氏毫不畏惧地迎上顺王的目光,
“民妇不敢质疑王爷,但此事确实蹊跷。民妇的女儿与那慕容锦长得如此相似,不得不让人怀疑。”
温侧妃听到赵氏的话,心中大惊。
她万万没想到赵氏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质疑。
她连忙喊道,
“王爷,不要听这妇人胡说。锦儿是您的亲生女儿,这是毋庸置疑的。您忘了,那年,妾身是清白之身跟了您的。”
温侧妃这话不假,顺王当年虽然喝了鹿血酒,可是还是清醒的,她的清白之身,这点不容置疑。
宋本安此时也感到十分为难。
还以为事情总算有了结果,可谁知,这赵氏又抛出了这么一个雷。
他知道这个问题十分敏感,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他犹豫了一下,
’“王爷,此事关系重大,不如请了锦儿小姐前来?”
顺王沉思片刻,一言不发,缓缓看向围观的众人,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头晕眼花。
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原本以为温侧妃与陈子聪的私会之事已经够让他头疼了,如今又冒出慕容锦身世的质疑,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和困惑。
宋本安看着顺王的反应,心中也十分忐忑。
他小心翼翼地说道,
“王爷,您看?”
顺王微微点头,虽然他心中对慕容锦的身世也产生了怀疑,但他还是希望这一切只是赵氏的无端猜测。
他吩咐道,
“去,把锦儿带来。”
不一会儿,慕容锦被带到了顺天府大堂。
当她看到温侧妃和一陌生男子一起跪在地上之时,心中冷笑,哼,还真是命大啊!
这人怕就是那陈子聪了吧?
待慕容锦站定,宋本安才沉声道,
“陈家女上前。”
陈若若缓缓抬头,款款走上前,与慕容锦站在一起。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一起,慕容锦比陈若若大上几岁,五官也长开了许多。
但是两人站在一起,只要是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这就是一对亲姐妹啊,只是陈若若的五官显得有些稚嫩,没有慕容锦的艳丽。
大堂之上一片寂静,众人都被这惊人的相似所震撼。
顺王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慕容锦和陈若若,心中的愤怒与困惑交织在一起。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疼爱的女儿竟然可能不是亲生的。
温侧妃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慌乱不已。
她急忙说道,
“王爷,这只是巧合罢了。锦儿是您的女儿,这是不容置疑的。妾身与陈子聪是表兄妹,我二人的母亲是亲姐妹,锦儿,她与陈家女生的相像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她是您的”
顺王怒视着温侧妃,喝道,
“巧合?这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你给本王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侧妃的眼神闪烁不定,心中拼命地想着应对之策,
“王爷,锦儿自幼便与您极为相像,您忘了吗?也是长大了些,才与妾身相像的,您莫要被人哄骗了去啊!”
女儿肖父,顺王是听过这个说法的。
幼时,慕容锦生的粉雕玉琢,人人夸赞,都说她像自己这个父亲,就连太后也常说她生和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
那时的他有多得意,如今就有多痛恨。
宋本安看着这混乱的局面,清了清嗓子,
“王爷,此事关系重大,,温侧妃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您看?”
顺王此时怒气冲天,一刻都不想待在这,只是到底是不死心,存了最后的希望,
“嗯,那就传太医滴血验亲吧。”
顺王到底还是松了口。
“王爷,那滴血验亲一事,本就并无确凿依据,做不得真的。王爷”
宋本安犹豫再三说了出口,他真是觉得,陛下今日让他办这事,实在是难为人。
他都怕顺王一个不如意,揍了自己。
没看顺王看向自己的眼神,已经一副要杀人的模样了。
“那你说,怎么办?莫非是铁了心,要将这顶绿帽子扣在本王头上?”
宋本安这下彻底无语了。
怎么成了他扣绿帽子了?
分明是他自己后宅不宁,怎怪自己了?
萧牧眼见二人起了争执,也实在不想再继续耽误时间,明明已经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他实在不理解,顺王究竟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啊?
“王爷息怒,本将军有一法子,不知王爷可愿尝试?”
顺王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十足的嫌弃,
“哦,萧将军还有这本事?”
顺王的语气中满是质疑和不满。
萧牧却并不在意顺王的态度,神色平静地说道,
“王爷,此事事关皇家血脉,不可儿戏,陛下很是重视,望王爷谅解。”
顺王皱着眉头,沉默片刻后说道,
“那你且说说你的法子。”
他还就不信了,连太医都没法确定的事情,他一个莽夫能办到?
萧牧微微颔首,沉声说道,
“不知王爷可否还记得,陛下初登基时,因为江南贪污案,您和陛下曾经一起微服私访之事?”
顺王心间微动,江南?
萧牧此时无缘无故提起江南,是何意?
“你要说什么?”
萧牧见顺王并未想到那事,心中暗叹一声,就这记性,能指望他什么?
“许是时日久远,王爷忘了吧?您可还记得,您与陛下因为接触了一种花,手上起了大片的红斑,甚至蔓延了全身,当初,可把随行的太医吓的不轻,以为您二位是被人暗算,中了毒。”
顺王听他提到红斑,脑海里才缓缓出现那段记忆。
他微微皱眉,
“此事本王自然记得,后来太医查出那并非中毒,而是一种罕见的花粉过敏。你此时提起此事,究竟有何用意?”
萧牧神色凝重,
“王爷,有时候一些看似无关的事情,或许能为我们解开当前的谜团提供线索。当年陛下和您因为花粉过敏,症状奇特,让太医们费尽心思才找到原因。您忘了当初太医所说,过敏一事,是有血脉遗传的,就连太子殿下,也对那花避如蛇蝎,陛下甚至下令宫中不许种下俪兰。”
“哼,这有何稀奇,那俪兰花远在江南,京城这里本就少见,陛下也是太过杞人忧天了。”
顺王不以为意。
“那王爷以为,身为您的亲生女儿,难道不会对俪兰花过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