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顾忌郡主腹中的胎儿,叶文博轻轻将平乐郡主拥入怀中,强压下心中的悸动,心中满是柔情。
他并未瞧见怀中的平乐郡主一脸烦躁,当初怀上这个孩子,为的就是彻底拿捏住叶文博。
可是如今,她却对腹中的孩子无比厌恶。
若不是他,自己岂会成了众人的笑柄。
平乐郡主越想越气,她觉得自己这辈子的人生被这个孩子给毁了。
她原本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受尽众人的宠爱和敬仰。
如今却因为这个孩子,失去了封号,被陛下嫌弃,成为了众人的笑柄。
也许,当初真的不该为了怀上孩子,费尽心机
叶晓晓自然不知平乐郡主的心思。
她现在啊,一心就等着那叶老夫人的噩梦丸发作。
这些日子,因为过的太安逸,她差点忘了进京的目的,除了那平乐郡主,渣爹也是她的主要目标呢!
今日那便宜祖母进了京,她这个做孙女的怎么能不表示表示呢?
那噩梦丸,一旦睡着便会发作,让人困在噩梦中惊魂不定。
长此以往,怕是那叶老夫人会逐渐被恐惧吞噬。
叶晓晓看着手中的噩梦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这是她送渣爹和祖母的第一份礼物,希望他们不要辜负她的期望哦。
叶老夫人住进叶府后,一开始还满心欢喜地想着掌握管家之权,幻想着郡主进府后的风光。
然而,从进府的第一晚,她便开始频繁地做噩梦。
每当夜幕降临,她一入睡就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恐怖之中。
在梦中,她总是看到各种可怕的景象,有时是面目狰狞的恶鬼向她扑来,有时是叶家被抄了家,她和儿子流离失所。
若说一次还好,可是夜夜如此。
甚至有时,她还梦到儿子被郡主牵连,一起被砍了脑袋。
有时候又是她被下了大牢。
叶老夫人每次从噩梦中惊醒,都吓得浑身发抖,大汗淋漓。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什么邪祟缠上了。
她找来各种道士和尚做法驱邪,但都无济于事。
叶老夫人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她变得焦虑不安,脾气也越发暴躁。
叶文博看到母亲如此模样,心中十分担忧。
哎,那日他从京郊回来,得知母亲发卖了府里一半的奴才,甚至月例银子都减了一半,当时便上了火。
眼看他与郡主的婚期即将到了,正是府里开始张忙的时候,母亲此时发卖了奴才,若是婚事出了纰漏,以郡主的性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奈何母亲一意孤行,已经发卖了出去,他也无可奈何。
只得安慰自己,母亲也是一片良苦用心,幼时母亲也算是勤俭持家,若是依了母亲,也许真能节省不少的。
于是,从这日之后,叶文博明显感觉到这府里的饭菜都没有往日可口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也失去了平日的鲜活,甚至身边的贴身小厮,叶全都被母亲一会安排做这个,一会安排做那个,忙的都顾不上自己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发作,母亲的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
随着叶老夫人的噩梦越来越频繁,她的身体也逐渐垮了下来。
她整天无精打采,食欲不振,甚至开始出现幻觉。
她认定是这府上有不干净的东西,整日里不是请道士施法,就是找了跳大神的折腾,弄的整个府里是乌烟瘴气的。
叶文博初时还心疼些母亲,可是时日一长,心里难免生出了怨怼。
母亲每日求医问药,加上请这些道士的花的银两,怕是顶上府里一个月的开销了。
他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不是没劝慰过母亲。
可是只要一开口,一顶不孝的大帽子,就扣了过来。
不过几日功夫,京中渐渐传出了一些传闻,说是这叶府的老夫人怀疑平乐郡主的八字与自己不合。
听说还特意请人去看了。
这传闻一出,顿时引起了众人的议论纷纷。
有人说叶老夫人太过迷信,在这个时候还纠结于八字之说。
也有人说平乐郡主如今失了封号,被陛下嫌弃,说不定真的是八字不好,连累了叶家。
还有人猜测叶老夫人这是故意找借口,想要为难平乐郡主。
叶文博听到这些传闻,心中更是烦躁。
他知道母亲自从做噩梦以来,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如今又传出这样的传闻,只会让叶家的处境更加艰难。
“母亲,您不要再听信那些谣言了。这京中不比江南,如今闹的满城议论,若是郡主听到了,定会不喜的,如今我们应该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而不是纠结于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
叶文博一脸无奈地说道。
叶老夫人却听不进去,她固执地认为自己的噩梦就是因为平乐郡主的八字与自己不合。
“文博,你不懂。我这夜夜噩梦,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找了那么多道士和尚都没有用,说不定就是这郡主的八字在作祟。”
叶文博皱着眉头说道:“母亲,您这是没有根据的猜测。郡主如今怀着身孕,我们不能再这样折腾下去了,不然会影响到郡主和孩子的。”
叶老夫人却不以为然,这些日子,她不是没听说,那郡主既然能做出婚前失节的事情,想必也不是单纯的,
“哼,那孩子还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叶家的种呢。”
叶文博听了母亲的话,心中大怒。
“母亲,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郡主对我一片真心,您不能这样怀疑她。”
叶老夫人见儿子生气了,也不敢再说下去。
只是心里对平乐郡主的不满却越来越深。
梦中那平乐郡主怀的根本不是她叶家的子嗣,她找人算过了,郡主与自己的儿子八字不合是真的。
因为梦中的事情,她现在对那平乐郡主是一百个不满意。
招了陛下的嫌弃,郡主封号也没了,还连累自己儿子丢了官职 ,她怎会欢喜?
以前有多盼着儿子与郡主的婚事,如今就有多厌恶!
平乐郡主自然也听到了这些传闻,她心中更是气愤。
“该死的老婆子,真是不知好歹,竟然敢编排本郡主,叶文博他是个死的吗?竟然由着他母亲胡来。”
林珂战战兢兢的跪在青石地板上,一动不动,任由郡主发泄心中不满。
“你去把那叶文博给我叫来,我倒要问问他,他能不能管得住自己母亲?” 平乐郡主怒气冲冲地说道。
听到郡主提到叶文博,林珂浑身一僵,沉默片刻,还是点头应下,起身便离开了。
他实在是不明白,就是这样一个男人,郡主何苦要在他身上费心思。
明明他才是郡主最亲近的人,可是却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