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公公走后,镇国侯府的其他人,看着苏青峰手中明晃晃的圣旨,表情各异,有惊讶、有不屑、有愤怒、有震惊,但唯独没有人为之高兴的神色。
元书他们几人可不顾及其他人的态度,他们欢快地蹦跳到苏青峰的面前,开心地喊道:“爹爹,你当官了!太好了!”
云宗烈听到元书他们开心的声音,轻蔑地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只是一个芝麻粒大小的官职,也值得你们这么高兴?真是没见识。”
苏青峰看向云宗烈,眼神冰冷,淡淡地说道:“再小的官,那也是皇上亲自册封的,也是为百姓服务的职位。怎么,你是瞧不起皇上的册封,还是对皇上的册封有意见呢?”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云宗烈被苏青峰的话语所震撼,一时语塞,无法反驳。
苏青峰继续说道:“无论官职大小,都应该尽职尽责,为百姓谋福祉。这才是为官之道。”他的目光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让他们感受到他内心的坚定和决心。
云宗烈怎么也想不到短短几天没见,苏青峰的嘴巴变得如此厉害,居然给自己戴上了一顶藐视皇上的大帽子。
他气得差点爆发,但又担心会冒犯圣旨,只好咬牙切齿地说:“哼!别乱给我扣帽子!我懒得跟你争辩!”说完,云宗烈一脸怒气冲冲,但不再说话。
而云宗旭此时早已怒火中烧,因为他一直认为,这份圣旨应该是属于自己的,却没想到最后落在了苏青峰手里。
他心中愤愤不平,嫉妒之情溢于言表,忍不住讥讽道:“就凭你也只配当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要不是攀附上了太子殿下,你现在恐怕还在乡下拉锄头呢!”
“对啊,我爹爹就是搭上了太子殿下,那又怎样?你有本事也去攀附啊!自己做不到就不要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不等苏青峰回应,他的四个儿子立刻挺身而出,毫不客气地回怼过去。
“你、你们,真是一群乡野村夫,长辈说话,哪里有你们插嘴的份儿,真是没教养。”云宗旭看着元书四人,恶狠狠地说道。
沈怡君听到云宗旭竟敢如此无礼地指责自己的孙儿,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只见她怒不可遏,跨步上前,对着云宗旭的脸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云宗旭措手不及,整个人都懵了。
“你、你竟然打我!”云宗旭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沈怡君,眼中闪烁着愤怒和屈辱的光芒。他握紧了拳头,想要回击,但又忌惮于沈怡君威严的面容和身份,只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不敢轻易发作。
“沈怡君,你竟然打我儿,你,你……”李柔见自己的儿子被当众羞辱,心疼得几乎落泪。
她转过头来,泪眼婆娑地望着云镇,哭诉道,“侯爷,你看她,她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旭儿。这让旭儿以后怎么做人啊?侯爷啊,你可要为我们娘俩做主啊!”说着,她扑到云镇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云镇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得通红,怒视着沈怡君,声音中带着愤怒和失望,“沈怡君,你身为当家主母,怎能如此失态?怎能动手打人?你……你简直就是个泼妇!”
沈怡君眼神冰冷地盯着云镇和其他人,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
她慢慢地开口,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威严:“云宗旭居然敢嫡庶不分,辱骂我的儿子和孙子,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做?还有你,云镇,你宠溺妾室,就算把这件事闹到皇帝面前,你也没有道理可言。我打他,已经算是轻的了,如果再有下一次,谁敢侮辱长子嫡孙,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至于你说我是个泼妇,那就当我是个泼妇好了。如果你看不惯,可以随时跟我和离,我才不在乎你这个镇国府呢!”
“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云镇听到沈怡君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但他深知此刻还不到与沈怡君和离的时机。
他只能气得跺脚,丢下一句狠话,便心烦意乱地甩袖离去。
其他人见云镇都已离开,自知面对沈怡君毫无胜算,只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带着家眷一同甩袖离去。
待到众人皆离去,沈怡君这才开口道:“走吧,别管他们。今晚我们多加几个菜,好好庆贺一番。”
“好耶!”孩子们欢呼雀跃,兴奋不已,蹦蹦跳跳地朝着文晖院走去。
晨光初破晓,文晖院内已是一片生机勃勃之景。
元书、元阡、元然、元琅,以及那活泼可爱的元元,皆身着精致华服,宛如春日里最绚烂的花朵,经过一夜好梦的滋养,更显精神焕发。
用过一顿温馨而丰盛的早餐后,他们的心中仿佛被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所充盈,迫不及待地拉着沈怡君的手,央求着早日踏出府邸的高墙,去拥抱那久违的市井繁华,更不忘提及对邪医阁中未尽之事的热切期盼。
“瞧瞧你们这急不可耐的模样,看来这几日在家中确实憋闷了。”沈怡君慈爱地笑着,眼中满是对孙儿们的宠溺与理解,“也罢,祖母这就满足你们的心愿,带你们一同前往邪医阁。”
言罢,一家人便在欢声笑语中整装待发,缓缓步入装饰典雅的马车之中。
随着车轮缓缓转动,他们正式踏上了前往邪医阁的旅程,一行人马,浩浩荡荡,穿街过巷,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投来或羡慕或好奇的目光。
街道上,晨光洒落,万物生辉。
孩子们如同初生的幼鸟,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无尽的好奇与探索欲。他们轻轻掀开窗帘的一角,生怕错过任何一处风景,左顾右盼,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惊喜的光芒。
无论是街边小贩的叫卖声,还是行人匆匆的脚步声,都成为了他们耳中最动听的乐章,让这段旅程充满了无限乐趣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