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镇一脸理直气壮说道:“是你挣得又怎样。你嫁入侯府,就是我们侯府的共同财产,怎么还分你的我的?”
沈怡君都被云镇的胡搅蛮缠气笑了,说道:“按照中鼎国律法,嫁妆里的财物,是婚前财产,归女方自由支配,可不归在共同财产中。你作为镇国侯,连我国律法都不知道吗?简直是贻笑大方。”
云镇羞的脸颊黑红,恼羞成怒道:“你到底给不给一万两?”
沈怡君思索片刻,问道:“咱们目前是夫妻,不就是一万两嘛。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告诉我,你要用这一万两来做什么?”
“我,我当然是用来干正事。这涉及到朝中机密,你就别问了。”云镇气虚的说道。
【祖母,可别被他骗了。他可不是为了干什么正事,他是为了给小妾买丹药。】元元心声及时而至。
沈怡君听到元元的心声,轻点她的鼻尖,小声说道:“你这个小机灵,真是祖母的小福宝,及时雨。”然后,沈怡君看向云镇,一字一句说道:“你也不用编谎话欺瞒我,我知道你要这个银钱,是为了给李柔买丹药。银钱用在你身上,还是说的过去,毕竟我们还是夫妻。不过,既然是给你的小妾,那就另当别论了。”
云镇一听有戏,忙追问道:“那你说,怎么样才肯给我一万两?”
沈怡君沉思良久,都没有想到一个稳妥之法。
【让他签欠条啊。到时候还不上钱,咱们就搬空他们的院子抵债。元元最喜欢洗劫坏人的院子了,嘻嘻嘻~】
沈怡君听到元元心声,这倒是个好办法。然后对着云镇,沉声说道:“这样吧,你替她,给我写个欠条,我也不要她的利钱,只要一个月以后还给我就行。如果还不上,我就去她院中搬东西抵账,你看如何?”
云镇不假思索的回道:“可以。”
丫鬟轻手轻脚地捧来笔墨纸砚,置于案上。
云镇细笔轻墨,行云流水间,一张工整的欠条跃然纸上。
沈怡君笑了笑,自袖中取出一张一万两银票,轻轻置于云镇面前。
云镇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喜色,迅速将银票贴身收好,随后恶狠狠地瞪了苏青峰一行人几眼,仿佛要将这片刻的屈辱铭记于心,随即大步流星,带着一身傲气离去。
苏青峰自始至终,都以保护的姿态立于沈怡君身侧,紧张地盯着云镇,直至其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
待危机解除,他方显露出几分疲惫和紧张,缓缓坐回椅中,双手轻轻拍打着胸口,仿佛是在安抚那颗因紧张而狂跳不已的心,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释然。
“我的宝贝们,今日多亏有你们在,祖母心中满是感激与骄傲。”沈怡君的目光温柔地扫过围拢在四周的孩子们,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温情与激动。原来,这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这才是发自内心的亲情。
突然,空气中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沈怡君警觉地蹙起秀眉,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何方神圣?胆敢擅闯!”言罢,她迅速转身,以母鹰护雏的姿态,将孩子们紧紧护在身后,守护的决然尽显无疑。
“夫人勿惊,在下乃太子殿下麾下暗卫,特来送东西,绝无恶意。”一道低沉而沉稳的声音自窗外传入。随即,一名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滑入室内,躬身行礼,自报了家门。
外间,仆从与侍卫们闻得沈怡君那略带惊慌的声音,皆是神色一凛,迅速集结于花厅之外,关切与紧张交织的声音此起彼伏:“夫人,可是有歹人闯入?”
沈怡君见状,心中虽仍有余悸,但已恢复了几分镇定。她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安抚也有不容置疑的威严:“无事,只是虚惊一场。现下已无事,都散去吧。切记,今日之事,需守口如瓶,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半分。”
仆从和侍卫纷纷退至花厅的不远处,时刻待命。
“不知太子谴阁下前来,所为何事?”沈怡君轻启朱唇,语带温婉却又不失威严地询问道。
暗卫闻言,躬身行礼,声音低沉而恭敬:“禀夫人,太子殿下特命在下为元元小姐送东西。”
言罢,他缓缓自袖袋中取出一叠精致的请柬,其上流光溢彩,显然是不凡之物。随即,他又将背上的一个硕大的包袱轻轻置于桌案上,那包袱看似普通,却透出一股沉甸甸的分量。
元书眼疾手快,接过请柬,指尖轻滑过那烫金字迹,眼眸瞬间亮起,难以置信地低呼:“竟是邪医阁的拍卖会请帖!”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与期待。
“快让我瞧瞧,快让我瞧瞧!”元阡、元然与元琅闻言,纷纷围拢过来,眼眸中闪烁着好奇与渴望的光芒。
元阡接过请柬,仔细端详片刻,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惊喜之情溢于言表:“果真是邪医阁的拍卖会!如此说来,今夜,我们也能去拍卖会了?”言语间,难掩其内心的激动与向往,仿佛即将踏入一个充满未知与奇迹的世界。
元然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语调轻快地附和道:“是啊,是啊,我还没见过拍卖会是什么样子呢,应该很有趣。”
元琅见状,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雀跃,小手紧紧拽着沈怡君的衣袖,轻轻摇晃,撒娇般恳求道:“祖母,您就带我们去吧,让我们也开开眼界嘛!”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满是期待与恳求,仿佛只要沈怡君一点头,整个世界都会为之灿烂。
沈怡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她宠溺地拍了拍元琅的手背,豪气万丈地说:“好,好,都去,都去。多亏了我们元元小福宝,竟然有幸得了这难得的门票,今晚,咱们一家都去,有喜欢的东西,祖母给你们拍下。”
随后,沈怡君的目光转向一旁静立的暗卫,眼中闪过一抹感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