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寂静,风很大,吹的窗外的树沙沙作响。
“寒儿,你是如何想的。”
楚老坐在上首,楚寒坐在左手处。
楚老看着眼前的二儿,有欣慰也有忧愁。成熟稳重了,肩上有责任有担当了,胸膛里有家国。但在其位任其事,有些事是由不得自己的,包括感情。
“父亲,我要娶冷琳为妻。白家之事,我有决断,会与白家表明清楚的。还请父亲成全。”
楚寒站起身恭敬的向楚老行礼,而后又坐回原位。
“白家我会给出丰厚的银钱,还望父亲帮忙,为白家幼子在官场谋个官职,以此来退了楚白两家的婚约。
父亲,朝堂中,政治联姻的比比皆是,但哪个有好下场。不是圣上有心,而是有心人故意为之。
在则,任谁在位都不愿看见臣子们位高权重,呼声高过圣上。若在与之联姻站队,势必又是一场夺位之战。
刚好,琳儿孤女的身份可以为楚家打消圣上对楚家的疑虑。
所以父亲为何会解甲归田就此陪伴母亲,大哥又为何只娶平民百姓之女为妻。身为楚家人都心知肚明。
父亲是陪伴两任圣上的老师,大哥和我是县令,虽不及朝中地位高,但却是最直击民心,牢牢握住国家命脉的位置。
产出物质的多少,地理结构的精准布局,粮食,药材,征兵的取舍和好坏,全都来自当地县令。若真有那心,即使下皇命都拿捏不住这些县令。
所以不能和白家联姻,若白家想继续往上走,父亲就以退亲帮他们一把。
若白家想透彻其中利弊关系,就此解除楚白两家婚约,李余恩也是他们的退路。
而且,琳儿和母亲一样,巾帼不让须眉,父亲相处久了会喜欢她的。”
楚老看着楚寒,就如看见年轻时的自己,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总想着过了这关就好了,没成想,磨难才刚开始。
楚老脸色沉着,而后又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只是楚寒没注意。
“哼,过我这关没用,得要她过了你母亲那关才是成定局。而且,你也知,家族里还要看女子的品性,若过不了也别怨我们。
还有,你和娉婷的婚事离年底也不长了,该操持着。我们双方都把聘礼和嫁妆带来了,必须得办的轰烈。
娉婷是正妻,冷琳只能为妾。”
“父亲”楚寒愣了。
冷琳依旧站在窗户眺望着远方,想着今天秦时说镜子的故事,实则是在告诉我,秦时猜到了我的来历。
如果他真能找人修复镜子,不知道能不能偷偷看看妈妈。也不知道妈妈身体好不好,我不告而别她肯定伤心了。
冷琳心里惦记着妈妈,都说医者不自医,冷琳总开解别人,遇见自己的事却也会钻进胡同。
“扣扣扣”
“嫂子,睡了吗?”
冷琳听见敲门声,收回思绪笑着打开门带楚依进来坐下。
“半夜不睡,肯定有事。说吧。”
楚依闷闷不乐的说着今天的不开心。
“嫂子,今日真是好日子,把所有人都汇集在一起,主打一个措手不及。
父亲来了,把哥的事处理了肯定要把我带回去,可我还不想走呢。
姨母和小表哥来了,肯定会拆散娉婷姐和余恩哥的。
而且今日我感觉阿清对哥的态度变了,阿清喜欢粘着哥,一双眼睛紧贴着哥。
阿清也不喜欢和立新哥说话了,立新哥送阿清东西,阿清看都不看一眼,真是奇怪。
还有嫂子今日情绪也怪怪的,看着很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