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柳如玥便早早醒了过来。因着明日是琳琅的生日,过两日又是谢忱的生日礼物,两份礼物都没有着落。今日她须得早早起来转转挑买礼物。
柳如玥数了数自己所剩无几的银钱,又看了看昨日谢忱刚刚送给自己一堆的金银首饰,犹豫再三还是挑选了一枚金簪子,用绢帕包着放进了怀里。
若是待会银钱不够了,还能将这枚金簪子典当了换些银钱。只是希望谢小郎君千万别生她的气,她实在是太穷了……当然对方也不可能知道此事。
柳如玥迅速收拾妥当,又带好白色帷帽,才踏出房门直奔街上。
柳如玥首先来到了雪松巷,整条街道都是卖文房四宝的,十分适合送给谢忱这样的文人雅士。
雪松巷整条街道古色古香,街道两旁的铺面殿堂采用青砖灰瓦,砖雕彩绘古色古香。走在街上,仿佛能嗅到空气里弥漫着墨香书卷的香气。街道两旁的店铺以卖旧书、文房四宝和古玩字画居多,也有许多有名的如荣宝斋,松竹斋,戴月轩等等十分有口碑的老字号店铺。
柳如玥逛完整条街道,最终在松竹斋选了一块徽墨,徽墨有落纸如漆,色泽黑润,经久不褪,纸笔不胶,香味浓郁,丰肌腻理等特点,素有拈来轻,磨来清、嗅来馨、坚如玉、研无声、一点如漆、万载存真的美誉。
所谓“一两黄金一两墨”,送这种名贵墨砚,最受他这种文人雅士的喜爱了,只是这名墨极其昂贵,小小一块便要二百两银子,买完这名墨就已经花费完她自己身上所有的银钱了。
柳如玥摸了摸胸口,打算去将这金簪当了给琳琅买礼物。砚台被掌柜的仔细包好又小心放在礼盒之中,柳如玥接过礼盒走了出去。
离开雪松巷,柳如玥又马不停蹄地赶往翠梧街。柳如玥找到了一个口碑有所保障,铺子又大的当铺,便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隔着那狭小的窗口,隐约可见对方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对方看到她笑着问道。
“这位女郎可要典当什么东西?”
柳如玥将怀里的绢帕拿了出来,打开绢帕又将金簪子隔着那狭小的窗口递了过去,簪子被对方接过细细打量。
“女郎这簪子成色做工什么的都挺好的,我愿意开一百两银子。”男人开口道。
柳如玥吃了一惊,这支金簪至少值二百两,她急忙说道:“这簪子可是足金的,怎么才值一百两?”
男人笑了笑,解释道:“女郎,这簪子虽是足金,但样式普通,所以值不了多少银子。”
柳如玥有些着急。“老板,你再好好瞧瞧,这簪子可是出自珍宝阁,再加点吧。”
男人想了想,又加了三十两,“最多一百三十两,不能再多了。”
柳如玥无奈,只好答应下来。拿着当票和银子,柳如玥心里有些失落。
柳如玥离开当铺又来到了长风街,那里有着不少打铁的铺子,锻造兵器,刀剑弓箭,长缨短匕皆有所卖。柳如玥在长风街逛了许久,最终挑选了一把精美的弓箭作为礼物送给对方。
想起上次琳琅拉弓射箭恶劣的模样,心下又厌恶几分。
付完钱后,柳如玥手中只剩下不到十两银子了。她略感疲惫地回到家中,将弓箭包裹起来,准备明日拿去送给琳琅。
夜晚,柳如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因为是她先招惹的谢忱,如今又卖了他送的金簪给琳琅买礼物,总归是觉得对不起他的。可是琳琅又是那般恶劣的性子,偏偏又身处高位,让她得罪不起。
有什么法子能让琳琅快速厌恶自己呢?柳如玥不禁沉思起来,回想当初他们相处方式,她好像知道为什么了……
因为她同那些恪守礼教,墨守成规的京兆贵女总归是有些不同的,她浑身带刺,不服他的强权,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权威,所以才引起他浓厚的兴趣。
男人都是有劣根性的,越得不到,就越引起他的征服欲。
可是如果她装作其他京兆贵女一般柔弱呢?她如菟丝花一般没有主见,只能依附他,想必很快琳琅就会对她失去兴趣。
柳如玥打定主意,今后面对琳琅要好好扮演一个柔弱无力刻意讨好的美人,早日惹得他的厌弃然后获得自由。想通这点以后,柳如玥疲惫不堪,眨眼间便沉沉睡去。
不知沉睡过了多久,今夜月明星疏,烛火疾疾退去,绕大殿而行的星体乍明乍暗,于窗前那人身上投映阴翳光影。
玉珥从窗前跳入进来,一步一步走到床前,屋外月光恰好能让他看清面前沉睡的少女,少女睡相极差,穿着赤色肚兜,露出洁白如莹的脖颈,再往下是漂亮的软腰线条。
玉珥此刻神色痴迷,手指轻轻点过少女洁白如莹的额头,然后是挺翘的鼻子,最后来到如花瓣柔软的唇瓣上。
回想着上次他们亲吻的感觉,真是令人痴迷沉醉,手指覆在软唇上的力道无意识的不断加大,引得睡梦中沉睡的柳如玥皱起眉头。
玉珥心跳如鼓,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抹绢帕,那绢帕覆在少女口鼻上停留片刻,柳如玥便又沉沉睡死过去。
玉珥松了一口气,又隐隐期待柳如玥醒过来能发现他此刻孟浪的行为,少女肯定惊慌失措的躲着他,亦或者是毫不留情的给他一巴掌。
恩,是奖励呢。
因为这怪异的幻想,玉珥红潮覆面,喉中腻声轻哼,亲昵地俯身去蹭少女的额头,玉珥心跳不已,他们从未有过如此亲昵耳鬓厮磨的时候,玉珥心中餍足不已。
……
玉珥待了许久才离开,离开之前又看到桌上放置的精美弓箭,这份礼物送给谁的不言而喻。
刹那间怒火中烧,刚刚温柔缱绻被满足的心情荡然无存!如果此时柳如玥醒来,一定会被他眼里的阴鸷骇人吓得不知所措。
明明他们是同一天生日!明明他们是同等地位,为什么琳琅有的他没有?
凭什么?凭什么!
为何他要沦落至此?他在做什么?深夜如同一只淫贼一般闯入女郎的闺阁之中,还迷晕那娇媚动人的女郎好让自己为所欲为的行使不齿之事?
这还是他吗?还是那个在战场上冷静指挥的军师吗?
他又不是羔羊为何要做到乖乖听琳琅的话?琳琅做得到的,他一样可以。区区一介人言轻微,不足轻重的娇弱庶女,他玉珥同样可以玩弄。
想明白这点,玉珥垂眸压下去的眼帘阴鸷不善,转身朝榻上的少女走去。然后紧紧掐着少女柔弱细嫩的脖颈狠狠吻了下去,这吻像是将少女拆腹入骨一般狠厉不留余地。
即便在睡梦中柳如玥也感觉瑟瑟发抖,不由得闷哼出声。即便如此,玉珥仍旧没有放过她不断加深这个吻。
……
快要离开时,玉珥仍旧不甘心将头埋在少女的颈窝里,将少女柔嫩的软肉含在嘴里,牙齿轻品研磨。柳如玥娇吟出声,玉珥嗤笑一声将他咬过的那处又细细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