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棋气结。
他没想到丰承海竟然如此嚣张,竟然敢公然藐视皇权。
“你放心,本王向来怜香惜玉,更舍不得伤你分毫。”
丰承海说着,伸手想要抚摸宋之棋的脸颊,却被宋之棋偏头躲开。
“你想要什么?”
宋之棋冷冷地问道:“钱?权?还是其他什么?”
“你错了,”丰承海收回手,“本王什么都不缺,本王想要的,是你!”
“你休想!”宋之棋冷笑。
“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屈服于你!”
“是吗?”
丰承海不怒反笑,“这世上还没有本王得不到的东西,包括你。”
宋之棋默然不语。
人为刀俎,他眼下拿丰承海确实无可奈何。
丰承海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语气也变得冰冷。
“你是想乖乖听话,在本王的府上好吃好喝地待着,还是想尝尝违抗本王的后果?”
“你这是囚禁!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你还不是天子!”
宋之棋语声冰冷。
“你少拿皇上来压本王!在本王的眼里,没有什么犯法不犯法。”
丰承海冷笑道:“只有本王想做和不想做的事情。”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情抖露出去?”
宋之棋威胁丰承海,“到时候,皇上和满朝文武百官,都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
丰承海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说出去吗?”
宋之棋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丰承海说得没错,自己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任人宰割了。
丰承海示意侍卫将宋之棋带走。
“给他换间屋子,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但要严加看管,不许他离开房间。”
“是,王爷。”
侍卫领命,将宋之棋带走。
丰承海看着宋之棋被带走,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宋之棋,你逃不了的,你终究会成为我的人!”
……
“报——”
护卫慌慌张张地跑进大厅,跪倒在宋仲达面前,声音颤抖。
“侯爷,不好了,出事了!”
宋仲达正和宋冬来商量事情,见护卫如此慌乱,不禁眉头一皱。
“何事如此惊慌?慢慢说。”
“二郎君,二郎君他……失踪了!”
护卫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什么?”
宋仲达和宋冬来同时站起身,脸上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宋冬来一把抓住护卫的衣领,厉声问道。
“二郎君说去鼎鲜楼会客,小的们就在门外候着,可是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见二郎君出来……”
护卫脸色苍白。
“小的们进去找,掌柜的说二郎君早就走了,可……可小的们根本就没有看到二郎君出来啊!”
“怎么会这样?” 宋仲达的身子晃了晃,差点跌倒在地。
“之棋他……他会去哪里了?”
宋冬来连忙扶住宋仲达,强作镇定地吩咐护卫。
“快!加派人手,再去鼎鲜楼附近好好搜查,一定要找到二郎君!”
“是!” 护卫领命而去。
整个侯府顿时乱成一团,下人们外出奔走,寻找宋之棋的下落。
段氏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嘴唇颤抖。
“之棋,你到底在哪里啊?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宋仲达虽然表面上还算镇定,但内心也是焦急万分。
宋之棋是他最看重的孙儿,如今却突然失踪,让他如何不担心?
安阳侯府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宋冬来在大厅中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三爷,鼎鲜楼那边有消息了!”
一个护卫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单膝跪地禀报道。
“快说,之棋怎么样了?”宋冬来一个箭步冲到护卫面前,语气急切。
“小的们问遍了鼎鲜楼上下,掌柜和小二都说二郎君是来赴约的,对方确实是一位姑娘,但那姑娘带了帷帽,也不知道是不是周小姐。”
护卫低着头,不敢看宋冬来的脸色。
宋冬来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周姑娘么会约之棋去酒楼单独见面?”
阿宝在一旁讷讷解释。
“二郎君说周姑娘像是遇上了棘手事,希望他帮忙,二郎君就去赴约了。”
安阳侯坐在太师椅上,眉头紧锁,沉声道:“冬来,既然线索指向了周家小姐,你便去周家问问清楚,看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宋冬来也明白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强压着心中的焦躁,颔首道:“父亲说的是,我这就去。”
宋冬来立刻点齐了府中精干的护卫,又带了几名家丁,浩浩荡荡地朝周府赶去。
周府,前厅。
御史台大夫周大人身着便服,正坐在椅子上品茶,听到下人来报说安阳侯府宋三爷求见,不禁有些疑惑。
他放下茶杯,“把人请进来!”
宋冬来快步走进了前厅,对着周大人拱手行礼。
“周大人,冒昧来访,实在是事出紧急,还请见谅!”
周大人见宋冬来神色慌张,连忙起身将宋冬来迎到座位上,关切地道:“三郎不必客气,究竟发生了何事?如果我能帮上忙,绝对不会推脱。”
两家眼下正在议亲,虽说是妇人们后宅做主,但他和宋冬来也不是第一次见面。
宋冬来叹了口气,将宋之棋失踪,以及鼎鲜楼护卫所说的“周小姐邀约”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周大人。
周大人听完,大吃一惊。
“三郎稍安勿躁,小女一向知书达理,绝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来人,去请小姐过来!”
不一会儿,周诗韵便在丫鬟的陪同下,来到了前厅。
“父亲大人,您找女儿?”
周诗韵向周大人行了一礼,目光落在宋冬来身上,带着几分疑惑。
“宋叔父,您也在?可是宋师兄有事?”
“周姑娘,你是不是给之棋送过一封书信,请他到鼎鲜楼赴约?” 宋冬来焦急地问。
“书信……赴约?”
周诗韵呆了一下。
“宋叔父,您在说什么?我没有给宋师兄送过书信,也没有约他见面!”
婚事还没定下,他们两个私下相见实在不妥。
这个答案,在宋冬来的意料之内。
他的面色瞬间一沉。
周诗韵追问道:“宋叔父,到底发生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