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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不知所踪!

    李善德家境殷实,为人仗义,与学院里大多数学子交好。

    宋之棋猜测,他或许知晓皮含光的动向。

    “善德兄!”宋之棋人敲门后拱手一礼。

    李善德迎了出来,“之棋,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快请进!”

    两人寒暄几句,宋之棋开门见山。

    “善德兄,你可知皮含光最近在何处?我找他有些急事。”

    “我也有好些日子没见过他了,”李善德摇了摇头:“我前阵子还去他家里找他,他家里人说他出门了,我也没有细问。”

    宋之棋心下一沉。

    很快,他和李善德告辞,又去了几位和皮含光相熟的同窗家中。

    然而,他们的回复都一样,俱是很久见过皮含光了。

    宋之棋心中疑云更甚。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含笑和同窗道别。

    只能再去书院碰碰运气了。

    宋之棋思忖着,到了县学书院。

    书院位于城东,环境清幽,古色古香。

    宋之棋穿过一片竹林,来到书院大堂外。

    此时正是午后,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书案上,格外静谧。

    书吏老张正坐在桌案前,整理着文书。

    宋之棋远远看去,就见他那背驼得厉害,好似一个大大的问号。

    宋之棋进了内堂,和老张作揖行礼,寒暄几句后直奔主题。

    “张书吏,学生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宋郎君,你要打听何人啊?”老张一边说话,一边将手中的文书分类放好。

    “皮含光,不知书吏近日可曾见过他?”

    宋之棋不错眼地盯着老张,不想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皮郎君?”老张愣了一下,随即摇头,“老朽已经许久未曾见过他了,自从上次童生宴后……”

    老张说了半截突然顿住,似乎想起了什么,没有再说下去。

    宋之棋敏锐地捕捉到了老张的异样。

    他肯定还知道别的事。

    “张书吏之前去学生家里送帖子,可惜当时学生有事在身未能前来,不知那场讲学办得是否成功?”

    宋之棋不动声色地试探。

    “啊,那讲学啊……”

    老张眼神闪烁,支支吾吾,“还,还算成功吧……”

    宋之棋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更加笃定他有问题。

    “既如此,学生应该亲自拜谢书长,感谢他的一片好意。”

    “别别别!”

    老张一听宋之棋要去找书长,顿时慌了神,脸色煞白,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宋郎君,你听老朽解释,其实……其实那封邀请贴……”

    他的反应,证实了宋之棋的猜测。

    果然另有隐情。

    他静静地看着老张,等待他的下文。

    老张深吸一口气,好半天才下定决心,颤颤巍巍地道:“其实,那封邀请贴并非书长的意思,书院也没有举办讲学,我是,我是受扈小壮逼迫,才给你去送帖子的。”

    “扈小壮?”

    宋之棋诧异。

    怎么和扈小壮扯上了关系?

    宋之棋问道:“张书吏,我们村有个村民就叫这个名字,十几岁的年纪,你说的,可是这人?”

    老张额头上沁出了汗珠。

    他点了点头,讷讷道:“我,我和扈小壮的老娘,有几分交情……”

    “扈小壮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在家里闭门读书,他想把你骗出村去,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老朽真的不知啊!”

    他是根本不想管,也不想问。

    知道多了,对他没有好处。

    老张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声音里带着歉疚和讨好。

    “宋郎君,老朽真的是被逼无奈啊!我也不怕告诉你,扈小壮威胁说要是老朽不照他的要求来做,他就会把老朽私买妾室的事情说出去……”

    老张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宋之棋。

    “老朽也是一时糊涂,不得已答应了他的要求,宋郎君,你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这一回吧!”

    宋之棋听完老张的讲述,心里百转千回。

    老张之所以现在肯说实话,是因为扈小壮早就摔死了。

    他必然得到了消息,知晓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再要挟他。

    但他肯把真相告知于他,也是想显示他的诚心。

    宋之棋他微微颔首,又对老张笑了笑,安慰他道:“张书吏,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扈小不在了,你也不用再受他的威胁,不过……”

    “关于皮含光的事情,我希望你还能继续帮我留意,有他的消息,请你及时告知于我!”

    老张感激涕零地应了下来。

    ……

    清晨,宋家小院沐浴在初升的阳光下。

    空气中弥漫着阵阵草木花香,几只蝴蝶前前后后或高或低地飞了过来,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堂屋里,杜宝钏正与刘二秀的娘亲热地聊着天,不时传出爽朗的笑声。

    葛氏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二秀娘亲热地握着杜宝钏的手,眉飞色舞说个不停。

    那神情,仿若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

    葛氏不用猜也知道,刘二秀的娘肯定是为哪户人家说媒来了。

    看杜宝钏兴高采烈的模样,这人的家世应该还不错。

    葛氏没有出声,含着笑意立在一旁,侧耳静听。

    “我跟你说,祖业这小子真不是一般人,打小就聪明伶俐读书又肯下苦功,咱们村里今年的童生,他就是其中之一!”

    刘二秀的娘说到刘祖业,语气中满是自豪,好像中了童生的人是她自己一般。

    “我听二秀说,大喜那丫头也喜欢看书,将来这两人要是成了亲,每天光是探讨学问,就有说不完的话。

    “那叫啥来着?”二绣娘拍了下桌子,大声笑道,“琴瑟和鸣!是不是有这话?”

    “没错!”

    杜宝钏笑得开怀,将桌上的茶壶提起来,给二秀娘添了一杯茶。

    “孩子们的婚事还得看他们自己的缘分,大喜的性子你也知道,她心里有主意,我这个做娘的,也不好多干涉。”

    “这话没错!那是自然了!”

    二秀娘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放在桌上。

    她拍了拍杜宝钏的手背,“不过啊,大喜这丫头年纪也到了,你还是得抓点紧!”

    杜宝钏呵呵应是,起身送二秀娘。

    这时她才看到一旁的葛氏,连忙和她打招呼。

    “大嫂,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了也不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