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读心:七喜临门旺农家 > 第184章 尽忠!

第184章 尽忠!

    “咳咳咳……”

    扈小壮连呛了两口水,好不容易才缓过一股气。

    他在河里使劲儿一蹬腿,探出半截脑袋。

    “啪!”

    一根竹竿正中扈小壮的头心,瞬间把他拍回了水里。

    “娘的!哪个孙子这么缺德?等劳资上去,啊噗噗……看劳资不把你的腿打折!”

    扈小壮在水里一阵扑腾,把岸上之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头顶生疼,头皮发麻,扈小壮不敢再轻易冒头。

    他吸了口气,忍着刺骨的冰凉,慢慢地伸出一只手。

    水面轻轻地划出了一道波纹。

    “啪!”

    更狠的一下,竹竿直接抽在了他的手背上,火辣辣的疼。

    扈小壮疼得直吸气,都忘了他还在水里。

    一张嘴,又灌了一大口的冰凉河水。

    扈小壮眼泪长流。

    泪水与河水融合在一处,滔滔不绝。

    不行了,太冷了!

    再在这河里待下去,他没有被淹死,也要被冻死。

    扈小壮心中发狠。

    他就不信了!

    这么宽的一条河,又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地方才能上岸。

    他悄悄换个位置,就不信岸上那人还能发现!

    扈小壮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憋着劲儿朝另一边游去。

    “哗啦——”

    他刚露出头,又是“啪”的一响。

    竹竿再次精准命中。

    “啊!呜呜……”

    扈小壮跌回水里,河水灌入,让他再也发不出喊声。

    扈小壮感觉自己的脑浆子都要被拍出来了。

    更重要的是,刚才他瞄了一眼,那竹竿后面……

    根本就没人!

    扈小壮心里打鼓。

    那文化词,叫啥来着?

    对!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难道……

    闹鬼了?

    扈小壮不敢再轻举妄动。

    他在水里泡了半天,眼看着力气就要耗尽,浑身上下冻得几乎不听使唤,才摸索到一块稍微平缓的地方,手脚并用地爬了上来。

    “呼哧,呼哧……”

    扈小壮瘫在岸边,像一条脱水的鱼。

    嘴唇青紫,瑟瑟抖动,半天缓不过来劲儿。

    “谁……谁在那儿装神弄鬼!有种的,你给劳资出来!”

    扈小壮哆哆嗦嗦,冲着周围吼了两声。

    没有回音。

    只有他牙齿磕碰、上下打颤的声响。

    扈小壮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明明有人拿竹竿戳他拍他,可这会儿怎么就连个人影都没看着?

    扈小壮忽然想起,今天他本来打算设计宋之棋落水。

    莫不是宋之棋发现了,反过来将他推到了河里?

    扈小壮越想,越觉得这就是真相。

    他气得牙根痒痒,“好你个宋之棋,居然敢阴我!此仇不报非君子,你给劳资等着!”

    这笔账,他记下了。

    扈小壮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勉力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家里走。

    ……

    安如意脱下身上的大氅,交给一旁的惠妈妈。

    她坐到桌边,端起桌上的香茶抿了一口,问道:“老爷回来了吗?”

    连枝摇了摇头。

    “裘大人为即将参加府试的学子举办宴席,可能不会这么早结束。”

    安如意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随手翻开账本。

    惠妈妈在里屋收好大氅,回到厅内,一眼就瞧到了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李妈妈。

    这人做事向来有分寸,今天怎么会如此失矩?

    惠妈妈没有惊动安如意,脚步轻缓地到了房门口。

    “怎么了?”

    见惠妈妈并没有斥责于她,李妈妈稍稍安心。

    “老奴今天出去采买,无意中听到一件事,老奴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应该和夫人提一提,但是……”

    李妈妈讨好中带着几丝纠结,“但是吧,这也有可能是老奴多事,夫人说不定早就知晓,所以,惠妈妈,你看这……”

    惠妈妈笑了笑,十分和气。

    “你既然是忠心为主,夫人自然能够体谅,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李妈妈“哎哎”应好,揪着帕子琢磨了一下措辞才又开口。

    “就是咱们小小姐的大姐,不是有门婚事吗?”

    李妈妈抬眼看向惠妈妈。

    如果惠妈妈不知道这事,她还得把来龙去脉先交代一遍,不然这事说不清楚啊。

    “我知道,”惠妈妈微微颔首,“宋大姑娘订亲好几年了,好像是县辖村里的一个年轻童生,据说才华横溢、品貌不凡。”

    “嗐!没错,就是他,陈家村的,叫陈时禖!”

    李妈妈讲到八卦之事,嗓门儿不自觉地抬高了。

    惠妈妈眉心微皱,抬了抬下巴,示意李妈妈走远一些再说话。

    两个人到了回廊处。

    惠妈妈道:“你要说的,是宋大姑娘的事?”

    “对!”

    李妈妈没再卖关子,详细说了起来。

    “老奴有个外甥,负责给城里各家各府送菜,他虽是个大男人却也最喜听小话,每次听到什么有趣的事都会讲给老奴听上一听。”

    惠妈妈对这些不感兴趣,“这些都省了吧,直接说重点。”

    “呃……”李妈妈八卦的热情刚开始就被拦截,她有些不适应。

    但她很快就自我调适好了,继续道:“裘大人家的裘小姐,一直是咱们桐陆县的红人,多少人家都盯着她的亲事呢,如今终于有了眉目!”

    明明说起的是宋大姑娘,怎么又扯到了裘小姐身上?

    惠妈妈不是一般仆妇,她调教下人多年,耐性也比旁人长些。

    她没有出口询问,只是安静地听着。

    李妈妈立刻受到了无声的鼓励,又开始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这可不巧了嘛!裘小姐说亲的那人,也是个年轻童生!”

    惠妈妈心中微动。

    李妈妈压低声音道,“前两日,裘小姐在碧玉轩吃了个闷亏,十五两的首饰,生生花了三百两银子才买下来!”

    “起因就是她的丫鬟被一个小姑娘撞了一下,两边由此起了口角。”

    李妈妈佯装叹息道:“如今的小姑娘啊,气性都大!裘小姐这身份更不会轻易让人,两边就争相出价,抢起了首饰!”

    惠妈妈插了一句,“你说裘小姐吃了闷亏……因为那姑娘,是故意激她出高价?”

    “没错!”

    李妈妈一拍巴掌,笑道:“开始大家没看明白,那姑娘突然收手,最后还喜笑颜颜地恭喜裘小姐……”

    “在场之人,不就都清楚了嘛!”

    招式不新鲜,但管用就行。

    在桐陆县,裘意珊作为裘县令的女儿享有特权和追捧。

    但在安家人看来,她不过就是个小县令家的庶女,这身份实在上不了台面。

    惠妈妈说回了重点,“你说了这么半天,那姑娘难道是……”

    “惠妈妈果然心明眼亮!”

    李妈妈竖着大拇指吹捧一句,才道:“正是宋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