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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不明物体!

    正月里的扈丘村,处处洋溢着喜庆祥和的气氛。

    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屋檐下挂着红彤彤的竹制灯笼,窗户上还贴着福禄寿喜的大红剪纸。

    扈丘村神鸟降世,同知大人对奇珍异兽越发有了兴致。

    想到丁高邑写给他的那封信,男人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男人环视一周,四下无人。

    他的嘴角不由地上翘,几乎笑出声来。

    宋家住得实在偏僻,又赶上村人们外出拜年,附近连只狗都没有,正是天赐良机。

    男人状似不经意地踱步到宋家院墙外。

    新砌的篱笆墙不是很高,只要垫起脚,院子里的情形就可以一览无遗。

    院子里静悄悄的,也没有人。

    男人瘦削的身形十分灵活,三两下便翻墙而入。

    他已经打探了许久,刚才出门的几人中,并没有那个考中童生的少年宋之棋。

    想必他还在家中读书。

    一个弱鸡书生,还是个病秧子,男人并不放在心上。

    但他也不想暴露行藏,以免打草惊蛇让宋家人生出防备之心。

    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摸到窗边,小心翼翼地将迷药吹进屋内。

    随后,他将小竹管从门缝内塞入,又吹了一遍迷药。

    片刻之后,确认屋内毫无动静,他才放心地推开窗户,翻身一跃,跳进了屋内。

    进了屋,男人啐了一口。

    忍不住嘲笑自己,“傻了啊,有门不走,干嘛要翻窗户!”

    平常他都是夜里办事,这样光天化日潜入还是头一遭,男人的心里也着实有点紧张。

    突然。

    浓郁的甜香味扑鼻而来。

    男人吸了吸鼻子,循着味道来到桌边。

    桌上放着一盘晶莹剔透的糖葫芦,鲜红的山楂裹着晶莹的糖衣,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诱人。

    男人吞了吞口水,食指大动。

    天没亮他就起床赶来扈丘村根本没顾上吃朝食,加上走了不少路,此刻腹中饥饿难耐哪里还忍得住。

    他伸手从盘子里抓起一串糖葫芦,塞进嘴里。

    刚咬了一口,男人就感觉到不对劲。

    这糖葫芦的外皮,竟然是用辣椒油和糖水混合而成,一口下去又甜又辣,怪异的味道直冲喉咙,呛得他眼泪直流。

    嗓子眼火烧火燎,似是着火了一般。

    “咳咳咳……咳咳……”

    男人被辣得跳脚,咳嗽不断。

    他奔到后面的灶房里,从水缸中舀起一瓢水就往嘴里灌。

    三瓢水下肚,才勉强压住了喉咙里的灼烧感。

    “宋家人是不是有病啊,拿糖葫芦裹着辣椒油吃,脑子被驴踢了吧!”

    男人气急败坏地骂着。

    但无人回应他。

    桌上那根被他咬掉一颗山楂的糖葫芦,此刻歪歪扭扭地躺在桌上,似乎是在嘲笑他。

    男人一扬手,将那串碍眼的糖葫芦丢了出去。

    气息平顺些后他才想到,这屋子里还有一个被迷晕的宋之棋。

    男人四处找寻没有发现宋之棋的踪迹,也没有看到那只会说人话的巴哥。

    只余下最靠里的一间屋子。

    房门紧闭。

    那小子在这里?巴哥会不会也在?

    男人心中一动,快步走到门前,伸手去推门。

    没有推开。

    他加大力气,用力地推了几下,门板依然纹丝不动。

    “嗐,我就不信了!”

    男人朝地上啐了两口,后退几步,深吸一气,猛地向前一冲。

    他这回使出了全身气力,狠狠地撞向房门。

    “砰!”

    一声巨响。

    房门不堪重负,终于被男人撞开。

    没等他看清房间里的景象,脚下一阵剧痛袭来,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

    “啊——”

    男人发出一声惨叫,重重地摔倒在地。

    房间的地板上竟然散落着一些铁钉,其中一根,深深地扎入男人的脚底板。

    鲜血涌出,瞬间染红了地面。

    男人唉唉地喊疼,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手刚触到地面,又被锋利的铁钉扎了一下,他登时“哎呦”地喊出声。

    男人这才发现自己动弹不得,那根锋利的铁钉已经紧紧地扎进了他的脚掌内。

    就在男人痛苦万分,纠结于要不要先把铁钉从脚底拔出的时候,他蓦地感觉到头顶上传来一阵凉风。

    紧接着,一股粘稠又冰凉的东西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的头上。

    簌喇!

    簌喇喇!

    响声不断。

    “啊!什么东西?”男人惊呼,伸手去摸头顶。

    他摸了一手黏糊糊,伴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腥臊味。

    更多的“不明物体”空降下来,接二连三地砸在男人的头上和身上。

    男人的眼睛被糊住了,他拼命地躲闪挣扎却无济于事。

    男人惊恐万状。

    看不清头顶上是什么东西,只能感觉到这些事物的湿滑黏腻,让他恶心想吐。

    恐惧和绝望像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男人再也顾不得受伤的左脚,一把将铁钉拔出,发疯似的从地上爬起来冲出房间,翻出了院子。

    他惊慌失措,一路狂奔。

    直到跑出扈丘村老远才停下脚步,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男人心有余悸,回头望了一眼。

    什么都没有。

    冬日的午后,依旧静谧祥和。

    男人吐出口气,抬手擦拭脸上和身上的“不明物体”。

    一坨灰白色的粘稠物被他放到鼻尖下,轻轻闻了闻,男人顿时脸色发青。

    “yue——”

    竟然是鸟粪!

    男人恶心得涕泗横流,吐得昏天黑地,差点连胆汁都呕了出来。

    他软在地上犹如一摊烂泥,一动不动。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

    杜明月停住手,拨了拨指尖上的护甲。

    旁边的丫鬟笑道:“小姐的曲子是越弹越好了。”

    杜明月的眼皮都没掀一下,只是问道:“小月还没回来吗?”

    “回来了,”丫鬟上前,一边收拾琴具,一边回禀道,“她说事情已经办妥,袁姑娘还让她和小姐道谢呢!”

    杜明月听到这话,终于露出个笑脸。

    袁意珊可不要让她失望啊。

    “宋家人走了吗?”

    “他们离开已有一炷香的工夫,估计快到碧玉轩了!”

    宋冬来领着五福和六福去别家拜会,杜宝钏带着大喜和四喜七喜逛街买东西。

    碧玉轩是桐陆县最好的首饰铺子。

    不管和陈时禖的婚事如何,宋知琴都已到了出嫁的年纪,妆奁要早些准备起来。

    如今家里条件好了,也该给几个女娃儿准备些像样的首饰。

    杜宝钏兴致高昂,打算尽情“挥霍”一番。

    四喜和七喜也很激动。

    “大姐,你别想太多,出来玩就要开心一点!”

    宋知琴摸了摸四喜的脑袋,笑道:“你只要老实一点别调皮,大姐就很高兴了!”

    她什么时候调皮了?

    四喜正要和宋知琴好好分辨一二,就听前边“哎呦”一声。

    七喜的两条小眉毛扭成了毛毛虫。

    这人干嘛?

    想要碰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