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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逼迫!

    【爹,你看,我说我要去抓黄鼠狼,你和娘偏不让我去!】

    七喜郁闷地噘嘴。

    【我还没看到黄鼠狼什么样呢,就被这老头污蔑黄鼠狼是我引来的,我真是亏大了!】

    七喜叨叨不停。

    宋冬来:……

    这孩子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偏啊?

    宋冬来努力对七喜的心声充耳不闻,严肃地看向扈彭祖。

    “村长,你说七喜是邪祟,还说这鸡祸是七喜引来的,可有证据?”

    “退一步说,倘若七喜离了村,黄皮子还是祸乱不绝,村长又要如何解释?”

    宋冬来句句都说到了要害处。

    但这些事,扈彭祖早就在心里盘算过。

    “冬来,是或不是,到时自有论断,你也是村中一员,也有责任为村里分忧解难,对不对?”

    扈彭祖一顶大帽子盖到了宋冬来头上。

    宋冬来很清楚。

    如果他不答应,扈彭祖下一步就会召集村民开大会,说出他的想法和解决方案。

    村民为了自家安宁,定然会想着要试一试。

    到时候再拒绝,他们一家就是千夫所指,以后在村里怕是寸步难行。

    宋冬来沉着脸,静默不言。

    扈彭祖瞥了他一眼,催促道:“冬来,这事可拖不得,你到底作何想法。”

    被宋冬来猜中了。

    扈彭祖早就计划好,如果宋冬敢来拒绝,他就让村民们去说服他。

    他正好暂时从这件事里脱身。

    硬顶是不行的。

    宋冬来深吸一气,和缓了声音。

    “村长,你说要七喜离村,她一个不过三岁且还不会说话的小孩儿,能到哪里去?”

    扈彭祖顿首,“这事你不用担心,弘业法师已经答应收留七喜,将她送去弘安寺去安置,这对大家都好。”

    “不行!”

    杜宝钏刷地起身,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扈彭祖不耐地斜了一眼。

    男人说话,一个妇道人家插什么嘴。

    宋知琴带出七喜后就回了里屋,一直在门口侧耳倾听,她也心绪纷乱,却知这时候不能让母亲顶撞了村长。

    宋知琴掀了帘子,快步走到母亲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袖。

    见女儿峨眉紧蹙对她摇头示意,杜宝钏勉力克制住了自己。

    宋冬来道:“大喜,先带你母亲去里屋。”

    他又拱手,对扈彭祖解释。

    “母女连心,宝钏一向疼爱七喜,乍然听到要把她送走,难免一时失态,还望村长见谅。”

    这话让扈彭祖舒心了几分。

    他微微颔首,语重心长地道:“冬来,你们的心思我能理解,但我是一村之长,要考虑的事情很多,不能为了哪一家就徇私背公。”

    “当然了,这也不是小事,我给你们一天时间考虑,明日午时我若还得不到答复……”

    扈彭祖停下了话头。

    宋冬来接口道:“村长,你的意思我懂了,容我们今日商量。”

    “好。”

    扈彭祖满意地点头,带着扈举山走了。

    扈举山扭着脖子朝里屋张望。

    刚才杜宝钏激愤之下俏眼含泪的模样,真是让他热血沸腾。

    恍惚间,他又见到了那个年少时就对他不假辞色、横眉竖目的娇俏美人,心痒难耐。

    宋冬来移步,挡住了扈举山的目光,“走吧。”

    送两人离开后,宋冬来在门口站立许久,才回了屋。

    屋内。

    杜宝钏倒是没有流眼泪,只是紧紧地抱着七喜,一眨不眨地盯着宋冬来。

    “宝钏,难道我就不心疼七喜吗?”

    杜宝钏也知自己迁怒了丈夫,脸色柔和了一些。

    “爹,这事要怎么办?”

    宋知琴把自己能想到的都说了一遍。

    这和宋冬来不谋而合。

    “如果真闹到全村逼迫,那就真是……”

    寸步难行了。

    宋冬来既是欣慰又是赞许地看着宋知琴。

    因为扈彭祖读书识字,多年来占着村长之位。

    刘姓族人暗里不忿,各自发愤图强。

    但凡觉得自家孩子有读书天分,就不遗余力地培养。

    扈姓一族自然也不甘落后。

    这么多年来,扈丘村别的不说,村里的男儿倒是大多都能念上几句三字经和千字文。

    这在整个桐陆县都十分有名。

    也因此,扈丘村虽然不富裕,却有很多别村人家想把女儿嫁过来。

    当然了,培养孩子读书识字,只限于男孩儿。

    女孩子想都不要想。

    但宋冬来不同。

    年少时他偶然结识了从镖局退身的岳父,跟随他学习武艺和狩猎。

    岳父家只有杜宝钏一个闺女,视若珍宝。

    她也是念过书的。

    后来二人成亲,杜宝钏诞下双胎,有了大喜和二福。

    儿子三岁,他就开始启蒙。

    大喜那时懵懂,却也喜欢和弟弟一起念书。

    就这样,到二福去县城读书之前,大喜已读完了许多书籍,还颇有见解。

    可以说,她的学问不比男儿差。

    忽然想到二儿子,宋冬来不免又担忧起在镖局学艺的三儿子。

    三福和二福不同,从小就不喜读书,只喜欢舞刀弄棒。

    岳父觉得他是个习武的好苗子,就托人找关系,把他送到了镖局当学徒。

    三福八岁进镖局,如今也有四年了。

    除了年节,他极少回家。

    偶尔他去县城探望,孩子脸上身上总是带着伤,但却神采飞扬。

    宋冬来怕他年纪小太过辛苦,也提过让他回家,却被三福拒绝了。

    也不知,这小子最近有没有闯祸?

    “他爹,问你话呢,你怎么还发起呆来了?”

    杜宝钏将七喜放到床上,不忿地拍了宋冬来一把。

    宋冬来这才回过神。

    “宝钏,刚才大喜的话你也听到了,如今我们要是不主动送走七喜,怕是咱们全家在村里就待不下去了。”

    “那就不待!”

    杜宝钏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这话纯属冲动之言。

    没有想好出路,一家人难道出去睡大街吹冷风吗?

    四喜和五福六福都还小,根本吃不了这种苦。

    总不能为了一个孩子,就不管这老少一家子的死活。

    【爹,娘,这有什么好愁的,很简单嘛!】

    七喜看着一家人愁云惨淡,忍不住开口。

    她比划了半天。

    其实大家都没看懂,全是听她的心声。

    【只要今天晚上我能将黄鼠狼抓住,这事不就解决了吗?村里人还要感谢我们呢!】

    七喜昂了昂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