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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挑衅!

    “看看你这毛手毛脚的样子,你还敢说能保护好妹妹?”

    杜宝钏无奈地斥了小儿子一句。

    六福的小脸上露出个讨好的笑,“娘,这都是,都是误会,我只是太着急了。”

    他一边说,一边麻溜地从地上拾起了碗。

    “还挺好,没摔碎。”六福嘿嘿笑了两声。

    “行了,你好好坐着,别多话!”

    杜宝钏脸色微沉。

    六福不敢再言语,悻悻地坐了下来。

    七喜眨巴着眼睛,来回看了几圈。

    以前天帝爹娘也不准她私下凡间,她都能想办法偷溜出来。

    这么个小破院子,难道还能拦得住她?

    【我就先假意顺从,麻痹一下这对爹娘,让他们以为我不想去看黄鼠狼从而放松警惕,然后我再……嘻嘻!】

    七喜立刻比划了几下,表示自己一定会听话。

    宋冬来和杜宝钏对视一眼,两人的表情都有些扭曲。

    宋知琴笑出了声。

    “看我们七宝多乖啊,七宝是个好孩子,最听爹娘的话了,是吧?”

    她给宋冬来和杜宝钏使眼色。

    先让小妹相信她得逞了,等她想跑出去的时候再拦也不迟。

    七宝听到大姐的话,郑重又严肃地点了点脑袋。

    宋冬来哭笑不得。

    ……

    “婆婆,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劳药婆的大儿媳见自家婆婆从镇上回来就拧着眉头不吱声,有些纳闷。

    劳药婆被儿媳妇唤回了心神。

    王管家居然被王大善人赶了出去。

    听下人说他之前还受了刑,可见王大善人这回是动了大怒。

    但给小公子结阴亲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她还有十两的赏银没拿到。

    回来的路上她一直在琢磨,要不要再去王家,直接找王大善人说说这事,可她心里有顾虑。

    这事着实损阴德,和王大善人一贯乐善好施、仁义待人的形象十分不符。

    前边的几次接触都是她和王管家叙话,王大善人从来没有露过面。

    有可能,就是为了避嫌。

    王大善人不想让人知道这事是他的意思。

    她要是这么直勾勾地上门,岂不是将王大善人的面子拆穿放到了地上踩?

    不行!

    不能这么干。

    劳药婆呼出口气,看着大儿媳妇。

    “今日村里族老开会,抓黄鼠狼的事可有新办法?”

    大儿媳摇了摇头。

    劳药婆又缄默不言。

    大儿媳瞄了她一眼,讷讷道:“婆婆,我从前也听过这黄皮子的狡诈,如今看来果真不假。”

    “咱们家的鸡也遭了殃,这事要是还不解决,鸡怕是都得被祸祸死。”

    劳药婆也心疼死了的鸡。

    大儿媳又道:“婆婆,这么多年村里都很安稳,突然间就闹起了黄皮子,怎么看,这事都有些邪性。”

    不能用常理解释的事情,当然只能诉诸于鬼神。

    这话却让劳药婆福如心至。

    茅塞顿开。

    “你说的对啊!”

    劳药婆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可她之前扭了的腰还没有好利索,这么猛然一发力,腰部瞬间一阵刺痛。

    “哎呦!”

    劳药婆捂着腰,大声喊疼,“哎呀呀,疼死我了!”

    大儿媳赶紧过来扶她,搀着她慢慢坐回了椅子上。

    劳药婆疼得脸色煞白,冷汗直流。

    她心里越发地记恨。

    该死的宋冬来和杜宝钏,还有那个死丫头七喜。

    她肯定让他们付出痛于自己百倍千倍的代价!

    ……

    又过了四五日,巡逻队还是没有抓住黄鼠狼。

    各家养的鸡,死了一大半。

    村民们怨声载道,沸反盈天。

    黄鼠狼地胆子却大了起来。

    之前不见踪影,如今却像是故意和村民挑衅,看到巡逻队过来,还专门露出了行迹,就那么不远不近地立着。

    那对眼珠子直直地盯着人看,好像是在嘲讽“你们就是抓不着我。”

    待人真到了跟前,黄鼠狼就跑得飞快,一溜烟地又没了踪影。

    巡逻队的汉子们都感觉自己受了黄皮子的鄙视,气得不轻却也无可奈何。

    劳药婆到了扈彭祖家。

    几个族人正要出门,见她来了纷纷停下打招呼。

    劳药婆是村里唯一懂医术的人,又是长者,村民们都给她几分颜面。

    劳药婆笑眯眯地应过。

    等人走完了,她才和送人出门的扈举山一起进了堂屋。

    不过十多日,扈彭祖就瘦了一小圈。

    劳药婆看着,只觉他脸上的褶子都多了几分。

    劳药婆抿唇道:“村长可是为了黄皮子的事情为难?”

    扈彭祖这些时日寝食难安,根本没有兴致说富余话,只是阴着脸“嗯”了一声。

    劳药婆浑浊的眼珠一转,知道自己有戏。

    “村长,我今日就是来给你排忧解难的,村长不如听我说几句?”

    她知道扈彭祖眼下脾气暴躁不耐烦,就没有兜圈子。

    “哦?你有解决的办法?”

    扈彭祖抬眼,看向坐在桌边的劳药婆。

    他的目光里带着怀疑,又有些希冀。

    这老婆子是医者,说不定有什么秘方可以制住那些黄鼠狼。

    劳药婆左右看了看,见村长媳妇正忙里忙外地收拾,扈举山也在一旁坐着,不禁犹豫了一下。

    “村长,”劳药婆思忖两息,才接着道,“我这办法颇有些为难之处,也不知行不行得通,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晓吧。”

    这是,想和他单独密谈的意思?

    扈彭祖的眉头微拧,随即对自家媳妇和扈举山道:“你们先去那厢忙活。”

    村长媳妇瞥了劳药婆一眼,有些不乐意。

    一个老婆子,偏要单独和自家男人说话,这算怎么回事。

    扈举山也有同样的心思。

    他很快就是下一任村长了,还有什么事他不能听?

    但扈彭祖既然说了,两人也只能照做。

    二人出去后,劳药婆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开口。

    “村长,你有没有想过,村里为何会突然出现黄皮子?”

    扈彭祖并没有顺着她答话,反而问道:“这么说,你知道?”

    “嗐!村长啊,你难道忘了之前的事?”

    之前有什么事?

    扈彭祖狐疑地盯着劳药婆。

    “哎呀!”

    劳药婆顿足,叹息道:“村长,自古有言,黄皮子奸诈狡猾,实属邪孽。”

    “好端端的村里闹了黄皮子灾,岂不正应了先前的事?”

    “邪祟附体,才有灾祸横行!”

    劳药婆挺着腰杆,振振地道:“邪祟不除,黄皮子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