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今年春天以来,匈奴便不断侵扰边境,严重干扰了百姓的屯田耕种。昌武王多次率军奋起反击,毫不退让。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这竟是匈奴的缓兵之计。上个月,他们突然集结大批军队,发起了猛烈的攻势,同时还派遣密探潜入朔方城中,破坏生产设施,搜集军事情报。
一时间,形势变得异常严峻。朔方城被匈奴重重围困,昌武王则坚守城门,誓死不退。
他深知朔方城是北境的一道重要屏障,一旦城破,匈奴必将挥师南下,势如破竹,到那时,又将有无数百姓惨遭屠戮,生灵涂炭。
因此,他决心与朔方城共存亡,坚决不放弃这座城池。
被围困已整整三月。
战前,他亲自部署守城。
将官吏富商地主的家眷统一安排至县衙;清点城内粮草、木材、水井、河流等物资,坚壁清野,把周边所有的人口物资也尽数归入城中;颁布戒严令,岗哨百步一设,昼夜轮值。
他不仅仅只是守城不出,时而佯攻扰敌,时而夜袭惊敌,时而诈袭粮草实烧攻城器械,奇计百出。
然而,城内粮草将尽,决战在即。无论如何,他刘泠都不会向匈奴投降,更不会弃城而逃。
……
刘泠在城墙的各个岗哨间巡视,副将陆渠紧随其后。
刘泠已连续数个夜晚未曾安寝,脸色青黑,下巴上未及刮去的胡茬如同黑色的硬刺,凌乱地生长着。
但他的双眼却如狼视虎顾,闪烁着凶狠而凌厉的光芒。他黑漆漆的眸子转了一转,问道:“陛下派的援军何时才到?”
“听闻陛下已御驾亲征,正在赶来的路上。”陆渠回答道。
“如果陛下不亲自前来,我还相信他们能在十五日内赶到。但要带上那么大的皇帝仪仗,哼,给他们五个月也未必能来!”刘泠冷笑一声,加快了脚步,陆渠几乎跟不上他的步伐。
他大声喊道:“还是得靠我们自己!”
……
又一次出城迎敌。
傍晚时分,城头上号角声骤然响起,划破了宁静的天空。
远处的匈奴阵地传来阵阵喧嚣,敌人的队伍如同汹涌的波涛,缓缓逼近。刘泠身穿战甲,手持长剑,挺身而出。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战场上:“备战!”
残阳如血,映照着士兵们坚毅的脸庞和手中的武器。他们高喊着“杀敌”的口号,鱼贯而出,奔向兵临城下的敌军。
士兵们奋勇杀敌,刀剑相撞迸发出令人牙酸的铮鸣。城墙上的箭矢如雨点般落下,射向敌军方向,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箭矢与盾牌交织乱舞,阻挡着敌人的前进。
刘泠紧握着剑柄,手指因长时间用力而微微泛白,但他眼中的火焰却燃烧得愈发旺盛。
他的身形在战场上如同鬼魅般灵活,眨眼间跃入敌阵,长剑劈开敌人头颅,似镰刀收割麦穗。剑落,哀嚎起。
每一次冲锋,都将敌人的包围圈撕开一道豁口,阵线摇摇欲坠。
匈奴士兵擅长马上作战,骑兵精锐无比。他们骑着高大的战马,手持弯刀和长矛,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
这些年刘泠虽然也养起了一支骑军,但数量终究不多。面对匈奴骑兵的猛烈冲锋,步兵们不断弯弓射箭,试图射中他们身下的马匹。
与此同时竖起盾牌拼尽全力抵挡,但匈奴骑兵的冲击力太过强大,让他们难以站稳脚跟。盾牌被马蹄踩得支离破碎,士兵们被撞得东倒西歪,如同绞肉机一般惨死于马蹄之下。
匈奴士兵的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仿佛享受着这场残酷的杀戮。
“哈!哈!城里的汉云人听着,你们的末日到了!”敌军中,一个身披狼皮、头戴鹰羽的将领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大声咆哮着。
他的声音如同野兽的怒吼,充满了得意和贪婪:“勇士们,冲啊!让我们的马蹄踏破这座城池,让他们的男人女人做我们的奴隶,让他们的田野成为我们的牧场!城中无数的金银财宝都任我们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