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住了一个多月的楼船,一夜之间大变样,一群人发出阵阵惊呼。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妹妹,你快出来,外面出大事了?”
“……”
小团子溜达过来。
“你们叫什么啊?小心吵醒了我岚儿姐姐,她生气了让你们都去天上玩大风车。”
小崽子的威胁,总是那么的让人牙痒痒的。
“云团,你看咱们的船……”
司徒靖北指着船,示意小团子看:“看见没有,睡一觉起来,我们的船,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小团子抬头挺胸鼻孔朝天,还踮起脚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高一点。
“你们这群没见识的,就这,有啥大惊小怪的?我告诉你们哈,这只不过是这艘船自带的障眼法而已。”
啥是障眼法?
是那个传说中的,来自江湖上的障眼法?那个不都是骗人的吗?
再说了怎么可能啊?这可是一艘二层楼船啊!
小团子不屑的扫过大惊小怪的几人:“这样的障眼法,你们肯定都没见过吧?”
“没有。”
“我跟你说,咱们现在的船,其实它还是昨天的那艘船,只是现在它的外表看上去破破烂烂,实际上内里还是原来的样子。
不信的话,你们就去下面船舱,看看你们存起来的那些鱼,它们还在不在?
在回你们各自的房间,看看里面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几人听了小团子的话,脚步匆匆跑去验证他的说词。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跑一圈,累的气喘吁吁后,确定船上果然如小团子所说一般无二,他们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他们的这口气还没喘匀,就听见不远处的海面上,传来断断续续的微弱呼救声。
“救命啊…”
“咕嘟…咕嘟…救命啊……”
“咕嘟…那边船上的…好心人……救救我们吧……”
“……”
司徒靖天掏了掏耳朵:“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司徒靖北不确定的说:“应该是在叫救命吧?有点像,又有点不像?”
凌电:“二少爷,五少爷,的确是有人在叫救命,他们喊的应该是落日话,奴才曾经听一个落日人说过几句,有些许印象。”
“啊?”
“这意思,是不是我们到了落日岛附近了?”
“那些人,我们救不救啊?”
“救吧,救上来问问发生了什么?”
“…我们不会落日话,怎么问?”
“……”
二层木船无风自动,就在几人商讨的时间里,已经缓缓靠近海水中抱着船板碎片的几人。
司徒靖天他们趴在船舷上,仔细朝不远处看过去,勉强分辨出那是三男两女五个人。
楼船缓缓飘过去,随后自动停在距离那些人五米远的水面上。
海面情况不明,对方敌友不清,所以他们并没有打算下水去救人。
司徒靖北招呼过来凌电,正打算让他找绳子来捞人。
就在这时,从一楼的船舱下,走出来两个强壮的光膀子汉子,他们肩头挂着一圈绳子。
那突然出现的两人,呲着牙,对着震惊的司徒靖北他们几人笑了一个,然后取下套在肩头的绳子,丢在船板上。
其中一个自称白仁的白脸汉子,客气的对司徒靖天兄弟俩抱拳,说:“二爷,五爷,这些粗活应该让我们这些船夫来做,你们在边上看着就行了。”
一行人面对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有些不知所措。
小团子抱着胳膊,一副大人口吻:“好了,他们都是自己人。你们别傻站着,快把位置让开,别耽误了他们救人。”
得了小团子提醒,司徒靖天几人终于回过神来,赶忙挪开位置。
在司徒靖天几人的震惊中,他们亲眼见证了,那个叫白仁的汉子,跟另一个叫黄仁的黄脸汉子,轻轻松松抛出绳套,准确的把那五人套着脖子拖上船板。
看那五人出气多进气少的惨样,他们深深的为他们的遭遇,鞠了一把同情泪。
当那三男两女,全部被像死狗一样拖上船板,整整齐齐躺板板后。
船舱里又上来一个叫黑仁的黑脸汉子,一个叫紫仁的脸庞紫红的汉子。
两人贴心的送上来一些热水,还有几条厚实的毯子,是特意让那五人暖暖身子用的。
到了这会儿,在迟钝的人,也应该能猜出来,他们眼前的这些‘仁’,应该都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平阳公主弄出来的。
莫名其妙的出现白黄紫黑仁,要是后边在出现几个其他颜色的仁,也不是不能接受。
要知道,在船上的这个把月时间,这艘船的每一个犄角旮旯都被他们光顾过好几次。
别说是几个大男人了,哪怕是一颗老鼠屎,那也是藏不住的。
知道这些‘仁’的来历后,司徒靖天几人,都很快的适应了他们的存在。
看见那被救上来的几人,正裹着毯子,靠在一起瑟缩成一团,在大口的喝着热水,他们也围了过去。
只是,那个黄仁正叽里呱啦的跟那几人说着什么,那几人也一人一句,说着他们听不懂的鸟语。
乁[???]ㄏ
司徒靖天:老五,他们口里都说的啥啊?
司徒靖北:二哥,说实话,我也听不懂,凌电,你听懂没有?
凌电:爷,奴才也听不懂……
云岚的声音出现在大禹一方所有人脑海中:我们下一站是落日岛,今天救起来的那几个人,他们都是岛上出来的。
接下来,为了让大家方便接下来的旅途,我会让你们所有人都能听懂落日语,并且口中说出来的,也都是落日语。
云岚话落后,他们一行人就感觉到自己的头顶上,犹如被冷风吹过一般,接着,一股凉意兜头灌入。
集体打了一个哆嗦之后,他们瞬间就听明白了那些人的对话。
救上来的三个男子,他们都是头顶溜光,脑袋两侧留发,脑袋后边梳着小辫子。
其中那个看上去年纪最大的圆脸小眼睛男子,此刻正在点着头,很恭敬的跟黄脸汉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