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可是司徒家祭祖的大日子,司徒晟琥正打算起身离席,先走一步。
只是……
【宿主,你看那边,我挑的那个小白脸,他长的是不是俊美无双,貌比潘安?】
【嗯,冷白皮的男人,的确是不多见,比不比得上潘安不知道,不过你说的俊美无双这四个字,他倒是勉强配得上。】
平阳公主跟系统在李家宴会打赌的事儿,在早朝之后,就被知情者告知所有人。
他们早上已经知道太史天狼就是那天戏台上的武夫扮演者,那今天晚上被系统提起的小白脸公羊木,应该就是那个银甲小将。
打量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公羊木身上,向来咋咋呼呼的少年郎,被无数打量的目光包围住,他窘的瞬间化作腼腆的大姑娘,低下头红了脖颈。
还真是好一个风神俊朗的翩翩少年郎,长身玉立,风姿绰约,众人心中感叹系统的眼光真不错。
不过他旁边那个剑眉星目的太史天狼,宽肩窄腰,英姿勃发,也长了一副让大姑娘小媳妇舍不得移开眼的模样。
这两人,如果真要比较,有点那种俊美硬汉vs娇弱小鲜肉的既视感,根本就不在同一个赛道上。
系统:【宿主,我挑的小白脸不错吧,你看他那样子,可奶可狼,家世也不差,还是北齐公主的小儿子。
他不需要顶门立户,传宗接代也有两个哥哥,可迎娶可入赘,妥妥的优质男一枚。】
一群闺阁小姐火辣辣的目光,让公羊木只感觉如芒在背,坐立难安。
云岚:【我挑的武夫也不错啊,你看他是北齐皇储,身份地位不错吧。
皇家子嗣也不会缺钱,本人可文可武,能当上太子证明脑子也好使,有非常优质的基因,以后的孩子肯定长的漂亮又聪明,不也是一个绝佳人选吗。】
【我还是坚持我挑的小白脸,那样的才是大姑娘小媳妇儿心中的最爱。】
【哼,小白脸弱鸡一个不持久,还是我挑的武夫好,宽肩窄腚公狗腰,成亲后夫妻之间肯定异常和谐。】
【……】
你二位越说越过分了哈!
你们真的眼瞎看不见吗?大殿中那些夫人小姐已经脸红了一大片。
你二位口中的那两位优质男,在所有人热切的注视下,就跟屁股下扎针似的,已经快要坐不住了。
司徒晟琥听小闺女跟系统这比较的口气,越听越感觉咋不正常。
他们的话,他越听越感觉两人像是在对相亲对象品头论足?
他已经抬起半个屁股墩的身子,重重的落在椅子上,目光不善的看向北齐那一对外表出色的表兄弟。
司徒靖昊眼中也闪过一抹疑虑,自己家的小妹妹可还没有及笄,她应该不至于这么早就开始相看了吧?
有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一群人都用异样的眼光,在神游天外的云岚跟太史天狼跟公羊木三人身上来回打转。
北齐这两人,虽然长的不错,身材家世都还凑合,但是,不管是横看竖看,怎么看他们都配不上大禹的平阳公主?
素来沉着冷静的太史天狼,被几十号人不善的目光注视,他这会儿也吓得心里直突突。
他已经在想如果平阳公主要求跟自己成亲,自己应怎么说,才能在不得罪她的情况下,委婉的拒绝她呢?
公羊木睁着他那清澈而愚蠢的大眼睛,面对那些人投来的不善目光,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轻轻扯了扯太史天狼的衣袖:“主子哥,平阳公主她是什么意思啊?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大禹皇帝那眼神,跟要吃了我们似的,主子哥,我们,我们还能活着回到北齐去吗?”
这个白长了一张脸,忘了带脑子出门的弟弟哦!
太史天狼烦躁的捏了捏眉心,忍住扇公羊木一巴掌的冲动,低声呵斥:“闭嘴,你不会说话,就给我乖乖的当个哑巴。”
公羊木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想不出来应对之策的他,听话的闭上嘴巴,垂下头吃菜喝酒,不再四处张望。
太史天狼看见公羊木听话的安静下来,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他另一边的胳膊也被人扯动衣袖。
安库娜亮晶晶的眸子里,全都是兴奋之色。
“哥哥,你跟表哥是不是要留在大禹入赘了?你们留下入赘,那我还会留下来和亲吗?”
……
“哥哥,我能不能求你,就算要送我回北齐,也让我在这边多玩一段时间。”
太史天狼气的咬牙切齿:“你给我闭嘴,我们不会留下来入赘,你们还是要和亲的,听明白了吗?”
安库娜眼中的兴奋褪去,她懵懵的点头:“哦,我听清楚了,那我还是继续观察几位皇子吧。”
太史天狼深呼吸,抬起手揉了揉气疼的胸口,才低声说道:“你和亲不一定要挑选皇子,皇亲贵胄家的那些子嗣,你也可以看看。
就比如辅国公家的小公爷,就是对面那个一身青衣的男子,晚上我接触过两次,长的不错,性子温良,家风清正,又是皇子外家……
还有那边那个黑衣服的公子,是安阳候家世子,那个灰色衣袍的男子,是少傅家独子……你都可以仔细看看。”
安库娜对后边那几人也就只是听了一耳朵,淡淡的扫了一眼,独独对他提出的第一人选来了兴趣。
听亲哥的意思,袁家人性子不错,而且是四位皇子的外家,未来帝王的母族,身份地位一样不缺,只要小公爷人品过得去,他们家应该是个顶好的去处。
安库娜美眸一转,眼神已经准确找到安静看着舞蹈的辅国公府小公爷袁文谦。
袁文谦果然人如其名,长了一副温润如玉的好模样。
袁文谦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转动眸子的一瞬间,把专注的安库娜抓个正着。
安库娜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对着袁文谦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反倒把恪守礼仪的袁文谦闹了一个红脸。
他慌乱的垂下眸子,端起酒杯,掩饰自己脸上的尴尬。
这只是晚宴上的一个小插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