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小调皮,两个始作俑者,居然还有脸在这里幸灾乐祸的调侃司徒翔一家人。
成安眼神宠溺的落在云岚身上,笑眯眯的问道:“几位小主子,你们都还没有用午膳吧?”
“嗯,没有,光顾着看热闹,都不觉得肚子饿。”
“你这一提,我才发现肚子都饿瘪了。”
“几位哥哥,我们找个地方先吃饭吧?”
成安:“几位小主子,老奴离宫的时候,猜到你们可能还没用膳,就特意去御膳房给你们带了一些饭食……”
“成安公公,你可真好,实在是太贴心了,怪不得我父皇舍不得让你离开半刻。”
成安咧嘴:“平阳公主谬赞了,老奴愧不敢当,伺候皇上跟几位小主子,那都是老奴的本分,不值一提。”
平阳公主又夸我!(▽)
几人吃饱喝足后,云岚就开始犯懒,坐在马车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司徒靖昊没有询问她的意见,直接让人打道回宫。
妹妹天还没亮就起床参加早朝,睁开眼睛一直忙到这个点,应该是累坏了。
至于她刚刚计划好的下一家,等明天再说吧。
————
皇子公主们离开后,力王府里面却依然热闹的紧。
力王爷司徒翔,大禹开国后第一亲王。
他是先皇的长兄,先皇一共三兄弟,到如今,仅只剩下一个力王还活着,以此可见他在司徒家高人一等的尊贵地位。
如今他们家出了灭门惨案,京都那些白事铺子在一日间,那些香蜡纸钱,花圈等等物品,可以说是供不应求,眨眼就卖的干干净净。
要知道力王一家老小人可不少,最低标准也得按照人头来一人一个花圈。
因为要的太急,很多白事铺子里的库存都凑不够数量,只能含泪收下定金,临时招人加班加点的赶工。
在云岚她们离开的时候,那些白事用品就几乎快怼到力王家大门口。
当他们离开,看门的城卫也撤走后,匆匆赶跑出来的司徒晟江一家人,几乎被那些东西给活埋了。
暴怒的司徒翔,气的面红耳赤。
他手上的拐杖用力的在空气中挥舞,指着围观的百姓们,还有送来丧仪的各家奴仆跟管事,破口大骂。
“你们这群混账东西,简直放肆,本王还活的好好的,是那个丧良心的鳖孙居然敢诅咒本王……
特么的~?…’☆amp℃︿★?~?…’☆amp℃︿★!(-_:~(`皿′)<怒怒怒怒怒怒!!!”
司徒晟江赶忙招呼一群护卫驱散门口围观的百姓,又让家仆把那些晦气东西全部堆在一起,焚之一炬。
司徒翔跳脚怒骂,闹了一会儿后,看见那依然还在源源不绝涌来的白事用品时,终于承受不住打击,再次把自己气晕过去。
他毕竟也是古稀之年,今日被云岚几次三番的气晕,再加上因为云岚她们来了,耽搁到下半晌也没吃上午饭,所以晕了也很正常。
看见亲爹又双叒叕晕了,司徒晟江满脸急切的招呼人把司徒翔抬进刚刚那一间花厅里。
在喂司徒翔喝水的功夫,司徒晟江终于下定决心,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瓷瓶子,打开后,颤抖着手,把里面的褐色药丸塞进司徒翔口中。
亲自给亲爹喂过水,伺候他躺好后,司徒晟江就招呼自己的儿孙们赶时间吃了点东西,顺便把自己家如今的形势给他们稍微分析了几句。
在他们一家人坐下不到半个时辰,司徒家族长领着两个族老四个族人来了,与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代表皇帝的成安公公。
他们此行的目的,双方都心知肚明。
司徒晟江对他们见过礼后,就领着他们来到了司徒翔躺板板的花厅。
他是这样解释的:“各位族老,成安公公,本世子惭愧,我父王他的身世,平阳公主已经说的很清楚。
我猜测族老你们很快就会过来验证,是以,就没有把我父王挪进逼仄的屋内。
在这宽敞的花厅中,各位族老,还有成安公公,你们可以更清楚的观察我们一家人脸上出现的印记。”
让昏迷的亲爹躺板板,实属大不孝。
但是听了司徒晟江的谬论,仔细一想,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实际上司徒晟江的那些想法,大家大概也能猜到一二。
不就是因为那个老东西仗着自己是亲王的身份,让儿子一辈子世子做到老嘛。
不就是老东西不做人,嫌弃发妻人老珠黄,动手脚害了儿子亲娘的性命嘛。
不就是老东西娶了继室后不作为,放任她害死自己几个兄长,就连他自己也几次三番差点没命嘛。
不就是……
额,还真是好大一笔烂账,如果写成画本子,应该都能写厚厚一本了。
对于司徒晟江的行为,几位族老并未多言,他们一家马上就不是司徒家的血脉了,谁还会管那么宽。
只是把他们一脉全部召集到屋里,然后给司徒翔喂下一颗血脉果。
很快,就在司徒翔左侧眉骨位置出现橘子大一个白色祥云纹。
随后,司徒晟江他们脸上同样的位置,也依次缓缓浮现出白色祥云纹。
这祥云印记一出现,终于可以确定司徒翔真的不是司徒家血脉。
他们一家老小被除族改姓,那肯定是必然的,至于会不会有收回他们家的王位,驱逐他们离开京都,这事儿就要看皇上司徒晟琥的意思了。
就在此时,屋内发出几声惊呼。
“五叔,你脸上为什么没有祥云印记?”
“不仅五叔一个人没有,是五叔家的所有人,一个都没有。”
“不可能,肯定是那什么果子出问题了,我怎么可能没有,有可能只是出来的晚一点……”
“司徒家祖地的血脉果,不可能出错的。】
【你们自己看看,与五叔一母同胞的六叔,他家人脸上有祥云印记,不过,七叔一家人为什么也没有……”
“不对,你们瞎说,我爹刚刚说的对,要是我爹不是祖父的种,祖父不可能想把世子位置传给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