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人记得很清楚,就是那次生产,袁云氏差点没熬过来,好不容易保住一条命,却坏了身子,再也不能生。
袁云氏因为自己以后再也不能生了,心中愧疚,这才让两个贴身丫鬟开了脸。
只可惜两个丫鬟不争气,也因为袁平贵很少去她们屋里,所以子多年来也才生了一个庶子出来。
这会儿听闻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她信任的婆子动了手脚,袁云氏气的恨不得立马扒了那个李婆子的皮。
去后院安排给云岚打包吃食的李婆子,刚刚回来就听见了云岚的那些话。
她吓得面无血色,手脚冰凉,一屁股坐在地上,眨眼间就被无处不在的暗卫,捂了嘴巴给拖了出去。
等候李婆子的,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场。
袁家一家人在花厅里品茶,偶尔闲聊几句,也不觉得无聊。
饭后,消食的差不多了,眼看云岚也安静下来,不再嘀嘀咕咕,小辈们就被大人们赶了出去,让他们兄弟姐妹去花园里面玩耍。
到了下半晌,袁芊雪带着儿女,告别袁平贵一家,满载而归。
至于那棵大榕树,他们一家人前脚刚走,后脚就被袁平贵把根都刨了出来。
在树根下刨起来的东西,连同袁平贵本人,当场就被暗卫送到了宫里。
——
时光悠悠,半个月时间匆匆而过,当飞雪满天之时,已经到了腊月二十八。
两个月的恢复期过去,袁景南终于可以离开轮椅,大踏步走路,当他真的可以脚踏实地的行走时,那一刻,他激动的泪如雨下。
在腊月初,袁景海故意借酒消愁,在云岚跟前装疯卖傻哭过一场后。
当天晚上,那个百变妖娆巨型兽妖画中仙,就被云岚送走了。
那天晚上,袁景海终于做了一个没有扭着腰肢的皮毛兽女的好梦。
袁景北自从回家,被云岚无意间揭开伤疤后,只觉得羞于见人,经常躲在家里借酒消愁。
好在袁景天把他们几兄弟的糗事翻来覆去的跟他讲,让他的心情变得好了不少。
这么长一段时间过去,足够让他淡忘那一段耻辱,再次恢复成意气风发的样子。
他们四兄弟里面,也就一个袁景南没什么黑料,只不过他被薛不仁整的实在是有些惨。
好在他们一家人,所有的苦难都已经过去。
他们的未来,将会是一片光明。
虽然那一片唾手可得的光明路,依然不是那么平顺,但是他们就算是哭着,也会坚持走下去。
譬如说,他们家的马夫爹亲自派了两名大儒,两名武林高手,乔装打扮进入袁府,没日没夜的给他们几兄弟恶补功课。
他们几兄弟,现在每天都需要闻鸡起舞,挑灯夜读。
文化课,体育课,加上礼仪课,每天的日程都被排的满满当当,那是上厕所都需要跑步的日子。
痛并快乐着的日子,在填鸭式的教育下,让他们进步飞快。
这样充实而且忙碌的生活,让袁景南忘却了自己的腿疾,让袁景天没有时间继续胡思乱想。
让袁景海每每看见那妖媚恐怖的画中仙,都恼怒她打扰了自己本就不多的睡觉时间。
让袁景北再也没那么多的空闲时间去伤春悲秋,哀悼自己遗失在土匪窝里的清白。
就在四兄弟忙的放屁都要挤时间出来的时候,就在云岚闲的快长毛的时候,圣旨终于来了。
一个长相圆润讨喜的小太监,手上捧着明黄色的圣旨,在腊月二十九晚上,顶着漫天飞舞的风雪,来到袁家。
在客厅里,袁芊雪领着五个子女,端端正正跪在地上。
小太监:“下跪的,可是镇南将军袁平贵之妹袁夫人?还有袁夫人所出的四位公子,一位小姐?”
袁芊雪:“回公公的话,正是民妇袁芊雪,以及民妇所出的四子一女。”
圆脸公公笑眯眯的道了一句:“袁夫人,请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南将军之妹袁氏芊雪,聪慧敏捷,端庄淑睿,敬慎居心。着即册封为大禹贵妇,统领后宫,钦此!”
【看不出来,我家马夫爹,对我美人娘还挺大方的。】
“袁氏领旨,叩谢圣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袁芊雪谢恩后,元宝又拿出第二份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八女司徒云岚,静容婉柔,丽质轻灵,风华幽静,淑慎性成,柔嘉维则,深慰朕心。着即册封为平阳公主,钦此!”
【哎呦,宿主,你又当公主了。恭喜啊!】
什么叫做又当公主了?
“平阳接旨,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跪在后边打酱油的云岚,被突然点名,她对着那明黄色的圣旨磕头,淡然领下平阳公主的尊称。
袁家两个女人都得了封赏,至于四个小子,皇帝还没想好怎么安排他们,不过一个皇子的身份,肯定是跑不了的。
元宝宣读完圣旨,急走两步,躬身把圣旨递给已经被桂香扶着起身的袁芊雪。
等袁芊雪接过圣旨后,元宝双膝触地,对着袁家人行叩拜大礼。
“奴才元宝叩见贵妃娘娘,叩见平阳公主,叩见四位皇子殿下,恭贺几位主子。”
屋内外的丫鬟小厮,看见元宝跪下,原本被震惊到呆愣的众人,也齐刷刷的跪下,跟着元宝叩见新鲜出炉的贵人们。
袁芊雪:“你们都起来吧,我的儿女能够认祖归宗,都是司徒家祖宗庇佑。至于本贵妃能够得到这个位分,都是皇上抬爱。”
“桂香,今儿个在院儿里的所有人都看赏。”
“奴才(奴婢)谢贵妇娘娘赏。”
众人谢恩起身,桂香安排他们下去领赏,屋里只留下袁家母子跟元宝公公领来的人。
奴仆们退下后,袁芊雪对着元宝还有他带来的宫人说道:
“我们一家人都不懂宫中规矩,等明日入宫以后,还请元宝公公,还有各位姑娘,对我们一家多多照拂一二。”
元宝点头哈腰:“皇贵妃娘娘,你说这话实在是折煞奴才,伺候主子,那都是我们做奴才的本分。”